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失忆反派的白月光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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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柳曾经对镜看一眼,就确定这是自己的脸。

    但是……

    榆柳确实是不记得自己曾经给过云鹤什么绣帕,而思维发散间,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这次其实是魂穿了一个容貌和她极其相似,身体和她无比契合的“榆柳”,而恰好这个“榆柳”曾经和云鹤有过什么*纠葛,所以才有现在的这么一出……?

    她的眉尾突然挑了一下。

    说实话,榆柳实在是不希望自己得到云鹤的好感,是因为前人栽树,在恰好长成高林的时候,逢她来纳凉。

    榆柳视线在云鹤手中捧起的夜昙莲花绣帕上短暂的垂落了一会,在眼帘缓慢的抬起,牵动起一层层双眼皮褶皱,眼尾带着点不易察觉到的不愉。

    在目光一点点的上移,越过云鹤突起的喉结,再次定格在云鹤双眸的同时,榆柳缓缓的开口,问道:“云公子,你的意思是……”

    “……应该记得多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榆柳浅灰色瞳孔在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琉璃的光,远远看去面若桃花笑,唯有用心仔细探索入眼底,才有可能察觉出一丝不悦。

    云鹤盯着榆柳的眼眸看了片刻。

    忽然间,云鹤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这次他要是说错了话,那他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在踏入玉清院一步的紧张感。

    第30章

    ◎莫不是他想太多了?◎

    “姑娘应该也知道……”

    云鹤沉吟稍许,垂眸略思量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起了话头,不过说着说着,语气又微顿。

    似乎云鹤每次谈及时失忆这件事的时候,眼中总会少见的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从前我的记忆忘却了许多,除了眼下这傍身的一点本事,其它几乎是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名什姓谁都记不起来了。”

    榆柳浅灰色的眼珠细微转动了一下,喉腔轻震轻声吐出了一个“嗯”的气音。

    像是在回应云鹤试探性铺垫的一段话语,又像是在告诫自己,要沉下心,耐心听听云鹤的回答。

    “不过,自从姑娘收了我,在玉清院里的事情,我倒是都记得很清楚。”

    云鹤有些紧绷的眉宇在这一道轻柔的气音里渐渐舒展开,像是得到了一种别样的准许,他眉眼微低了些凝望着榆柳,清润的嗓音中忽然带上了点歉意:“说起来,初见时我惊扰到姑娘这件事,一直没能好好和你说一声……”

    “……抱歉。”

    云鹤凝睇着榆柳双眸,在那颗浅色瞳孔上明亮的流光,一如他初见榆柳时从雕花木窗洒落进的斜阳。

    春风悠长着拂面而来,吹鼓起两人贴的极近的袖摆衣襟无声的形成了一道软和的风漩,衣浪裙摆翻滚间像是青蓝色的湖面上浮动起一层浅淡的白浪,在轻柔的风中发出一点细微的摩挲声,将云鹤的记忆倒退着推回那个她们初见的斜阳午后。

    当光影交织变化间,照亮了姑娘泪痕斑驳的面颊时,从他心底里莫名涌起的那股情绪,究竟是什么?

    同情?怜惜?悲悯?

    云鹤垂眼细细的凝睇着面前榆柳的神情,看着姑娘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泛红的鼻尖和面颊,他清楚的知道,榆柳这样的神态,明显就是有些不高兴了。

    但是榆柳这样的情绪,却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如同碧莲翠叶上的朝露会在清晨第一缕清晨阳光下散化成水雾,在姑娘生的比春日之上花还要美上三分的桃花眼中缓缓氤氲开来,软化安抚了那丝不愉之色。

    榆柳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弯成一个特定弧度的眼,似银钩春桃般,她听了这话望向云鹤的笑眼却忽然瞪的有些圆润,浅灰色的瞳孔微微放大,迢迢雾气之下掺杂着些许的意外和惊讶。

    榆柳就只是这般看着云鹤,无声地偷偷撕去一小片精雕细琢的人.皮.面具,从密不透风的壁垒阻隔之下,悄然外露出那么一丝鲜活的情绪。

    云鹤却从这双灵动的眼中,探明了那股复杂不明的情绪是什么了。

    ——是后悔。

    后悔他来的这么晚。

    所以抱歉。

    榆柳却以为云鹤是在抱歉她们的初见。

    ——那并不是多美妙的相遇,甚至他们彼此都很狼狈。

    她不过是如寻常般进了踏入房门,却莫名经历了一场炼狱火景,甚至被云鹤唤醒时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迷离;

    而云鹤则是实实在在的狼狈,皮肉骨伤死生难定,重伤未愈大病初醒,稍有不慎伤口就会崩裂……

    ……嗯?

    伤口崩裂?

    回忆中的画面逐渐定格在云鹤半坐在床边,一身雪白的中衣因为伤口的崩裂而晕染出一朵绯红的血花上。

    榆柳眼皮忽然眨动了一下,眼中弥漫的薄雾忽然间云销雨霁的消散开,透出一道清明的光亮。

    云鹤敏锐的捕捉到榆柳眼中潋滟开亮光,眉眼之间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笑意,一字一句的打消了榆柳心中出生萌芽的疑云:“这手帕,是姑娘救下我那一日,借给我处理伤口的。”

    榆柳闻言微愣。

    直到亲耳听云鹤提起,她这位事主想了许久,才恍然忆起,他们之间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的。

    那是他们的初见。

    她从春风拂栏回玉清院去看望云鹤的情况时,云鹤在起身又坐下的反复动作中扯裂了伤口,当时她李圣手问诊完便去去抓药熬药,而四周也并无可以用来缠绑伤口的绷带,所以她当时佯装怒意,将手中的绣帕丢给云鹤,想让他用这帕子暂时讲究着处理一下。

    当时她是有心装无心,而云鹤似乎也只是用绣帕虚虚的遮掩了一下伤口,并没有再进一步了。

    榆柳不确定云鹤那样做是为了避嫌,所以才这么自持克制的没用她随身携带的绣帕处理胸口心房上的崩裂伤,还是只是为了临时借助一个遮挡物好掩盖住血液快速渗出的景象,以免让她看了害怕。

    但就算是那样谨慎小心,绣帕也难免会沾染上一些血液。

    毕竟蚕锦丝本就柔顺至极,但凡只要是沾染上一滴血迹,殷红绯色就会顺着昙莲花盛开的走势,横竖交叠的渗透迅速弥漫扩散成一大片浅淡的薄粉。

    但是榆柳却记得很清楚,方才云鹤将绣帕铺平在她手上时,整张面料都是白净绵柔,是不含一丁点儿殷红血污的。

    “嗯……之前没有及时将这绣帕归还给姑娘,是因为在一直在尝试将污渍清理干净的办法,有幸前几日在院中发现一株皂荚草,原本是打算是今日跟着江大人一并来玉清院,正好能将此物‘完璧归赵’的。”

    云鹤似乎看出了榆柳的困惑,慢慢的解释着忽然低眉浅笑了一下,语气稍显遗憾的同时,似乎又掺杂着一点其它的意思:

    “不过,不巧,今日,它又沾染了飞杨絮,看来还是得过几日我才能将这绣帕归还给姑娘了。”

    榆柳之前介怀的,其实只是担忧云鹤对自己好,是因为前人的机缘。

    但云鹤这三言两句间,其实已经将缘由解释的很明白了——这绣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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