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被认回东宫后: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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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见?谢云朔并?无要走的意思,季淮想了想,接了他刚刚开口时的话茬说了下去。

    “不过殿下方才……所言差矣。”季淮看了一眼旁边的薛嘉宜,笑道:“我与薛姑娘,实?在不算是新朋友了。”

    这话一出,谢云朔的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跳,立即便问?道:“哦?季公子?,是何时与家妹结识的?”

    季淮未有防备,坦荡答:“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是吗?”他看着薛嘉宜,语气听起来有些危险:“浓浓,从前倒没听你提起过。”

    闻言,季淮神色微变。

    话赶话地说到这儿,他再迟钝,也听出谢云朔的口气有些不对了。

    他还记得?记得?,那天夜里,那个?满面泪痕的小姑娘,是怎么为她病中的兄长,闯入他的马车的。

    所以在季淮的认知中,兄妹俩的感情应该极好才对,未料得?情形和他以为的兄友妹恭很是不同。

    而且……

    自这位皇孙殿下过来之后,这薛姑娘,似乎也显得?过于沉默了。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枝节。

    季淮目露隐忧,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前走了一步,侧目看她,低声唤了一句:“薛姑娘?”

    他的眼神仿佛在问?:没事?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还有第三个?人在,薛嘉宜真的很想直接走掉。

    可她转念又想,她难道做错什?么了吗?凭什?么要躲着他走。

    她看了季淮一眼,朝他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即才深吸一口气,微昂起头,往谢云朔跟前走了两?步。

    “我与什?么人相交……”薛嘉宜抬起乌漆漆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殿下又想以什?么身份管束呢?”

    她不信,他能?在这场认祖归宗的宴席上,置如今的身份于不顾。

    承认他是她的兄长,和说前头宴席上的皇帝是狗屁,也没区别了。

    谢云朔却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他把眼前二人的眉眼官司看得?分?明,只觉齿关都是紧的,眼见?她终于开口、终于看着他,为的还是给另一个?男人挡话,更是心凉了半截。

    他果然?,还是离开得?太?久了。

    她身边的人、身边的事?,竟浑不知晓。

    然?而谢云朔对薛嘉宜有愧在先,此刻并?不敢多说什?么。

    他只能?克制着自己,轻笑着,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道:“季家家风清正,我亦有所耳闻,你与季公子?相交是好事?,我缘何要管束?”

    他把“家风清正”四个?字咬得?死死的,季淮忍不住皱眉。

    季家确实?称得?上家风清正,从来没有过其他高门大户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可这位殿下又为何要强调这个??难道说,季家有哪里扎他眼了,这是在讽刺?

    太?子?是故太?子?,却不是废太?子?,皇孙是皇孙,但还不是皇太?孙……

    不过不论怎么样,都不是一个单薄的清流季家可以抗衡的。

    季淮暗忖着,不料谢云朔又朝他抱了抱拳,道:“有劳季公子?对家妹的关照,我还有话,想与她一叙。”

    这边是在赶人了。他看向薛嘉宜,见?她低着眼帘,到底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即使?心里担心,也只好拱手一礼,先行?一步。

    莲池边的风仿佛都静了下来。

    眼见?他锦袍上的绲边离她越来越近,薛嘉宜扭过头,往后退了两?步:“殿下。”

    谢云朔垂了垂眼,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一定要这么叫我吗?”

    薛嘉宜却抬起清凌凌的眼瞳,直视着他,反问?道:“以你的身份,我这么叫有什?么不对?”

    她从前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冷静,疏离。

    谢云朔迫至她身前,舌根都在发苦:“所以呢,你现在把谁当兄长?方才那姓季的吗?”

    那姓季的确实?比她年?长,而他……其实?并?没有比她大多少。

    从前他便恼恨,为什?么他不干脆早托生几年?,现在就更是了。

    薛嘉宜未答,只垂眸朝他福了一福,道:“殿下,我离席有一会儿了,该回太?妃身边去了。”

    她提起裙裾,就要擦身从他身边走过时,谢云朔终是没忍住,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浓浓。”

    他声音微哑,是和前面宣誓主权般这么叫她时截然?不同的意味。

    薛嘉宜仍然?没有回答,只是顿足,安静地等着他放开。

    隔着衣袖,谢云朔依旧可以感受到她腕间传来的脉搏。

    这是本该与他共振的心跳,然?而被?抹去的血缘,却悄悄带走了一切。

    谢云朔深吸一口气,终于是松开了手。

    他站定在原地,周身被?摇曳的树影所笼罩,目光沉沉地落在了她没再回头的背影上。

    不。

    他永远都要做她最重要的人。

    失去血缘的连接又如何,他可以换成别的来弥补。

    ——

    萦绕在她身后的那道目光,绕过假山后终于是消失了。

    薛嘉宜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另一个?不想见?到的人,却也正拦在了她回到席间的必经之路上。

    她抬起眼睫,连礼数都欠奉,只淡淡道:“父亲。”

    薛永年?面色沉沉:“百善孝为先,你别以为你侍奉在宫中,就可以忘了自己姓什?么。”

    薛嘉宜轻笑一声,却依旧保持着淡漠的眼神看着他:“所以,父亲今日问?候,只是为了提醒我姓什?么?又或者……”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是因为看见?昔日受你身份压制,受你欺凌的人,已经换了身份,心生畏惧,想要求饶?”

    她说得?直白,薛永年?的脸几乎都青了:“你……”

    他确实?被?说中了。

    任你天大的本事?,在皇权面前,总也是不够看的。

    更何况,他不只是言语冷待,更是直接下令捶楚。

    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起入宫后少有联系的这个?女儿,想起她从前和那位皇孙近乎形影不离,一起长大。

    不过,薛永年?到底为官多年?,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我的好女儿……”他冷笑一声,道:“自是为了提醒你,你姓薛了。”

    “太?妃可以护你一时,但是她年?事?已高,你的娘家,终究还是薛家不是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

    “你的婚事?,我固然?是插手不了,可你别以为,那位宗太?妃就对你如何真心,你既是庆安宫的人,婚事?同样是筹码。他日,你成婚之后,若如浮萍无依、背无依傍,难保你的夫家不生轻慢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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