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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失势皇孙后》 25-30(第2/16页)
饶是她方才根本控制不了球飞向何处,李长羲仍然矫健地策马追上去,顺利接下马球并将它?打入远处孔洞。
那一球途经两?棒、穿破疾风在空中转了两?道弯,最终猛然落地,重重砸在寸草稀疏的地上,凿出深深的土坑。飞沙四溅,震惊四座。
李长羲揉了揉手腕,策马朝苏云乔行去:“手臂可有?受伤?”
苏云乔摇摇头,接过小?太?监捡起?递来的球杆,牵动嘴角淡笑着回他:“只是有?些发麻,并无大碍。”
李长羲悬着的心?稍安,遂调转马头望向方才苏云乔的上一棒——苏云华。
“一场游戏而?已?,姑娘何故对亲妹妹下死手?”李长羲的目光阴狠,语气沉得吓人,浑然不似平日里温润随和的模样。
苏云华原本有?恃无恐的神情闪过一瞬间的胆怯,想?起?李长羲的身份处境,很快恢复了几分底气,强笑着解释:“臣女一时失手力道重了些,妹妹她既然无碍,殿下该不会因此治臣女之罪吧?”
李长羲深深看她一眼:“你最好只是失手。”
出乎意料的,又似是意料之中的,这场冲突还未爆发便归于平静——至少眼下是归于平静了。
…
席间,裴褚愤然拍案:“如若她当初跟了我,今日我必会替她出了这口恶气!”
话才出口,正?在同姐妹说?笑的寿阳公主狠狠剜他一眼。
宁王听到不远处的响动声,颇为诧异地望去:“裴公子为她丢了世?子之位,竟然还恋恋不忘啊?”
裴褚心?中一堵,如鲠在喉,小?心?望了一眼母亲,见她已?然移开目光,才小?声悲叹:“绝色佳人,如何忘怀。”
宁王闻言重新打量场中那名女子,啧啧感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确实是倾国倾城之姿……”
裴褚好似遇见知?音:“宁王殿下如今可理解臣之心?情?”
不料宁王话锋一转,嗤笑一声:“美则美矣,只可惜枯燥无趣。本王一向不喜欢这等绵软柔弱之女子。倒是她那姐姐张扬妩媚,颇有?趣味。”
裴褚沉默,在心?底将宁王的审美狠狠鄙夷了一番。
变故就在这三言两?语之间发生了。
沾着泥土的球高速旋转,又急又狠地砸在苏云华手中球杆上端,球杆登时便飞了出去,适才明艳的女子脸色骤然惨白?,痛呼一声捂住了手腕。
宁王神情一凛,起?身呵斥肇事者:“李长羲!你做什?么!”
“一时失手,打偏了。”李长羲故作懊恼,旋即带着歉意对苏云华道:“对不住姑娘,你该不会因此记恨我吧?”
苏云华有?苦难言,咬着牙强扯着嘴角笑笑:“臣女岂敢。”
得了这声回应,李长羲没有?给她一句多余的安抚,扭身就朝苏云乔行去。
苏云乔忍笑忍得极为艰难,对上李长羲畅快的神情,不知?怎的总觉得他的眼神像是在邀功一般。
她压低声音在李长羲耳边轻语:“我今日才知?殿下是这般睚眦必报之人。”
李长羲勾起?食指,将她沾着汗水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又不是惹不起?,为何不报?”
苏云乔未接这话,似有?所感地抬起?头。
景王频频盯着她看,似是在看她,又似是看她所骑的黑马,期间远远眺望场边日晷,眉宇间隐隐藏着焦躁之色。
想?来是时间不多了。
她犹豫着该不该开口知?会李长羲,下一刻就明显察觉马匹有?异,方才站定地马儿原地踏了几步,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嘶鸣。
苏云乔神情微变,当即松开缰绳握紧李长羲的手,在他狐疑的目光中急切道:“殿下,接住我。”
在旁观的众人眼中,平王世?子忽然抱着妻子腾空而?起?,前一瞬还各骑一匹马的二人瞬息之间变成共乘一马,世?子妃侧身靠在夫君怀中,好不恩爱……
随着阵阵惊呼声迭起?,众人才意识到有?一匹黑马发狂似的冲出了马球场,掀翻了远处客人的座席,又冲入林间没了踪影。
宾客女眷花容失色,男子亦是惊魂稳定,喧闹声中,两?道目光交汇。
“怎么回事?”李长羲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随即意识到苏云乔躲过了什?么,心?下一寒,不免一阵后?怕。
苏云乔感受到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默不作声将他左手按下来。
指尖扫动,在他掌心?描摹几笔。
“景?”李长羲眉头紧蹙,盯着她格外冷静的眼眸。
“八九不离十。”苏云乔道。
少年温良恭俭的外表不复存在,任谁都看得出他怒火中烧,竟有?几分昔日东宫太?子傲视群臣之威严。
经此惊变,朝阳公主是坐不住了,当即叫停了马球赛,亲自走下来询问情况。
苏云乔作出惊魂未定的模样:“方才马儿突然毫无征兆地发起?疯来,若非殿下反应快将我抱下来,恐怕我已?……这马可是殿下自小?养大的,最是温顺通人性,怎么会突然发疯呢?”
她小?脸惨白?满头冷汗的样子很能唬人,朝阳公主也算是“久经沙场”,霎时间就想?到了许多勾心?斗角的肮脏手段,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上场之前马匹可有?异常?”朝阳公主低声问询。
苏云乔摇摇头:“没有?,在马厩里就检查过了。前头打了几场它?都安生得很,姑母您与大伙都是亲眼瞧见的。”
朝阳公主环顾四周,片刻后?轻拍她的手背,说?道:“本宫定会彻查此事,你方才受惊了,回去好生休息罢。”
…
马球赛不欢而?散,宁王紧皱着眉头,挡住了景王的去路。
“七弟有?事?”
宁王死死盯着自己同父同母亲兄长的眼睛,语气冷硬:“又是你的手笔?”
景王不解:“什?么?”
“梁衡求了那么久,就差触柱死谏了,父皇还是不肯立太?子。”宁王话题转得极为生硬,前言不搭后?语,“三哥,你很着急吧?”
“国无储君,对你我谁更有?利?”景王笑了笑,“本王怎会着急呢?”
宁王步步紧逼,又贴近一步,沉声质问:“父皇迟迟不立太?子,或许仍有?立皇孙的念头,你当真泰然处之?”
景王笑意淡了几分,挑眉道:“看来七弟很忌惮平王世?子。”
宁王默了半晌,读懂了这话的言外之意,顿时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景王没再同他逞口舌之快,绕过他离去。
…
临近傍晚,马厩那边传来消息说?马儿抓回来了,寻兽医去看过,初步推测是草料里被掺了东西。
此事难就难在草料已?经进了马儿的肚子,除非将它?肠胃剖开,否则便无法提取物证。
听杜五福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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