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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失势皇孙后》 40-50(第5/15页)
:“殿下听过谢星洋这个名字吗?”
“谢星洋?”李长羲听着这个陌生名字一时怔愣,脑海中检索了好一阵子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一点印象,那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是当年陪阿姐来到?南国的那个谢星洋?现如今他在商会领着差事,常常来往于大晟蜀郡和南国之间。”李长羲说罢有些疑惑地瞥了苏云乔一眼:“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他了?”
苏云乔没想好后招,默然放空了目光,片刻后喃喃道:“我就是……偶然听到?这个名字。听说谢星洋的兄弟在长安任官,家中有些人脉,他怎会流落到?异国他乡漂泊十年?”
“他可没有你?说得那么凄惨。”李长羲笑了,“谢星洋此人自?小厌学,是长安有名的纨绔。当年谢家长辈看不惯他整日招猫逗狗、斗鸡戏蛐蛐儿,便?把他塞进了出使南国的队伍里,起初是想让他吃些苦头,早日有所长进。谁料这个谢星洋到?了南国竟流连忘返,短短两三年,靠着两国贸易挣得盆满钵满,成?为西南之地富甲一方的商人。”
苏云乔听得心?惊,谢星洋竟是富甲一方的巨贾,李淑月是怎样得出此人貌似平庸这个结论的?
再一深思,谢星洋的兄长官居高位,连襟手握重兵,谢星洋则本人家财万贯,难怪李淑月想撮合谢家女与李长羲了。如果得到?此人的帮助,李长羲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
也确实如李淑月所言,谢星洋自?己有底气,未必乐意让掌上?明珠给?人做妾。
李长羲见她?不语,低头扫空碗底的米粒,放下筷子说:“这个谢星洋在西南兴风作浪时,我才不到?十岁。年代久远,方才你?乍然提起他,我还?真想不起来。”
苏云乔问:“谢星洋常常往返于两国之间,那他的家人也跟着他奔波吗?”
李长羲道:“自?然不是,他还?是忌惮南国突然翻脸,因此将妻儿老?小都安置在了蜀郡。”
苏云乔了然。
第 44 章
李长羲细数的行程没有掺杂一滴水分, 他是真的很忙,每日几次进?出使馆,大多数时间?在官员那边商议事?情, 傍晚才能回到自己住的内院与苏云乔共进?晚膳。
在这期间?他又进?过一次南国?王宫,还?是为了交接陆重山的事?情,他甚至没有多少时间去探望自己的亲姐姐。
李长羲告诉苏云乔的是,如果顺利, 探望陆重山的当天就能完成交接流程,将人?带回使馆。
事?实上事?情没有那么一帆风顺,陆重山一直被南国人扣留到了腊月二十七日傍晚, 才顺利与故国?同僚相聚。
使馆摆酒宴相迎,苏云乔也?在宴上见到?了传闻中的陆大将军。
不知怎的,她看这位曾经驰骋疆场、战功赫赫, 如今憔悴沧桑、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有种别样的亲近感?。
九月,宁王回京那日, 她在高阁上也?见过几位武将。凡事?杀伐果决、手里沾了人?命的武人?, 无一例外地会?有一股肃杀之气, 叫人?打心底生出恐惧与敬畏。
陆重山则不然,他更像是街巷里邻居家的老?汉, 慈眉善目中显露出看遍世事?之通透。又像茶馆酒肆里身揣无数故事?的长者?, 仿佛只要端着碗过去与他共饮就?能听他将往事?娓娓道来。
收回目光时,苏云乔侧过脸与白檀喃喃道:“陆将军看起来还?没到?垂垂老?矣的年龄, 南国?人?竟然肯放他回国?。”
李长羲讲这话听了去, 正欲回应, 倏忽看见她凑向?身旁侍女,竟没有与他交谈的意思。
一阵怪异之感?浮上心头。
犹豫一瞬, 他主动对苏云乔说:“你以肉眼看陆重山不算老?迈,殊不知他的双手已经废了。”
苏云乔愕然:“什么?”
她随着李长羲目光所去的方向?,看见了陆重山提壶添酒的双手。
一壶酒才多重?比不上将士肩头一片甲胄。陆重山的手腕竟隐隐发颤,倒入杯中的那一注酒水断断续续,几经停顿,才漫到?杯缘。
那可是曾经提刀纵马杀得敌军片甲不留的一双手!
“那是南国?人?做的?”
李长羲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答案显而易见。
苏云乔再看向?陆重山,眼中多了几分痛惜。
“我听说陆将军早年行军神勇、战功显赫,与南国?一战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竟会?被南国?俘虏,就?连家中亲眷都要获罪受株连……”
李长羲扫了一眼远处簇拥的人?群,陷入了回忆。
他低声道:“那年两?国?交战,南国?大军不知为何仿佛对大晟行军布防了如指掌,在凉山北击溃由陆重山率领的大晟奇袭军,敌将生擒陆重山,押送回国?度以后索南赞普将其奉为上宾、封赏不断。”
这些事?情他依旧是从父亲口中听说的。毕竟那场战役发生时他才两?三岁,根本没有记忆。
父亲与陆将军交好,说起这桩旧事?,语气总是痛惜与悲愤,更有些不易觉察的怨恨。
索南赞普在大晟修学,除了儒家典籍,还?学走了这些玩弄权术的龌龊手段。
父亲恨南国?人?卑鄙,更恨陛下草率定罪,亲手将一位于国?有功的青年将才推向?绝路。
“后续南国?攻占西南五城,势如破竹一般,大晟死伤将士、百姓超二十万人?。又有将领惊奇发现,南国?战事?布局处处有陆重山的影子。消息传到?洛都,陛下震怒,认定陆重山降了南国?,惊怒之下降至论罪,处死了陆重山在京中的家属。”
李长羲的声音悠悠传来,苏云乔瞥见了他窄袖之下收紧的拳头。
“据说陆将军出征前,妻子刚刚诊出一个月的身孕。事?发之时,离临盆已不足两?个月,大夫还?说陆夫人?腹中是陆将军盼了许久的女儿。”
如果陆重山被俘时并未叛国?,心里仍有为国?效忠的志气,在听到?家人?惨死的消息后也?该寒心了。
换做旁人?遭此横祸,兴许悲痛之下便投了南国?,从此为索南赞普效力。
可是,听李淑月说,自她嫁到?南国?的十一年里,索南赞普不止一次劝降陆重山,威逼利诱的手段都用尽了,陆重山不为所动,自称只求一死。
苏云乔敏锐察觉到?李长羲情绪郁郁,仿佛在克制着戾气爆发,默然片刻才道:“陆将军若真有通敌叛国?之心,怎会?将家人?留在京城?”
“是啊,他要是有叛国?之心,早该转移家人?到?安全的地方,携家带口地跑了。”李长羲叹息:“陆重山被俘后,其子坚守城关直至战死,阵亡时身中敌将十七剑。”
苏云乔倒吸一口凉气,心窝处隐隐作痛。
李长羲无奈道:“当年陛下一怒之下以通敌罪处置陆家,父亲与一干文官屡屡劝说,也?未能保住陆家百口人?性命。反倒是尘埃落定之后,陛下后知后觉起了疑心,严禁朝廷再谈论此事?,压下民间?的种种风闻。”
苏云乔不免担忧地望向?远处,陆重山抿着唇接受晟朝官员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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