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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娇弄心房(重生)》 60-70(第8/23页)
断反复告诉自己,他终究有离开她的一日,然后转头,接受了谈会荣的示好。
可是……那些好,和陆子骥的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当初在长安,是他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将她带出了城、躲过了殷府的寻找;
在去雍州的路上,是他用了巧计帮她从那些歹人手里脱出,最后还帮官府解决了这些为非作歹之人;
雍州城里,是他带她开了眼界,也是他排除万难,将她从窦建宏的魔爪里救出来,为她解毒,始终以君子之礼待她,并未趁人之危;
灵济寺的亲吻,汾河边的烟花,他把她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还因此伤口发炎溃烂、高热不退
——哦,就那个伤口,也是为了她的横冲直撞、差一点受伤,白白受的一刀。
他早就明白地表达了对她的爱慕,而她呢,她多残忍呀,一次次花言巧语,一次次用“虚情假意”做挡箭牌,拒绝回答他有关“爱”的问题。
是她真的不爱吗?
没有清醒……没有清醒……
若是她清醒,便能立刻从这自欺欺人里摘出来,撕开她用惯常的伎俩、企图蒙混过关的心,让一贯逃避又善于逃避的她,彻底看清——
即使她害怕承认也不敢承认,他不辞而别前的那一晚,他那个让他们最终不欢而散的问题,真正的答案。
是,她最爱的人是他,从头到尾,都是他。
醒悟过来之后,眼前的一切,都是不太真实的。
殷琬宁心乱如麻。
比试的那边,谈会荣已经蒙上了双眼,第一个射出了那支箭,箭簇顺利穿过她哆嗦着举的那枚铜钱。但,她被惊出的一身冷汗,竟然比她的后知后觉来得还要自然和迅速。
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就像过去的两个月里,谈会荣曾几次以各种方式试图抱她、亲吻她的手背,都被她找了各种理由推开一样。
曾经的她,天真地以为,她只是被迫接受着陆子骥对自己的种种逾矩行为,但原来,这些都是她不知不觉,动心的证明。
因而,在她再次看向已经蒙上了眼、张弓搭线准备射箭的陆子骥时,她便逼着自己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极目而视,绝不再逃避选择。
从来不敬神佛的她,也忍不住不断地祈祷,相信她深爱的人,一定有这个能力,也和谈会荣一样,射穿她手中的这枚铜钱。
但变故却来得这样突如其来。
就在陆子骥自信的右手即将松开的一瞬,他身旁脸如寒冰的谈会荣,却出其不意地一脚踢向了他的膝盖。
陆子骥全神贯注都在手中即将射出的箭簇上,躲闪不及,被迫单膝跪下,那手中的箭也刚好松开,偏离了最先他预计的路径。
百步之外的殷琬宁,也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一心只想着陆子骥安危的她,随手便扔掉了手中的铜钱,以生平从未有过的速度,直直冲向了他,扑到他还未及站起的怀抱里,毫无顾忌地抱住了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骥哥哥,你没事吧?”又惧又喜的殷琬宁泪如雨下,仔细看着他,“自从你走后,我,我其实一直都在想你,我好想你……是我任性,是我错了,差点害你又一次受伤……”
陆子骥也摘下了蒙眼的布条,紧紧回抱怀里已哭成泪人的少女:
“没事的,娇娇,哥哥没事的……让你担心,都是我不好……”
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谈会英跑了一圈,重新跑了回来,他手里握着的,是陆子骥刚刚射出的箭,上面,竟然还穿着那枚铜钱。
谈会英微微喘着气,仍然忍不住感叹道:
“陆兄的箭法,是愈发厉害了,竟然这样,也能射中。所以……这场比试的结果算什么,两个人打平了?”
“不,不!”殷琬宁从陆子骥的怀里起来,不顾盈着泪的鹿眼,连连阻拦,“不用再比试了,我心意已决,这一生一世,都只嫁骥哥哥一人。大哥,”
她又朝着怒火中烧的谈会荣说道:
“如果你因为我的鲁莽和冲动,受到了伤害,我,我……”
“大郎,”此时,一直默默观战、一言不发的谈承烨发了话,“你为了得到胜利,竟然不顾娇娇的安危。阿爹一直都没有说话,并不代表阿爹支持你这样糊涂的行为。现在,娇娇亲口做了选择,你也并没有赢了陆子骥,是时候,该收手了吧?”
“阿爹!”谈会荣那满是戾气的脸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我才是你的儿子,你,你怎么能帮外人呢?”
“还有你,”谈会荣转头,又朝着陆子骥吼道,“你说什么,娶娇娇会负上巨大的代价。语焉不详的,那代价到底是什么?你,你敢不敢说出来,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是不是你为了威胁我,不择手段危言耸听的?”
“大郎!”谈承烨却突然一声震天的怒吼,在场所有人都一个激灵,“此事已成定局,你再闹下去,阿爹要对你不客气了!”
“谈大公子,”此时的陆子骥已经站了起来,虚虚揽着还在流泪不止的殷琬宁,对已经恼羞成怒的谈会荣,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不容置疑:
“那件事,并非我危言耸听或是纯粹无中生有。我陆彻之为人光明磊落,也绝不会拿娇娇的事情行这下作的手段。只是,这终归是我与娇娇之间的事,并不需要,向你这个外人交代。”
秋风里,他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不容质疑。
“外人”“内人”,又是如此张扬地宣示着主./权。
这日的晚上,在谈府谈承烨的书房里,来了一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不速之客。
那来人身材颀长,挺拔伟岸,峨冠玄面,一双狭长的眸子,剑眉如刀一般锋利,深不见底的瞳孔里,不知藏了多少秘密——
正是今日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谈承烨的爱女殷琬宁,那口口声声说着今生今世,都只爱他一人的,陆子骥。
“坐下吧。”老父亲并未流露半点的惊讶之色,只淡淡说道。
谁知,这来人单膝突然一弯,毕恭毕敬,向谈承烨行了一个大礼: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今日行事实在过于鲁莽,小婿之错,罄竹难书,请岳父大人责罚。”
烛台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地照在谈承烨的脸上,这个今年四十有一的男人,那双原本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目光,此时也多了复杂的隐忍。
他置于膝上的食指微动,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
“陆子骥,今日之事,我稍后计较你的过错。曾经你送娇娇来幽州与我相认,想必也定然是知晓的,娇娇从长安逃婚出来,究竟背负着什么……”
“事到如今,小婿再不敢瞒岳父大人,”仍旧跪着的男人毫不犹豫,沉声说道,“其实,小婿就是潞州周王,林骥。”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那绝不可能被复制的、代表周王的腰牌,双手呈给了谈承烨。
但谈承烨只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的意思。那双眼底掠过一丝阴影,言语间沉稳如松,却丝毫没有半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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