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小饭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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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才那一盘上,用棉线在还未凝固的牛油表面弹出横平竖直的痕迹。

    接着便运刀一下下切开凝固起来的底料,用写上了日期的油纸一一包好。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背部的线条修长挺直,充满了力量和速度的美感。

    莫玲珑看着看着,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仿佛在哪个瞬间,看到过如出一辙的场景。

    隔壁卢家。

    待到申时,蒋劲松夫妻俩道别回家。

    马车缓缓路过莫家,蒋劲松撩起侧窗帘子,看到莫家院门上别出心裁的大鹅,心中充满期待。

    “夫君,隔壁的锅底方子,你可别有太大期待。”卢秀芬知道自家娘亲什么德行,那张嘴不说跟隔壁结仇,也攒不出多少交情。

    蒋劲松却很乐观,他躺在马车上眼皮微阖,眼神玩味:“你娘要想做成什么事,手段未必光明磊落,但那股劲儿少有人能比。”

    能不花钱就把事办好,何乐不为?

    卢大娘当然没打算跟莫玲珑提花钱买她方子。

    她心里算盘打得灵光。

    蒋家开着日进斗金的酒楼,买这方子自然不在话下。

    可不就是个锅底么,值当花真金白银买?

    卢大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都是开饭馆的,拿她做的东西尝一尝不就行了?

    这能花几个钱?

    她质问卢小山:“你说说,上回打你,问你要钱那野孩子在哪?”

    卢小山警惕地看着她:“干啥啊娘?不都已经过去了么?大过年的,人家也没再来找过我麻烦……”

    “你懂个屁。”她不耐烦地摆手,“知道就快带我去!”

    “……哦。”

    卢小山把自家娘亲带到城外破庙前。

    此地空旷,格外的冷。

    破庙四处漏风,里外一样冷。

    只在佛像的背面肚身处可以背风。

    卢小山了紧衣襟,往前一指:“喏,那儿。”

    一眼看过去,佛像的肚里铺了层破棉被,躺着个烧红了脸的孩子。

    另一个半大孩子拿着只破碗,正在给他哺水:“小宝,哥哥求你,喝点儿吧……”

    半大孩子自己脸上和手上都带伤,哄弟弟的语气却温柔。

    卢大娘甩开儿子的手走进去。

    踩在地上的干稻草上,发出沙沙声。

    那半大的孩子警惕地砖过身挡住后面的孩子,布满了伤痕和污渍的脸上露出凶相:“谁?滚出去,别怪我动手!”

    卢大娘哪会怕这种小毛孩子,对他招招手:“你过来,我跟你谈个买卖,你要干得好我给你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那孩子没多迟疑,咬牙上前,亮得惊人的眼睛盯住她:“杀人放火不干,银子,你先给一半才行。”

    卢大娘嗤笑出声:“那偷东西敢吗?”

    第49章

    大年初四,入夜。

    贺琛放出去传信的糖宝风尘仆仆飞回金安。

    给它喂吃食,让它稍歇时,他看完它带回来的信,沉默了片刻,随即呼哨一声,带着金雕跃出窗外。

    他翻身上檐疾奔往城外方向,和等在城门外的夜鸢汇合。

    “走。”贺琛纵身跃上准备好的马匹。

    “是!”

    临近江都,夜鸢趁他勒马降速,打马上前问:“主子,咱们杀几个?”

    夜风中,男人声音冷漠:“江都还有三颗钉子,当然是一颗不留。”

    夜鸢腹诽,能杀得完吗?

    可他哪敢问这位主,不知咋的,今天格外凶呢。

    这一夜,江都的两家养蚕大户,和一家前朝退仕的重臣府邸,经历了莫名血洗。

    悄无声息中,每家只死了几个男人。

    死状十分利落,以至于他们有些人卧榻旁的女人都没被惊醒。

    夜鸢几乎没动上手。

    他负责敲晕府里的护卫,守在外面看他一刀不漏,刀刀放血,像阴使罗刹一样所到之处一片血雨。

    夜鸢:“……”

    主子到底是主子。

    牛大发了,改天必须跟夜枭那小子说下,他一晚上扫荡金怀远两条狗腿的战绩,实在不值一提。

    贺琛甚至还借用人家书房,笃悠悠把搜到的几样证据悉数看了一遍。

    挑要紧信息写下来后,绑在糖宝脚踝的铜环里:“去。”

    剩下的则丢给夜鸢,言简意赅:“收拾好。我回了。”

    “是,主子!”

    一路疾驰回金安,恰恰五更天时分,天边已经隐隐露出鱼肚白。

    借着朦胧的天色,他飞快翻身从房檐跃下,单手推开窗户。

    和厢房里的人对视瞬间,他顿在原地,双眼危险地眯起。

    屋里的梁图安慌了一瞬,手里散发辛香味的油纸包“啪”一下掉下来。

    为了避开那只大鹅,他小心翼翼不发出动静,在灶房找了半夜也没找到什么“锅底”。

    但想着那一两银子,他不舍得就这么空着手走,又摸进这户人家的厢房。

    终于闻到那大娘说的带香香味儿的东西,刚拿起来还没拿稳,结果撞上同行。

    “你谁?来干嘛?”他压着嗓子问。

    贺琛已看清对方身形,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

    他从窗口轻轻落下,以对方看不清动作的速度逼近,冷漠地一把扼住其脆弱的脖子。

    随着那只手动作,浓重的血腥味冲进梁图安鼻子里。

    恐惧油然而生,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坚持,立刻土崩瓦解。

    “饶了我,饶了我……”

    声音从喉管中挤出来,他想起发着烧还等银子请郎中抓药的弟弟,两行热泪涌出来,求饶道,“这锅底我不要了,银子我也不挣了,都让给你,求你放了我……”

    然而,这浑身浴血的男人手上的劲毫无松动迹象,一动不动像铁索一样箍着他的脖子,梁图安放弃商量,绝望地挣扎起来。

    啪一声,他往后一退,踩烂了脚边的一口陶锅。

    院子里,站着睡觉的小白,噌一下脑袋迅速从温暖的胳肢窝里拔出来,探了探方向,一双小眼睛锁定住厢房。

    它甩开两只脚掌,哒哒哒冲上门前,亮出嗓子“嘎——”叫起来。

    宁静的夜色中,异样响亮的叫声像撕裂安静的利刃。

    梁图安瞪大了眼睛,浑身冰冷,脑子嗡嗡的回响一片。

    正房里,霍娇眼睛瞬间睁开。

    她半撑着坐起飞快四下扫了一圈,屋内还暗暗的,窗口的帘子透一点点白。

    她搬开林巧搭上来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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