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夷: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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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真的侍寝,但晏停已经是她的侍君了,是否召幸全凭自己的意愿,而且这种事,没有晏停也会有别人,他早就知道了,似乎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若不想回去就在外面再待一会儿,”谢定夷神色未变,道:“放心,我不会同他一起的,先看看他来干什么,过两日就让他回去,好不好?”

    她一直在试探晏停,好不容易等到他有了动作,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

    沈淙向来聪慧,一听她的话便知她的用意,可心底的酸涩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沉默了两息,开口道:“过两日是什么时候?”

    谢定夷知道他松口了,说:“最多后日。”

    沈淙抿唇,说:“……那晚上呢?”

    就算谢定夷不喜欢那个人,可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有着名正言顺的位份,他一想到晚上的时候她可能会抛下自己去找别人就难受至极,心中的嫉妒和不安根本无法缓解,只能趁着她她还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寻求一个应答。

    见谢定夷不说话,沈淙有些难堪,顾不得自己的颜面和矜持,攥住她的手腕,说:“你不要去找他。”

    看不见的时候,他可以自我麻痹自我欺骗,告诉自己谢定夷总还是喜欢他的,可如果真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亲昵就有点太残忍了,他根本没办法劝自己接受——那样会让他小心堆砌出来的,自以为牢不可破的牢笼顷刻间就粉碎成灰,即便这个牢笼困住的只有他自己,他也还是不想迈出去哪怕一步。

    “我本来就不打算去,”谢定夷总算开口了,说:“我只是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就够了,沈淙向来注意分寸,也知道自己最好别再问了,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再次和她确认,问:“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了眼睛,他的眼眶不知何时透出了一点红,靠得近了才被谢定夷发现,她心下一叹,抬手替他拭了拭眼角,说:“真的。”

    说完后,她的手也没放下来,反而又往前靠了靠,说:“亲一下?”

    沈淙这回没拒绝,抬手搭上她的肩膀,主动仰头将唇瓣送了上去。

    嘴唇贴在一起,停驻了一会儿,又分开,微风拂来,将两个人的衣摆吹到了一起。

    ……

    从扎营的地方到水边好像骑了许久,但回来的时候一眨眼就到了,远远地沈淙就望见了那辆陌生的马车,捏着缰绳的指尖泛白,牙根又咬紧了。

    心里涌起一股躁郁,无论如何也无法平复,身后谢定夷已经翻身下了马,抬手把他抱了下来。

    许听到是外面传来的动静,主帐的帘子很快就被一只手拉开,走出一个穿着骑装的身影,看见谢定夷,对方的眼神明显亮了亮,唤了声:“陛下。”

    谢定夷皮笑肉不笑,用余光扫了一眼随宁柏等人走进副帐的沈淙,抱着胳膊站在原地,问:“你怎么来了?”

    晏停道:“臣侍听闻陛下一人出宫,特来随侍。”

    谢定夷道:“你有心了。”

    听到这话,晏停弯了弯唇角,立刻走上前来挽住了谢定夷的手臂,说:“臣侍为陛下备了茶,刚刚温好,陛下跑马许是累了,刚好来喝。”

    谢定夷没说什么,同他一起走进了帐子里,等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副帐的门帘也啪得一声落下了,沈淙转过身,靠着围毡缓慢地蹲下,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手臂中。

    门外传来宁柏的声音,问:“府君,快到午时了,您要用膳吗?”

    沈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情绪,道:“不用。”

    外面没再传来回应,能听见的只有秋风吹过旗帜时哗啦啦的声音,沈淙重新把自己蜷成一团,冰冷的视线落在地上。

    刚刚晏停挽住她的那一幕宛若针扎一样刺在他的脑海里,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焦躁——她和那个人在一起,一个帐子,他们会干什么?那个男的会不会勾引她?她真的还会回来吗?这样的想法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所有的郁气都堵结在胸口,全身的血液一阵又一阵地倒流着,几乎让他头疼欲裂。

    该死。

    该死。

    该死。

    心痛得像被削尖了的木桩反复插,难过得想要流泪,但谢定夷不在,就算哭了也没人看,他垮下肩,完全蹲不住,侧着头一瞬不眨地望着紧闭的门帘。

    他都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做什么,好似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胸口,一个人沉默地等待着,仿佛能听见风吹过冰原的空旷和呼嚎。

    ——————————

    喝了茶后,谢定夷和晏停不尴不尬地用了个午膳,对方全程温柔小意,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好像真的只是来邀宠的一样,时不时就碰她一下,动作亲昵又自然,像是已经做了千百次。

    她没料到他会跟来,自然也没带那种药,怕他真的要干什么露馅,便说自己还有一些未完的政务要处理,让他自己先休息,晏停做足了体贴入微的样子,点头答应,又问:“那臣侍能出去跑马吗?”

    谢定夷起身道:“随你。”

    晏停同她一起走出帐外,指着步月道:“臣侍想要骑这匹,可以吗?”

    步月作为唯一一匹白马,自然最为抢眼,且只有它身边无人,会被晏停注意到也无可厚非,但谢定夷顿了半息,还是拒绝了,说:“这匹马性子太骄,不适合你,朕让宁荷重新给你选一匹。”

    晏停还想再争取一下,说:“臣侍骑射尚佳,说不定能驯服。”

    谢定夷有些不耐,眼神变冷了许多,说:“朕说话你听不懂?”

    侍奉了几个月,晏停还是第一次被她这般冷待,愣了一下总算反应过来,忙屈膝跪下,说:“是臣侍逾矩了,陛下赎罪。”

    好在谢定夷没多说什么,给不远处的宁荷递了一个眼神,说:

    “给选卿殿下找一匹马,再安排两个人跟好,桐山还是有猛禽的,小心别往深了走。”

    晏停心弦稍松,开口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侍一定牢记。”

    ……

    等晏停骑着马跑远了,谢定夷才迈步往副帐走,打开门帘,就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着了,谢定夷关好门,走到床边脱下了外袍。

    营帐里的床多是两张小塌搭起来的,上面铺着软垫和毛毡,或是再盖一层兽皮,沈淙许是睡惯了锦被丝褥,毛毡对他来说有点粗糙,连带着裸.露出来的小臂都泛起了红,她抬手将他的袖子拢好,低声笑着了一句:“娇气。”

    对方没声响,看起来已然睡熟了,可谢定夷却不信,垂首去看他的脸,问:“真睡着了?”

    呼吸和缓均匀,神色平静自然,仿佛对她离开去陪别人都这段时间并不在意。

    谢定夷没再问话,扶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过来,让他平躺在自己身侧。

    摆弄摆弄头发,撩撩睫毛,像是在玩着一个精致的人偶,直到那几根长指从胸膛滑下去,轻轻解开了他的衣带。

    因着是临时来的,他的骑装今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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