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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炮灰女配改拿龙傲天剧本》 110-120(第15/16页)
九去收药碗,房里有些昏暗,她准备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扭头的时候却发现姜濯筠眼下有水痕,映着微弱的光,像是破碎的琉璃。似乎是哀恸到极致,她连一丝哭声也发不出,泪水流淌下来,像是要流干了。
这是姜十九这辈子第一次见识到姜濯筠的眼泪,她不知道戴月说了什么,竟能把姜濯筠伤成这样。
姜濯筠想了很多,但是她知道,戴月要对她说谎的时候,总会叫她的全名。
……
“贵客,贵客?”
戴月回过神来,就听嬴艮说,“没事的,您先前说过,在此处想起来,不算违律。”
戴月想问的话太多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摸自己的脸,双手满是水渍。她想,那次轮回哪怕自己已经是神剑加身的剑主,竟然也无济于事。那次她一定输得很惨,以至于,就算轮回多次也忘不掉残存的痛苦。
“我如今这副模样,与那次相去甚远,”戴月苦笑道,“我还有什么胜算?”
“您曾说过,不论您变成何物,这些都是您本身。”
片刻后,嬴艮又说,“贵客请进吧,往后的八卦殿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轮回本就是生与死的循环,戴月站在这里,仿佛站在故事开头回望上一次的败亡。我因何而死,又为何而生?思绪如潮水浮动,她已经用双眼直视过命运。管中窥豹,轮回中散落的碎片都来自他人命运脉络的一根触须。它们不断纠缠、难分你我,像一张网,像无所制约的根,人与人物与物紧紧捆绑,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这些遗留的剑气又是谁的命运呢,它们久久不散,又在等谁?
失去苦练的归一决之后,戴月剑脉剑骨中空空荡荡。但曾为剑主,她也淬炼出了一颗坚不可摧的剑心。她学过百家剑,幼时,她在归一门藏经阁读剑法,为了突破金丹,又进入慈安秘境数百年,论剑大会上,和她交手的对手无一不是剑道造诣的佼佼者。一条原本看不见希望的窄路,被她一步一步走成康庄大道,其身如剑,自然百炼成钢。
她知道剑招如识字,而剑气中流转的,是每一位大家留下的箴言。她一句一句读,一笔一划写,逐渐地,那些紊乱的剑气不再损耗,在她信手比划的轨迹中找到共鸣。
艮殿的大门从来没有关闭,自顾自修炼剑法的人们也都停下动作,挤在门口看着。
“嬴艮大人,这位贵客还是当年那个人吗?”她们脸上都挂着学宫覆灭那天的烧伤,异常狰狞恐怖。
嬴艮神色如常地点点头,虽然这一次贵客弱小了很多,没有了依仗,而且对长垣城也变得一无所知——但是她和那个一剑劈山的恶人的确是同一个人。
这一次她会不会赢呢?
嬴艮正这么想着,艮殿中却传来万剑齐鸣的剑啸声。无数声音重叠在一起,或悲或喜,或尖鸣或低吟,它们彼此太过不同,此刻却能不约而同地发出声响。
这些没有实体的剑气,剑身早被时间腐坏,创造之人也被遗忘,它们不曾记起自己是谁。原定的命运中,它们只能在这个生死界限的牢笼中无尽徘徊,直到彻底散去。千百年前,它们或许劈砍过妖魔,扶助弱小,替其主证得大道。或许曾风光无限,是众多追随者穷极一生也无缘得见的惊鸿一剑。又或许栖身于邪魔手中,饮过圣人仙灵的鲜血,令万物胆寒。
但这一刻有人破开迷瘴,命运的齿轮重新转动,剑气再次生出灵智,拥有了想要活过来的痴心。
戴月没有卓绝的天资,足以令她温养出自己的本命剑,而这一处空缺,如今显得异常巧妙。她就在艮殿中央,手作剑指,而她双眼紧闭,看见了剑。好多好多柄剑,神光各异,交相辉映。她往前一抓,一柄虚空的剑在她手中成型。
最终,万剑归一,向她俯首称臣。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副本会逐渐揭开戴月先前经历过的其中一个轮回,纪念到达两千收
第120章 容器
◎她把她的手按在脸上◎
小时候,她总是去看雪灵鸟。笼饰华美,灵鸟浑白一色,尾羽上还有莹莹幽光,挂在昏暗的城主府像是夤夜中的灯。这些灯苍白柔弱引人爱怜,可她每次见都觉得悲伤。
“……这弓法虽然强悍,但有许多问题,断不可冒进。你真要参悟下一层吗?”姬灭问姜濯筠。
姜濯筠有些后悔,她确实是太激进了。如果当时听劝,现在也不会这样陷在一个奇异的地方。这里似乎是长垣城某个人的识海,路过的人有她认识的,也有从未听说的。而且,她似乎有眼疾,看所有的物什都蒙上了一层浓雾。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个人扶住她,声音十分耳熟,但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那个面目模糊的人举起手里的笼子,“我从女嬴那里薅来的,看你以前经常盯着这玩意,应该是喜欢?”
长垣城有人敢这么叫老祖宗吗……?姜濯筠微微惊诧了一下,难道这是个外人?不过她倒是能看清灵鸟,它发光的尾羽就像浓雾中的火把,让人生出几分安全感。
那人见她木木的,又搀了她一把,“怎么不说话,又累了吗?”
“谢谢……”姜濯筠斟酌着说。
“就这么喜欢破鸟,都舍得跟我说谢谢了?”
姜濯筠微微侧目,怎么还和一只灵鸟吃上醋了,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次我送你护体剑气的时候,你可是什么话都没跟我说,”那人突然闹了起来,“你知道这有多难练吗?算了,只要你有危险,召出它来,它就能替你斩一切邪祟。”
“不论我活着还是死去,不论在哪一个时空,它都会替我保护你,用我的灵魂发誓。”
这话一出,姜濯筠居然真的能想起召唤剑气的口诀。鬼使神差地,她还想试试。于是她模仿戴月平时驱使剑气的模样,默念口诀的同时手在虚空中一指。
一开始无事发生,并没有她想象中天崩地裂的大场面。直到她听到空气中细微的响动,就像蛋壳破裂的声音。
直到她听到那人叹了一口气,“是吗?你现在遇到危险了啊。”
最后,这个模糊的识海困境就像被击碎的瓷碗,满布裂纹,最终“咣当”一声爆裂开来。她原本以为,这是他人的故事,与己无关。可是即将抽离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回头望了望那个人。那人和先前一样,抱着鸟笼站在原地。她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往后看,那人都会站在她背后,默默保护她。
似乎是发现自己在看她,那人举起手朝她挥了挥。
在这极短的一瞬间,姜濯筠只觉得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陌生的痛苦和悔恨几乎要淹没她。可是一次心跳后,所有的情绪都消弭无踪,短暂得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回过神来,她仍然站在靶场中央,不过天色已然擦黑,空中又开始飘落雪花。又下雪了,地上已经薄薄铺了一层雪皮。姜濯筠抬头看天,黑沉的天幕中,白雪簌簌落下,又轻又缓,像是无数微小的美梦。
她手上的玉韘微微亮起,仿佛有什么在玉韘中流淌着。她抬手看去,那些亮光在剑气勾勒成的竹叶形状中欢快地跑了一个小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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