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狗被收养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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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落模样在她脑海中逐渐勾勒出来。

    被无视彻底的小狗扭头,不解地去看走廊里的时间日期。

    奇怪,三天一次就是今天,或许是他数错了,有可能是明天。

    耸耸鼻子的纽贝转头扎进营养膏中。

    但很快,他就知道,不止第二天没有,未来的每一天他都没能参加换餐活动。

    他被刻意踢出这项活动。

    没有人会为他放下不同于营养膏的换餐。

    意识到自己被排挤在这个教管所里并不是难事。

    兴致勃勃的猫鼬每次都在收到换餐时和自己滔滔不绝分享新鲜的菜品。

    纽贝应和着对方,期待转成羡慕最后归于麻木。

    被克扣的换餐只是一件小事。

    在连续几次上报伤口发炎企图换药失败后,纽贝趴在垫子上,调整呼吸,沉默着用牙咬开已经不知道包了多久的纱布。

    和纱布长在一起的皮肤因为莽撞的举动再次撕裂。

    纽贝面不改色。

    他看着向发红发胀的伤口,恢复状态糟糕的肩膀泛着液体的光泽,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对这方面一知半解的纽贝闭着眼睛一口咬了上去。

    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红,原本狰狞的伤口再次皮开肉绽。

    连着血丝的坏肉被他用牙咬掉吐在垃圾桶里。

    轻缓两口气后,等身体逐渐适应伤口的疼痛,他又咬上那块皮肤。

    如此反复,直到发炎的皮肉被他完全剔除。

    他清楚自己没办法从教管所获得任何帮助,在剔肉一事发生后,纽贝选择隐瞒自己日渐消退的听力状况。

    在猫鼬被调走后的纽贝没再试着认识新朋友。

    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未来有可能会牵连朋友,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也因为这双不再灵敏的耳朵,纽贝选择不再同旁间的非完人说话。

    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一直没有盼头的,在教管所待满一年,纽贝被一对夫妇收养了。

    尽管左手状态不如意,还是努力表现自己的纽贝用鼻尖努力蹭在新任主人的手心。

    被推开后才安静下来。

    新任主人并不嫌弃他那条不灵活的腿。

    纽贝放心地和新主人家的非完人打成一片。

    纽贝恍惚觉得自己似乎要回到之前的生活里。

    直到被收养一周后,男性完人发现他频繁发作的耳聋。

    “是个瘸子就算了,怎么还是个聋子——”

    新生活的美丽图景被猛地打破,被扭送回教管所的纽贝沉默着接受自己的命运。

    看来贝贝要一辈子活在这里啦。

    纽贝埋头躲进自己两条前腿交叉出的空隙中。

    如果他没有害死医生就好了。

    在过去偷听到的交谈中知道医生才有了一个小孩子的纽贝懊恼。

    如果医生没有来救他就好了。

    好像生活不会再变得更好。

    纽贝在阴雨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左肩的疼痛如影随形,在交管所多长时间就被折磨多久的小狗实在没有办法,一口咬在自己右前腿上。

    总归是换种疼法,自娱自乐的小狗在右前腿上咬出一排牙印。

    在教管所的第五年,年龄渐长的纽贝已经能够熟练处理自己左肩的疼痛,能在各种情况下努力减弱左肩带来的影响。

    就是听觉下降得厉害,几乎是过去的逆转,在偶尔的时间里仿佛赏赐般能听到外界声音。

    —“就他了。”

    再一次被收养的时候,纽贝闲来无事索性暗暗猜测自己会因为什么原因被退回去。

    可能的原因很多吧,纽贝缩着身子靠在车门上。

    黑色调的门板硬硬还有点硌人,但紧贴着带来的安全感让纽贝没法拒绝。

    猛地刹车后,指甲快抠破脚垫的纽贝忽然想到——“一只坐姿不好看的小狗”或许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总归没有在意非完人的存在,随随便便的退养申请完全足矣,已经打定主意会老死在教管所的纽贝视线看向窗外。

    被晃得横斜在马路上的车身重新调直,那双手插进腋下把自己抱起来的时候,纽贝蜷缩起自己的尾巴。

    他勾着后腿,被对方压到胸前。

    甘睿看不到的地方,纽贝终究还是趴上宋教授的肩头。但这完全是不得已,甘睿开车时刹车和起步都仿佛被一刀斩断的软木,毫无缓冲。

    纽贝接连几下被晃进宋青柏怀里。

    在不知第几次碰到对方肩膀后,脑后多了一只手,把他的头按下去,轻轻按在肩膀上。

    冷硬的下颌线,简洁锋利的鼻梁。

    琥珀色的眸子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看了会儿,纽贝脖颈和躯干微微放松,趴进这位男性完人的胸膛。

    热热的、起伏的,纽贝喜欢的。

    忍住想蹭蹭的冲动,纽贝玩偶般被对方抱在怀中。

    这是一个有些冷清的家,见过形形色色许多家装的纽贝看着整洁的家装和没有任何杂物的台面得出结论。

    只有随处落下的书籍展示着这是一间有主的屋子。

    是个干净的人。

    纽贝低头瞥见自己身上飘落的香槟色绒毛,腰部用劲,挪动屁股盖在那几缕绒毛上。

    他有点喜欢那个怀抱。

    “你怎么能选只失聪的非完人。”意外好用的听力将对话尽收耳廓。

    被怎么放下来就怎么坐着的纽贝低头,眼睫微颤。

    “不是提前说好选非完人的条件了吗?”那位甘先生的声音听起来相当不满,边叹气边讲道。

    “难道你让他打手语吗?”

    面对甘姓完人的质问,收养他的宋教授始终没有回话。

    或许是无话可说吧。

    纽贝落在身前的前爪又往后缩两步,瘦削的肘关节怼进身体柔软的腹面。

    听不见的原因导致他时常一觉不知道睡到何时,三天两头错过饭点,过于混乱的进食时间带给他腿和耳朵外的另一层痛苦。

    在胸腔偏下中间的位置,有时候会疼。

    对话中的声音若隐若现,仿佛落入水中变成泡沫在耳边炸开,逐渐听不清的纽贝将自己的心思收回来。

    直到那位身着西装的宋教授在他身前蹲下。

    纽贝没有抬头,不知道这位被友人谴责的宋教授是什么表情。

    所以被抱起来的时候,纽贝两只前爪挣扎一瞬,被宋教授一手握住。

    “饿吗?”他认出那位宋教授的口型。

    纽贝愕然,下意识点点头。

    直到被抱着放在餐桌边,看着面前敞开的外卖盒子,纽贝还愣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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