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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的怪谈充满爱》 80-90(第10/21页)
指微微一顿,“困住?是有陷阱吗?”
“差不多。”手机那头的专员答道,“我们找到了一个画满符文的房间,进去调查时遭遇了一波微弱的攻击。本以为这是某种警告,没想到是试探,解决那波攻击后,反而触发了符文里的某种机制,将我们困在了那个房间里……”
那专员后面还有再说什么,白桅却没再听进去了。
她只下意识地咂摸起对方刚才的话,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自己的手背。
就在不久前,这里的皮肤上还覆着一小团肉泥。那是她在拍打那些跳蚤似的小怪物时,不小心蹭到的。
……微弱的攻击。试探。某种机制……
似是意识到什么,白桅瞳孔蓦地一缩。
几乎是同一时间,重新飘回方缸之前的灰信风茫然驻足,缓缓扬起头颅。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似乎看到上方那些血管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闪过——
等等。藏在血管的后面那些,难道是字吗?还是说……符号?
灰信风触须一顿,下意识就转身,想叫白桅来看。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整个躯体忽又僵住。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好像就是眼前花了一下,耳朵边也出现的嗡地一声。脚下的地面像是短暂地摇晃了几瞬,给他带来片刻的怔楞;而还没等他从那瞬时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地板也好、四周的血管障壁也好,所处的整个空间,竟是又剧烈地摇晃起来!
摇晃的同时,视野里更是不断用奇异的红光闪过,他这回终于看清了——那藏在层叠血管之下的,果然是符文,用红笔书写的,整墙整墙的符文!
那些符文正在闪光,闪着令人不安的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骤然从其中苏醒;醒来的却又远不止是那些符文而已。
头顶的黑根涌动,发出活物般的窸窣声响,如蛇一般扭动着向上钻去;不等他反应过来,余光里又有数根细线悄无声息地浮现,竟是赤色的逻辑经纬线,就这么突兀出现在四面八方。
只是转瞬之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翻天覆地地发生改变,像是一个巨大的山石,义无反顾地滚下山脚,发出隆隆的巨响。
灰信风只觉自己的神经元都快要尖叫了。
直到他注意到自己旁边的数根丝线,突然开始自顾自地靠近、打结。
“……”这回他确信,自己躯体内的神经元肯定已经叫出声了。
逻辑经纬在改变。正在某种他无法察知、也无法理解的外力下改变。
扭曲、交织、断裂。明明只是丝线的变化,他却仿佛听到什么东西轰然崩塌的声响。
想象中的大石几乎快要滚到山脚,就在此时,他却又听到“咔”的一声——
不响。但很清晰。
再次抬头,却见那些还在不断扭曲的逻辑经纬线,突然又不动了。
再下一瞬,他听见白桅略显无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可以回来了吗?你站那么远,真的让我有点提心吊胆。”
“哦……哦。”灰信风这才彻底回神,正要飘回去,忽又觉出一丝不对。
从他的视角,白桅依旧是站在墙后的。因为墙上的门正大开着,所以他正好能看到白桅的身影——站的姿势有点怪,脚下像正踩着什么东西,右边小半身体都掩在门框后面,即使刚刚才看到那么大的变故,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看着和平常也无任何不同。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再往下看,灰信风大脑忽然空白一瞬。
隔着大开的门扉,他看到了半截手臂。就那样躺在地上的、白桅的手臂。
“白、白桅?”他声音不觉高了起来,“你的手——”
“?你说这个吗?”白桅顺着他的话语低头,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那只手臂。
“刚才被切掉的。”她漫不经心道,“我看到逻辑经纬线突然开始变化,有点着急,就想直接去掰。没想到那股扭曲规则的力道还挺大,我一时没注意,胳膊就被经纬线绞掉了。”
她说着,缓缓挪动身体,露出自己断裂的右臂——只见平滑的切口上,肉芽蠕动,丝丝缕缕的肌肉与神经正在不断向外延伸,编织在一处。
白桅显然又忘记肌肉里面有骨头这回事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这明显也不是重点——只见她拿着自己的断肢,深深吸了口气,跟着猛地往外一掼,断肢如同标枪般划过空中,不过眨眼的工夫,竟有化为白色的长杆,稳稳扎进上方正在骚动的黑色根须之中!
那些不安的扭动瞬间停滞。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的震荡也都消失了。只有四周的符文还在诡异的闪烁,频率和亮度,却都比之前弱了很多。
……那颗不停往山下滚落的大石,终于停住了。以白桅的一条胳膊为代价。
“情况好像比我想得更糟一点,我们需要重新梳理下思路。”紧跟着,在灰信风担忧的目光中,白桅的声音再次响起。语速仍旧是慢慢的,只是语气明显要严肃许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的基础规则模块应该已经被废了。我要卡着这边的经纬线,暂时走不开。所以……
“灰信风,过来。”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让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坦白讲, 白桅看着淡定,实际自己也仍心有余悸。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几乎就在她意识到屋里可能有隐藏机制的那一瞬间,四周忽然就震荡起来——她一开始还想着可能就和双马尾专员那边差不多, 最多就是把自己和灰信风困起来, 谁想一转眼逻辑经纬就在自己跟前崩了……
而就像她说的, 那股促使逻辑经纬变形的外力太强势了。强势到她仓促之间还阻拦不住, 夸擦一下一条胳膊就掉了;甚至到现在,她都不得不以自己的身体暂时卡住面前的丝线,以免情况进一步恶化。
活动受拘束,连带着她心情也变得不太好。叫灰信风时语气稍微严厉了一点, 待对方飘近后, 她却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你的神经元游得那么快?被吓得这么厉害?”
“……不是。”灰信风脑子里犹浮现着方才白桅站在门后冲他冷冷发话的模样, 触须微蜷, 却自己也不太懂自己在心荡个什么劲,只好匆忙开口岔开话题, 询问起现在的情况。
白桅正要回答,手机突又传来震荡声响。她让灰信风帮她看了眼收件箱, 后者草草读完,很快就变了脸色。
……别问她是怎么从一个脑花上看出“脸色”的,反正她就是看得出来。
“是鞋子和袜子发来的消息。”灰信风语气凝重地放下手机,方才还有些飘忽的心情, 转眼又重重沉了下来, “刚才的震荡也影响到了他们。他们所在的空间出现了偏转,两个人都被凭空转移到了不同的房子里。看房型应该就是楼里的住房, 而且门都被奇怪的血肉封死,根本打不开……”
两人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发来的,说得都是同一回事。其中, 袜子发来的内容要更多一些——她因为太紧张,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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