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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你们再跟我邪恶金毛玩抽象试试?》 80-90(第14/14页)
减少受伤。他轻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宾加已经快步袭来。
夜风呼啸,天台边缘锈蚀的铁丝网在风中震颤,发出细碎的嗡鸣。金发脏辫男人身形高大,三两步就带着拳风袭来,他向右闪躲,拳头擦过他的鬓发,仿佛被剐蹭到的发丝都灼热到作痛。宾加无论是反应还是体力都比他充裕的多,自己的反击还未成型,宾加的右腿便已成鞭袭来。
他抬臂格挡,巨大的冲击力却仍旧震得他接连后退,脊背撞上了空心水箱,金属板发出沉闷的回响。他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宾加已经逼近,一记直拳直取面门。他偏头闪避,趁机抓住宾加的手腕,想要借势过肩摔,却又被对方反手扣住肘关节。
剧痛从肘部传来,他的手像坚硬的铁,几乎难以推动,他咬牙抬膝故技重施顶住他的腹部,拉开短短的距离后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脚蹬地跃起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宾加没想到他来这一招,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后仰倒,诸伏景光趁他坠地时立刻出拳砸向他的鼻梁。
宾加却反应极快得偏头一躲,那拳头只落到了颧骨下。两人顿时扭打起来,天台积蓄的尘灰如草屑纷纷扬扬,遮掩着翻滚的黑影。拳拳到肉,鲜血溅落在灰暗的水泥地上,破败的铁丝网更为激烈地摇晃着,风更大了。
“铛——”“咳咳”
最终他们终于得以分开,诸伏景光被甩在天台入口旁边的墙面上,失去控制的手腕砸中了金属水箱,发出冰冷绵延的回音。
他的左臂脱臼了。汗珠从早已完全湿透的额发坠下,眼里落入微咸的□□,激出一阵剧烈的酸痛。他贴着墙站起身,努力睁开的眼中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肋骨大概断了一两根吧,他还能——
“唔!”走到他跟前的宾加又往他腹部使了一拳,这次他没能挡住,剧痛最终突破了可以忍受的阈值,他滑落在了地上。
连面前蹲下来的身形都显出重影,两个宾加朝他笑着,这次眼里带上了一些真切又冲动的愤怒。
“你好样的。”
他的身上也已经狼狈不堪,灰尘粘着汗液、血糊在他的左脸,里衣下摆也早就变成烂布条。宾加抽出了腰间的手枪,抵上了诸伏景光的心口。
“那就让你死得体面点吧。”他又开始笑了,手指缓缓叩动扳机。
但扳机却像抵住了硬物,怎么也扣不下去。宾加的视线缓缓下移,诸伏景光的手,正颤抖地牢牢抓住手枪的转轮。
“你知道吗,要是被抓住了左轮手枪的转轮以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叩动扳机的。”这句话也如同幻觉一样在他的回忆里出现重影,就好像曾有人对他说过似的。他口腔内部的软肉已经充血肿痛,唇角却露出一丝笑意,濒死的前刻他如此向敌人发送挑衅。即使阻挡不了他多久——但能有一秒是一秒。
一个红点默默在诸伏景光的身侧亮起,宾加看着那光束冷笑一声。
“可以,那你就继续抓着吧,我的同伴来了。”既然喜欢被打穿脑袋,那就满足你吧,即使被人抢走最后一下他也很不爽。
诸伏景光掠过他的肩膀望向他的身后,像是想最后看清他的那个同伙是谁,虽然很有可能他再也没有机会将这消息上报给他的同伴们。
但他的视线有些涣散,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了。
耳畔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声,“铛铛铛”得很急促,像是杂乱的幻听,又像是什么东西敲在金属上,那声音还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的听力像被包裹一层水膜,他愣神着,忽然,脑中一瞬清晰的回忆劈开那道屏障。
背着书包时身后靠近的声音,拿着虫网时在麦田中跑过的声音,团起雪球时伴随着沙沙作响的声音——
是零啊,是零的脚步声。他正从外面的金属楼梯快速跑向这里。
那一瞬间好像距他很远的急促喘息声和对方的心跳声他都能听见,诸伏景光身体一热,突然恢复了力气,抓着转轮的手下意识紧了。但很快,供上血的大脑开始重新转动,狙击手,宾加,视野几乎无遮挡的天台,零不能上来,只要他还活着,零就难以脱险。
他忽然松开了抓住转轮的手,那同一时刻降谷零也终于从外梯上来看见了这一幕。
“开枪啊————!!!”那目眦欲裂的神态和几乎要把内脏呕出来的喊声贯穿了在场所有人的大脑,连宾加都愣住
“啧。”耳麦里传来沉沉回撞的男低音。
“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嗖——”穿甲子弹瞬间破空而出,卷着气流铛一下击碎了锈蚀的铁网,宾加直觉警铃大作,立刻往旁闪躲,子弹却快他一步,完全破入了他的左肩。
甚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感受疼痛,那新冒出来的身影已经窜到了他身前,狠狠地朝他砸来拳头。
“宾加,你这混蛋!!!!”金发的青年连面容都扭曲,那在视线里几乎没留下残影的冲拳哐得打在了他的鼻梁上,宾加眼前发黑,长年累月锻炼出的意志让他没有一下子失去意识,但等他重新睁开眼睛,下一拳已经立刻接上。
“唔!”他倒退两步吃痛拉开距离,突然挨了两拳让他也怒火中烧,“波本,你这叛徒居然也回来了。”
降谷零却根本没有跟他讲废话的心情,他现在只想痛打这个与他站在对立面、刚刚差点杀害了他朋友的组织成员,天台上展开一阵新的肉搏,只是这次占下风的轮到了宾加,那被疯狂席卷的人成了叛出组织不满一个月的公安卧底。
“你你!”降谷零的愤怒想借话语宣泄,却在这场混乱中完全不知道能组织出什么语言,超负荷工作的肺部疼痛着张缩,最后他揪住宾加的衣领将他砸在水箱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他低下头剧烈地咳嗽,满脸是血的宾加居然还有心情看着他笑。
“原来你们是群居的老鼠,难怪一只、一只地跑出来。”故作姿态的手下败将也跟刚才的诸伏景光一样,这一幕幕的对峙仿佛被翻新印刷的旧胶片,复仇、暴力、敌对,永不止歇,反复轮回。
降谷零又收紧了抓着他衣领的手,想要再打他一拳,却在强行回笼的理智中镇定下来。
他对耳麦中的男人说:“赤井秀一,看好他。”
“嗯。”
很久没有作声的男人平淡回应,红点移动到宾加的大腿上。
“景,还有意识吗,景。”
金发青年轻扶起友人的脑袋,嗓音干涩,他的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降谷零依旧不安心地反复将双指按在他脖颈的动脉上,确认友人还活着、的的确确还活着。
诸伏景光没有回应,他的状况很糟糕。
“没事了,景,长官他们马上就到了。”降谷零有拥抱他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小心翼翼背起他,将他带入楼内。即使有一名狙击手,暴露在如此开阔的天台上还是太有风险。
他在七层找到了诸伏高明,这位兄长在向他发送位置后又陷入了昏迷,楼下的小队终于到达,他们在路上遭遇了伏击,一切就像算好的那样。
他给小队留下讯息后重新登上天台,宾加没有动,还站在原地,那红色的准心依旧忠实地停留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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