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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定夷》 30-40(第4/18页)
身侧的侍卫一个守在他身边,一个晕倒在了屏风旁,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显然凶手刚从在这里逃走,官驿的官兵赶忙去追,在半条街外的巷子里发现了一个拿着凶器神色惊慌的青年,抓住后审问了一番,对方不仅对他行凶的事情供认不讳,还主动指认了他背后的人正是故晋沈氏的二公子沈淙。
说到这里,在场的几个官员眼观鼻鼻观心,全都不敢作声——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这位沈氏二公子和陛下定然有什么关系,可这位沈二公子明明早就成亲了……
谢定夷怎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她并不在意,问:“你是说那个凶手能在宫中侍卫和官驿官兵的防守之下闯进官驿伤到晏卿,但却只逃出了半条街就被抓到了是吗?”
那站在最前方的官员额头直冒冷汗,讷讷道:“按照那日冲进官驿救驾的侍卫来报,是这样的。”
是个屁。
如果那人真的武功高强,能做到冲进来划了晏停一刀立刻逃跑,就不应该在半条街外就被抓住,如果那人武功不高,就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潜入官驿,这两者根本就是矛盾的。
谢定夷背手站在那窗前,问:“凶器呢?”
官员弓身回头看了一眼,示意下属将东西呈上来,送到了谢定夷面前。
那凶器未曾清理,覆着一层已经发黑的血迹,确实像是那日来禀的侍卫所说,是一柄钝得不能再钝的刀子。
这么钝的刀,想要毁掉晏停的容貌,到底要用多大的力气,如果一击未中,难道晏停不会呼救吗?
这件事简直处处都是蹊跷,但就是因为蹊跷太多,反而显得无从下手。
原本她以为是武凤弦,毕竟宫中知道她和沈淙关系的只有他一个人,可如今看来,武凤弦似乎不至于这么蠢。
难道是江容墨?这伎俩的浅显水平像是他能干出来的,可他争宠向来雷声大雨点小,平日里看见晏停最多也就只敢翻个白眼,就算他曾经撞见过沈淙两次,但他派出去查探的人都被自己拦住了,不应该知道沈淙的身份。
袁故知那身体就更不可能了,侍寝了几次她都怕他眼睛一翻厥过去,进宫不像是侍奉她,倒像是让她给他养身子的。
还有谁?先前是不是还有一个进宫的,似乎姓周来着,但那人都没见过她几次,也不像是对沈淙有这么大气性的人。
如若不是后宫这些人……就只可能是她不知道的另一方势力了。
第33章
大致看了眼晏停房间内的境况,谢定夷迈出了房门,但跟在她身侧的宁荷并未同她一起离开,而是上前一步站
到了那些官员面前,含笑道:“此案事关选卿殿下,陛下会亲自处理,各位大人去忙吧。”
那几人应是,又听宁荷问:“此事除了几位大人和当时追凶的侍卫,还有其他人知晓吗?”
几人不知道谢定夷是赏是罚,全都犹豫着没敢应声。
宁荷也没说话,僵持了好几息,站在正中的一个女子主动开口道:“此事唯有我等和两个追凶的侍卫知晓,但当时审讯刺客的时候,那人在牢中大喊沈氏名姓,应该还有一些值夜的狱卒听见了。”
宁荷笑了笑,说:“那就劳烦彭大人将侍卫和狱卒的名单列出交予我了,陛下说了,各位尽职尽责,理应有赏。”
那位被称作彭大人的女子立刻低头谢恩,主动道:“多谢陛下赏赐,不过此事事关重大,陛下既要亲自处理,臣等也绝不会多谈。”
宁荷眼里露出一丝赞许,眼神扫过她身后几人,道:“各位大人心中有数便好。”
等她彻底迈出门,屋中的官员才直起身子松了口气,站在彭远枫左后方的男子开口小声道:“这位宁大人不愧是随陛下征战过四方的武将,一眼扫过来我差点没站住。”
同僚接话道:“毕竟是战场上刀光血影搏杀出来的。”
几人心有戚戚地说了几句,正打算结伴往外走,门外另有一侍卫走了进来,他们赶忙站定,见对方从袖中拿了一叠银票,简单粗暴地一人分了一张,余下的全都交给了彭远枫,道:“这是陛下给的赏银,辛苦彭大人下发了。”
彭远枫低头称是,打眼一看,那一张银票几乎是她十年的俸禄,上方清清楚楚地写着昌明票号四个大字。
昌明票号……
……如果她没记错,昌明票号正是故晋沈氏手中最大的产业之一,陛下此次秋狝带着这么多人,手边不可能没有官银,却这般明显地拿沈氏的银票赏赐他们,无异于是在告诉他们沈氏是她的人。
所以手中这张银票不仅仅是赏赐,更是一种警告。
等那侍卫离开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敢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彭大人,依你看……陛下的意思是?”
“别管便是,不要同任何人说起——”彭远枫认真道:“陛下既没治我们保护不力的罪名,还给了赏赐,我们便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宁荷已经要了名单,此事若是被传出去,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就是他们。
想了想,她还是叮嘱了一句:“尤其是沈氏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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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沈淙已经换了身衣服,正坐在窗榻边拿着一面手持的小铜镜对着自己,听到脚步声,他立刻将镜子扣在桌面上,抬手解开了发绳。
发尾的束缚一松,那长辫也随之散开,不再成形,沈淙以指为梳将其理顺,神色平静地对着绕过屏风走进来的谢定夷开口道:“陛下。”
谢定夷应了一声,抬步走到他对面坐下,说:“不是挺好看的吗,怎么解了?”
他甚少有这般毫无赘饰的时候,像汪清泉一般素净清雅,又因那垂在一侧的发辫增添了几分温柔的气质,有一种不经修饰的美丽,素而不寡,谢定夷早上帮他扎好头发的时候还忍不住一个人欣赏了好一会儿。
沈淙其实也有点不舍得,但他不想表现得太过在意,仿佛她给的一点点好他都要捧在怀里回味许久似的,现下梳着头发,只问:“陛下觉得好看?”
“好看啊,挺……”她想了想,说:“挺温柔的,和你平常不太一样。”
沈淙手一顿,问:“陛下是说我平常不温柔?”
谢定夷反问:“你温柔吗?”
沈淙不看她了,梳头发的速度快了许多,说:“自然比不得有些人温柔。”
这个“有些人”的范围实在太广,谢定夷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吃谁的醋,支着下颌含笑看着他,有理有据地说:“你看,你平常就这样。”
沈淙神情一滞,想反驳又反驳不出来,抿下唇不说话了,转而去拿一旁备好的桂花油润头发,结果还没碰到那瓷盖,谢定夷就把那罐子往自己那边拉了几分。
她朝他伸手,脸上笑意未变,说:“我来试试。”
沈淙面色稍霁,将手中的梳子交给她。
这罐桂花油是前几日同他的衣服一起送到桐山的,清亮见底,制得极好,但闻去却没什么香味,谢定夷在木梳的齿缝间蘸了少许,问:“这发油怎么没什么香味?”
沈淙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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