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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定夷》 70-80(第9/18页)
他怕风诉怀疑什么,欲盖弥彰地添了一句:“陛下向来勤于练武,如今已荒废多时,正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始呢。”
风诉不疑有他,说:“那还是等好全了再说吧,陛下练起武来可记不得小心,别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府君您也劝劝陛下。”
“……好,”沈淙只得应下,说:“我会的。”
两人走后,侍从也进来熄灭了殿中大半的灯光,只留下床畔一盏孤灯,带上殿门退了出去。
沈淙拉开帷幔,但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站在床边看着明显在等他的谢定夷,迟疑道:“风诉说你伤还没好。”
谢定夷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但她很是耐心,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对付你足够了。”
沈淙还是迟疑,说:“……万一呢?”
谢定夷说:“那你就多出力,我少出力。”
他红了脸,还是站在原地磨蹭,好几息才又开口道:“……那你不许笑我。”
谢定夷挑眉,道:“为何要笑你?”
沈淙小声说:“太久没……我怕我表现不好。”
他刚刚其实还想找风诉要点药的,但心里鼓起勇气好几次还是没脸问出口。
谢定夷笑出声,说:“你不是向来如此吗?”
“我哪有?”沈淙深感受了污蔑,瞪大眼睛,说:“明明没几次……都是太久没见了所以才会那样的。”
他抿抿唇,语气像是控诉一样,说:“你每次都笑我。”
谢定夷总是会被他这种和平常不同的表情或话语而打动,心口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泛起一丝痒意,让她没办法再耐心地坐在这等,主动站起身向沈淙走去。
她脚步不停,沈淙只能退了一步,又退一步,被她故意逼到了衣柜边上,在她拉开柜门后重新跌回那堆充满了谢定夷气息的衣服里。
“要在……这里?”他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手臂向后撑,被她捏着小腿分开了双腿。
她从他两.腿中间覆上来,环住他的腰把他抱进怀里,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分外清晰,仍是含着一丝笑,道:“你不是很想吗?下午就忍不住了吧?”
沈淙不意外她会发现,但还是觉得丢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中,闷声说:“都是……你的衣服。”
谢定夷其实不常燃香,身上也没什么味道,但处理政务会见朝臣的崇政殿是常年燃着瑞脑香的,日积月累,她的衣物上也沾染了少许,平日里倒是不怎么能闻见,谁知今日一头栽进了她的衣柜中,又被那样亲,怎么可能没反应。
只是他实在接受不了那个时间和洞开的殿门,便是再情.动也只能出言叫停,后来也是硬生生地忍到没有异样了才肯出来。
谢定夷和他耳鬓厮磨,温热的吐息落在那细白的脖颈上
,长指贴着他细韧的腰肢摸过去,找到他的衣带扯开,一来一回的动作间,衣领也一点点地滑了下来。
他这回更像一尊供在壁龛中精心爱护着的玉像了,哪里都是白的,脖颈微微后仰,露出紧绷的喉结轮廓,在灯光和月色交织的微光中,整张脸都透出了一种淡淡的飘渺感,唯有嘴唇上的颜色是艳的,活的,像盛着冰雪的白梅中嫩到透明的蕊心,被折磨出了湿漉漉的殷红。
谢定夷虽然受伤了,但对着他还是没有任何手下留情,几乎没过多少时间,沈淙就感觉自己软成了一滩安安静静的水,只有被谢定夷搅动的时候才会荡起一点波浪,晃悠悠地跟着她飘来飘去。
意识像片纸做的船,沾着情.爱的潮湿,慢慢地沉没进更深的海里。
他在茫然的混沌间甚至称得上乖顺,一双手臂牢牢地圈着她的肩膀,指腹贴着她背上凹凸不平的伤痕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谢定夷凑过来亲他,他也就乖巧地张开嘴,任由舌头被一点点地拖进了对方的地盘。
冬天结的薄冰化开了,水花拍打着迸出银练般的春潮,一片莹波荡漾,满是湿透了的清澈。
很久之后她才问:“下午为什么突然亲我?”
沈淙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她的问题,勾住她脖颈的手臂滑下来,捧着她的脸,很珍惜般的、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侧脸,小声说:“因为……我想到你身边去。”
因为我想到你身边去。
亮晶晶的眼睛,红红的,全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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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忘了时何时失去意识的了,总之等再次睁眼的时候,谢定夷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窗榻前公务,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内衫已经换了一件,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应该是都擦洗过了。
谢定夷说的没错,她即便受伤,对付他也足够用了,想起昨晚自己的情态,他几乎是眼前一黑,忙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自己的脸。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掀开被子,偏头去看谢定夷——她背对着床坐着,手中笔墨不停,并没有注意到他醒了。
他看了一会儿,拢好内衫赤足下了床,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
“醒了?”
察觉到背后覆上了一具温软的身躯,谢定夷随手覆住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沈淙没有动,安安静静地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等了一会儿,谢定夷写完了手头上的这本奏折,侧头过来看他,二人对视了一息,颇为自然地和对方碰了碰嘴唇,沈淙弯唇轻笑,继续低头将脸贴靠在她肩上。
冬日的暖阳穿过窗纸,照亮了那垂落在衣摆上的雾鬟风鬓,也照亮了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身影,透露出一丝无言的温情。
第76章
今日又是一天朝务。
谢定夷虽然因伤罢了大小朝会,但觐见的臣子和送来的奏疏却一刻都没少过,又因逼近年关而有了越来越多的趋势,沈淙每每看着那桌案上越堆越高的各色文书,都怕它哪一刻就骤然崩塌,把桌后伏案的身影从头到脚埋进去。
不过当下这个时节,也不止谢定夷一个人忙得废寝忘食,沈氏名下的各州商路、店铺的年关大帐还等着沈淙一个个的过目,赵麟每日往返在澈园和近章宫之间,如今甚至都能和门口的侍从寒暄一二。
这日也是一样,通报过后,赵麟就在侍从的带领下迈进了近章宫,窗榻边,沈淙和谢定夷对案而坐,正执着棋子抿唇苦思。
见他走近,正对着他的沈淙抬眸看了一眼,见他手中空无一物,意外道:“今日无帐?”
赵麟先对着谢定夷行了礼,这才转向沈淙道:“帐在澈园,宣君让我带话,说想见您一面。”
宿幕赟要见他?
沈淙和谢定夷对视了一眼,说:“说了何事了吗?”
赵麟摇摇头,道:“没说,但今日出院的时候是宣君亲自寻来的,看着神色不太好。”
谢定夷听着他们说话,默默落下一子,开口道:“昨日我派人去澈园带走了萧辙。”
沈淙恍然,问:“那我要回去吗?”
自谢定夷平叛回宫已经近两个月了,他一直待在宫中,宿幕赟都没有寻过他一次,今日却让赵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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