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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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后传来,道:“多谢母皇。”

    ……

    再去明水殿之前,谢定夷去了一趟松月阁。

    侍门见到她,刚要开口通报,内殿就传来一声瓷器被砸破的声音,宁荷知她所想,立刻抬手制止了那侍从再次开口,同她一起踏入了殿内。

    次间外,几个侍从正缩着肩膀站在门口,屋中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瓷器或是茶壶的碎片。

    “宁——”坐在四轮车上的武凤弦高声喊了一句,抬眼望来,见谢定夷背手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艰涩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哑声道:“陛下……”

    谢定夷没说什么,甚至没让人将内殿收拾干净,直接踩过一片狼藉踏进来,道:“心情不好?”

    武凤弦不是第一次这样发脾气,他腿刚刚受伤的那段时间,经常会一个人在帐内乱打乱砸,就连谢定夷也撞见过好几次,但她从不阻止,每次都只吩咐人将帐子收拾好,若是喜欢摔碟子摔碗,就直接买一批瓷盘任他砸去。

    武凤弦心下一片惶然,不敢正眼看她,动了动苍白干燥的嘴唇,说:“只是……只是秋日腿疼,有些忍受不了,所以才一时失手。”

    宁荷适时搬了条椅子放在谢定夷身后,无声地退到了一边。

    谢定夷拂了拂衣摆坐下,说:“要不要找医官来看看。”

    武凤弦道:“不必了,臣侍还能忍受。”

    谢定夷道:“痛就吃药,朕从未让你忍。”

    她很少在自己面前称朕的。

    感受到那愈发明显的疏离,武凤弦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格外萎靡地低着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再说。

    谢定夷道:“晏停的事,你怎么看?”

    “臣侍不知陛下问的是什么。”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臣不知道。”

    “朕是问你觉得。”

    “……晏卿受您宠爱,也许是谁错了主意,想要争宠。”

    “你觉得是谁呢?”

    “……臣不知道。”

    谢定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另问道:“你见过宣德帝卿吗?”

    武凤弦道:“燕济国破的时候曾在皇宫远远见过一眼。”

    他原是青岚人,参军入伍后便日复一日地驻守边关,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结果谢定夷来到了青岚,此后练兵打仗,他攒了一场又一场军功,终于从看不到脸的茫茫大军里走到了她身边。

    谢定夷问:“你觉得晏停和宣德帝卿像吗?”

    武凤弦犹豫了片刻,道:“十之三四。”

    “可惜,”谢定夷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惋惜,道:“现在连十之三四都没有了。”

    武凤弦的神色动也未动,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乱糟糟的思绪中,道:“陛下是否会彻查此事?”

    “自然,”谢定夷的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失望,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顿了顿,又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医官说他的脸能复原吗?”

    武凤弦握着车把的手一下子捏紧了,指尖泛着青白,道:“只要好好用药,想是没问题。”

    说着,他又压抑着情绪提议道:“若是陛下实在心疼,或许可以晋一晋他的位分,好让他不要太过伤怀。”

    听到这话,谢定夷一时间有些想笑——相识这么多年了,武凤弦居然真的会觉得自己会因为一张相似的脸偏爱一个人。

    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觉得,所有人都可以这么怀疑,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经历过,但眼前这个人,他明明经历过所有的一切,明明知道静徽是以身报国,却还是认为她会因为那一点点容貌上的相似而爱屋及乌,将对静徽的追思和感情延续到另一个人身上。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失了,她说不出那种感受,只能扶着膝盖站起来,说:“嗯,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

    许是因为那大氅有谢定夷的味道,沈淙在马车上一觉睡到了傍晚,睁开眼时看到空荡荡的马车有些许茫然,掀开车帘一看,外面已然暮色四合,宁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盘腿坐在车轸上看书的赵麟。

    见沈淙出来,赵麟立刻放下了书,道:“府君,您醒了。”

    沈淙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麟道:“下午就来了,宁大人差人找的我,说陛下特地吩咐了,不要吵您。”

    沈淙脸色好了一些,回头拿起马车中的那件大氅抱在怀中,道:“回去吧。”

    赵麟应是,跟在他身后从后院的门走进去,问道:“府君不是说要去许久么,怎么几日就回来了。”

    提起这个沈淙就不高兴,敷衍道:“临时遇到点事。”

    这就罢了,回来就回来,可他在马车上怎么睡得这么沉,谢定夷走了都不知道,原本还想同她多说几句话的。

    他抱紧手中大氅,强迫自己不去想她,转而问起这几日让赵麟处理的生意,道:“让你收的那些账目收回来了吗?”

    赵麟道:“都收完了,咱们的账目干净,没什么差错。”

    沈淙点点头,道:“先前镜浦的那个铺面怎么样了?”

    赵麟道:“买是买下来了,府君不是一直没想好做什么吗?”

    沈淙道:“先挪布庄吧,咱们家有专门的商路,运货快

    ,东西两边产的布差距太大,花样也不一样,还是布庄最容易盘活。”

    赵麟不解,道:“先前府君不是还说开新铺面累么?怎么回来一趟改主意了?”

    府君脑子聪明,沈家也家大业大,只要守住原来的产业,那钱自然也会生钱,再加上他也不是那种特别热衷于赚钱的人,接手家中生意以来多是以厘清原有的产业为主,唯有先前准备来梁安的开了几家新铺,如今也不挪地也没亏本,他居然主动要去扩宽生意。

    沈淙没答他,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赵麟自小和他一起长大,平日里还是会开几句玩笑的,此刻便笑道:“感觉府君到了梁安之后开心了许多。”

    沈淙抿抿唇,顾左右而言他,道:“先让人去把左右城池的近况摸清楚,主要做的什么生意,有那几家在把持,尤其是同我们家撞的生意,一样也不能少。”

    赵麟低头忍笑,道:“是。”

    第35章

    从松月阁离开后,谢定夷再次去往了明水殿,下午来的时候晏停喝了药睡着了,她没让侍从叫他,只掀开帷幔略略看了一眼——对方脸上裹着纱布,浓重的血色从里面缓缓渗透出来,看样子确实伤得不轻。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说不上可惜也说不上心疼,只是平淡,毕竟她不相信晏停全然无辜,尽管他确确实实是受伤的那个人,但也不能保证这整件事里就没有他自己的手笔。

    把一个肖似虞静徽的人送到她面前,又在他最得宠的时候毁掉他容貌,嫁祸给沈淙,同时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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