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外室跑路了: 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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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音伸出白皙的指摸摸额头,又偏头打量沈慎,从头到脚,啧啧:“二哥哥,你怎得又黑又瘦。曾经的玉面郎君可?是不见了,这风月楼里的姑娘们?见了,怕是要认不出了。”

    沈慎便?跳脚,扬了折扇道:“你二哥哥风流倜傥,何时又黑又瘦了,便?是瘦了些许,也是更有风骨了!”

    一时间,他们?仿似又回到了年少时光,肆无忌惮的玩笑打趣。

    店家换了新?茶,在檀木小几上摆了莲花瓣盏,几人围炉而坐,小心翼翼避开如今,只?捡过往趣事调笑。

    沈慎摆了一桌子小玩意,有岭南牙雕木雕,木版年画、肇庆端砚.......林林总总,新?奇有趣,仿似只?是出了趟远门,归家时给家中兄妹带了新?奇好物。

    音音同苏幻也不客气,趴在桌案上挑挑拣拣,不时还要嫌弃几句。

    音音拿起那牙雕落水狗,笑的眉眼弯弯,道:“这狗儿耷眉拉眼的,竟有些肖似二哥哥。”

    一句话,说的苏幻呛了口茶水,瞧着沈慎黑着的一张脸,也跟着笑起来。

    这满屋子笑语中,唯独季淮不置一词,缄默而温润。他目光在小姑娘娇憨的笑脸上划过,垂下眼喝茶,掩去的眸光里多少疼惜不忍也只?有自己知道。

    他少而聪慧,从一个奴仆之子走到如今,从来不觉得自己无能,直到今日才有些恨自己起步太晚,成?长的太慢,竟不能在沈家落难时庇护于她。明明安排好了一切,以为能助她离了这糟污,却万没想?到,那江陈缜密至此,手伸出来,便?能将?京都的天地?都翻个遍。只?,他从来不信,他永远敌不过他。

    好在季淮向来是个沉默的,今日如此,也并未让大家觉出异样?。

    音音笑够了,啜了口西山白露,忽而问:“二哥哥,你想?回锦衣卫吗?”

    他为了沈家丢的官职,他若想?回去,她不能置之不理。

    沈慎放下杯盏,扬眉而笑,颇有少年时的倜傥散漫:“音音,你不必多想?,我不会再回官场,做个逍遥富商,不好吗?”

    音音晓得他说的并不违心,见识了官场倾扎,况他又是个随心的,自然不愿再回。且她也相信她的二哥哥,从商也必能富贵锦绣。

    她微微舒了口气,别开了话头。

    相聚时光总是短暂,日影偏斜时,音音看见羌芜已是探头探脑,满脸的焦急,知是再待不下去了。

    她起了身,走前打趣下次要再找大姐姐讨要茶水喝,出了隔扇屏风,便?要出门,忽听隔着山水织锦,苏幻的声音若有若无,她问:“音音,他待你好不好?”

    静默了一瞬,沈慎的声音响起,那些慵懒随性收了去,是少有的郑重,他说:“音音,你若不愿作这外室,哥哥总有办法......”

    “我愿意!”

    音音打断他的话,很是果断,她怕他们?又为她费神,她再不能拖累他们?:“大姐姐,他待我很好,况首辅府富贵又锦绣,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地?方,我如今什么都不缺,你们?.....且放心。”

    她说完,径直出了顺和斋,走在长长的广福巷,一次也未回头,她怕她一回头,便?藏不住眼角的泪。

    雅间里,三人都有些无言,默默瞧着那身影一点?点?淹没在黄昏的光晕里,才出了门。

    季淮将?苏幻与?沈慎送上马车,自往官署而去。

    马车上,沈慎瞧了眼苏幻挺起的腹部,桃花眼晦暗一瞬,语带讥讽:“苏幻,听闻你那位千挑万选的夫婿,最近迎了个妾氏进门,啧啧啧,想?来你当初真是眼光独到。”

    苏幻因着这场相聚,脸上本?还带着点?子脉脉温情,闻言嘴角拉下,转头瞪他:“是又如何,我的家事,你少管。”

    还是如当年一样?,自小丧母的姑娘,倔强要强。

    “谁要管你,到时受了委屈,别来哥哥这里哭。”

    沈慎挑眉,忽而一掀车帘,兀自跳了下去,转头看那马车嘚嘚走远,带了点?不甘的语音缥缈荡荡,轻轻散在了风中,他说:“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嫁给老子!”

    苏幻进了家门,已是暮色时分,坐了这一日,便?有些劳累。

    她扶着大丫鬟萍儿的手,想?要先进内室躺会,刚拐进垂花门,却见进门没多久的妾氏幼娘正跪在正房门前,单薄的肩背轻颤,一副孤苦无依的楚楚。

    见了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哀哀道:“夫人,幼娘.....幼娘当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幼娘计较。”

    苏幻脸色微变,并不理会,只?偏头,问萍儿:“怎得一回事?”

    萍儿也不耐,努嘴道:“今日姨娘来请安,不慎打碎了个玉盏,是夫人您最常用的那个,她便?非要跪在这里请罪,奴婢劝也劝不动。”

    “你起吧,往后?少来我院中,晨昏定省也免了。”苏幻眼皮也不掀,丢下这一句,自往正房而去。

    可?刚迈开步子,却见那幼娘以头抢地?,惶恐道:“夫人,怎可?如此,幼娘自知身份卑贱,自该侍奉主母。您若不让我来,便?是折煞我也。”

    “你既愿跪,便?跪着吧。”苏幻忽而疲倦,再不愿理她,只?冷冷丢下一句,径直入了内室。

    陈林归来时,廊下的风灯影影绰绰,照出一个孤寂伶仃的身影,跪在冷风里,有些微微发?颤。

    他打眼一瞧,才发?现竟是进门没多久的幼娘,还未开口,便?见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静静看了过来,一双眼湿润又凄楚,好不惹人怜惜。

    他默了一瞬,才问:“你如何在这里跪着?”

    幼娘身子晃了晃,已是有些跪不住,摇头道:“大人,无妨的,今日不慎摔了夫人个杯盏,本?就该怨我笨手笨脚,别说妇人罚我跪一天,便?是打幼娘几板子,也是应当的。”

    说完了,柔顺的垂下头,一副恭敬神态,只?将?双手紧紧护在了小腹上。

    陈林身子一僵,瞧了眼内室里明亮的烛火,眼神暗淡一瞬。

    他是懊恼的,四月初因着官中应酬,去了趟香玉坊,不想?喝多了,迷迷糊糊同那清倌儿睡在了一起,本?以为这事过了便?过了,他瞒好了,也断不会被阿幻知晓了去。只?万没料到,不过月余,那唤作幼娘的清倌儿竟寻了来,说是怀了他的孩子。

    那幼娘也是个可?怜人,自小被卖进这风月场所,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怀了身子,连风月场所都待不下去了,揣着他的孩子,惶惶无归处。他自然起了怜惜,将?人迎了进来,只?从此,却与?阿幻生?了芥蒂。

    他踌躇一瞬,还是打帘入内,瞧着那床榻上闭目养神的妻子道:“阿幻,幼娘不懂事,碎了你的杯盏,她年纪尚幼,又自小失怙,也是个可?怜的,你又何必何必同她一般见识,让她回去吧。”

    苏幻听见他的声音,并不睁眼,转了个身,朝向里侧,只?留给他一个背影,闷闷道:“不必同我说,你的小妾,自随你处置。”

    陈林知她气不顺,忙上前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阿幻,我同你的情谊你最是晓得的,我断不会辜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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