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跟我邪恶金毛玩抽象试试?: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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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走到他面前,他还没记忆清楚她的面容,鼻尖前就先飘过了一缕温柔的柑橘香。

    行动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他不能多生事端。于是开口拒绝,她不恼, 只是捂着嘴轻笑一声,凑近同他耳语。

    时针与分针重合, 骤暗的宴会厅升起破碎的惶恐,他本应立刻转头准备行动,但面前女人手上的酒杯忽得倾斜下去,牢牢抓住他的视线, 从窗边透进的月光折射顺着杯壁流淌而下的酒液,他的右手突然被触碰, 还来不及闪躲, 女人五指就突然扣入他指间的缝隙中。

    “嗯?主动邀请我吗?真意外。”女人状似讶异,他听到酒杯掉在软地毯上发出闷响, 女人面向他, 而后被紧扣的手指另一方传来拉力, 两双脚错步穿行进在一场混乱之中。拢着她, 就像拢着一团柑橘味的雾。宾客惧怕地依偎在同伴身旁,打不开电闸的工作人员心焦如焚,走廊上远远传来脚步声,而后厅门大开,几束手电光直照向宴会厅里的人群。

    右手紧扣他的力道突然游鱼般抽离,他下意识一抓,却抓了个空。厅中突然炸起一声消了音的枪响,在短暂的怔愣后,盛大的宴会彻底被搅乱,攥着手电带着警帽的家伙闯入高呼,三两个不属于这里的不入流犯罪者终于借此浑水摸鱼,逃窜出这场名流盛宴。

    他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用窃取的手段换来一点点获取利益的筹码,令人感到刺激的东西实际只不过是幸运之人身侧幸福的边角料。

    他在仅交融月光的走廊上奔逃,于深蓝色的尽头看见一角珠光色的裙摆。

    呼。

    女人轻轻吹散枪口的硝烟,转头看向他,又掩住自己的唇轻笑。

    “恭喜,先生,又多活一天。”

    他的形象向来是内敛的、少言简洁的,也没有什么交际的欲望,在组织最能让人记住的印象点不过是琴酒遇到他的时候朝他点了个头,说了句“不错”。

    尤里尔无法理解剧烈的冲动和感情,他就那样平淡地生活着、工作着,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就会那样度过一生,本来还以为如果自己有幸结婚,自己的妻子一定会是个朴素的、有些笨拙的人。

    但他遇到的那个人,却是一个看起来轻飘飘的、像雾一样捉不到的家伙。

    危险又温柔,残酷又悲悯,反义词中擦着刺目的火花,浅淡的柑橘香气和火药味夹杂在一起,这很古怪。看着她时他的眼睛一眨都没有眨,像一块嚼不出口味的口香糖。爱人路过基地时他跟着,爱人翻上房顶时他跟着,爱人蹲在小巷里托腮逗狗时他也跟着。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和。

    爱人终于多看了他几眼,夜晚,她坐在窗沿上,双手托着他的脸颊,对他说:

    “遵循你内心最根本的感受,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此前从未想追寻什么,爱人在教他重新拾起善恶,但他当初以为这句话最大的力量是让自己捡起在人生褪去的激情,理解自己的心脏在为何而鼓动。

    “我们结婚吧。”

    她愣住了。

    尤里尔几乎不用语言表达,一说话就是石破天惊。

    “我们结婚吧。”

    温情的女人收回捧他脸的手,突然笑了笑:“好啊,但你得通过我的考验。”

    “考题是什么?”

    “你得自己猜。”

    其实尤里尔以为她的允诺只是玩笑,他掌控不了一团风的自由,面具下的苦楚和真实从未向他打开,两人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擅自刨开自己的内心。他们的关系若即若离,像普通的爱侣一样散步、玩笑,却也像是不负责任的搭讪客向对方寻求情绪价值一般暧昧过场。只是尤里尔从未体验过那样的感受,当对方将订婚的素戒穿过他的中指时,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表情却依旧紧绷着。

    爱人?不是爱人?爱人?不是爱人?

    她从没有正面回答过,即使笑着展示自己中指上另一枚戒指时表情得意洋洋。

    他们的关系确凿从她被举报是来自MI6的卧底开始。因为他们现在有同一个敌人了,站在一边的两个人,自然是真的、无可置疑的爱人。

    她一路奔逃,被琴酒抓到处刑前最后一条信息是发给尤里尔的,里面没有什么真情告白、哭诉或者面对死亡的逃避,只有那句再次重复的话:

    遵循你内心最根本的感受,不要让自己后悔。

    最后的短信依旧是劝他迷途知返。他说过了,她很温柔。

    于是二十多岁的尤里尔抱着全然结束的短暂感情走到了“离经叛道”的道路前,男人从二十多岁长到三十多岁,青涩的橘子从树上掉下来又烂掉长成养料,他抱着至今无法完全解读的朦胧爱情从毛头小子变成实实在在隐忍十年的复仇行者。已然成熟很多的男人只是偶尔深夜睡不着时会咂舌品尝在回忆里即将散去* 的那股柑橘味,依旧是酸酸苦苦的,但橘子的味道那样清冽,刺得心中窒闷,刺得他不想再忍受夜晚。

    心中的怒火也温吞吞地压抑燃烧着,大概他这辈子就是一个无法升起激烈情感的人,他从口袋里拔出枪,对准当时检举爱人的那个鼠辈,竟升不起一丝一毫折辱对方想法。

    或许是已经过了太久了。

    有棱有角的执念也会渐渐消散,只留下一颗含混的种子。他比自己预想还要平静地扣下扳机,用子弹使对方失去行动能力,从后面赶过来的听到声音的现队长骂他了,他一耳朵一耳朵地听着,队长骂的都是对的,本来让俘虏多挨一枪子就不是什么美德。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年轻的爱人还在的话,说不定会夸他的。

    他跟队长一起上前去把人捆起来,离事情结束真的还有很远、很远。他要报复的是一整个组织,无论世界上有没有灵魂和转世,他都会当爱人还在看他。在爱人面前要作出最好的表现,这是当初她说自己根本不懂得如何邀请和追求一名淑女后,他认真看书学的。

    阿诺薇,我用你的名义把组织的情报全部交给MI6了,你曾经的同事都想起你来,掩着面说你是很厉害的人。泪水从指缝里涌出来,我沾了你的光,他们都用看同伴的眼神看我。对不起,让你承担这样大的一个谎言。不过这样的话,记住你的人就会更多一点了吧。

    我会好好向你赔罪的,阿诺薇,用行动。

    耳麦又滋滋地响了,给他带来希望的那个男人因为怕他混在别人的队伍里不好过而发来慰问,听着降谷零“喂喂?”“听得到吗尤里尔?”“耳麦坏了”之类的话,他放松地笑了。

    “地下研究所剩余的人已经全部抓住了,攻占已完成。谢谢你,零君。”

    “谢我?嗯,哦,那你快点回来,我又有事要交代给你。”

    哈。尤里尔笑笑

    又来啊。

    *

    “咕嘟。”

    “咕嘟咕嘟嗬嗬”

    流水声?摩擦声和灼热的感受。

    橘红色舔舐仓库,里面的大部分的烟花爆竹已经被搬走,少许易燃物却依旧争先恐后与火星共焚,散落的火药让这场大火在小型爆炸时无可压制,已经毁掉一边的耳膜只能听到极近的噼啪声,还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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