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3、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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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让芳枝随我出嫁,能不能把她送去金陵道观,我师父那里?”

    裴疏则也应下,“她是你的丫鬟,你想让她去哪都可以。”

    姜妤紧绷的肩膀慢慢松弛下去,闭上眼睛,“好,那我什么都听你的。”

    *

    公主府紧挨着靖王府,明显才修葺过,透出一种簇新的雅致,亭榭错落,柳锁虹桥,闺阁前有棵茂盛的白玉兰,树根处还拥着移栽培植的新土,吸引了姜妤的视线。

    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她仿佛听见十二岁的小姜妤和裴疏则说笑,“我最爱白玉兰,开花便开满一树,每一朵都直冲碧霄,绝不低头,真落下来了,也是即刻化进泥里,毫不留恋,我就喜欢这样痛痛快快灿烂盛大的花。”

    姜妤将那亭亭如羽织华盖般的花树望了一会,黯然失语,拾裙进屋。

    裴疏则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背影上,直到褚未过来道,“王爷,官家宣您入宫,似乎是为着王中书参了您一本。”

    裴疏则冷笑了声,“王聿那老匹夫,本王还没和他算账,他倒先来呲牙。”

    姜妤一顿,昨日点她去望月堂的王中书,原来就是王聿。

    七年前那个极力挑动巫蛊案的宠臣,如今已经做到中书令了。

    褚未道,“他一直想取代您,好容易抓住机会,怎会轻易放过。”

    裴疏则道,“外头候着,我一会便去。”

    他捧起她的脸轻啄了一下,“我拨了使唤的人给你,有事找她们,等我回来。”

    不知怎么回事,一来到公主府,这人心情似乎又变得不错,仿佛昨晚的争执压根没发生过。

    姜妤闹不懂他,更不知他在朝上忙什么,只是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应付着将他送出去。

    芳枝却活络起来,缠着姜妤问怎么回事。

    等弄清楚来龙去脉,小丫头惊惶道,“他心也太狠了,姑娘身体这么弱,北漠那种荒蛮之地,怎么受得住!何况我们连北漠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啊!”

    姜妤心不在焉,倚着凭几出神。

    芳枝坐立不安,忽蹲下身,抓住姜妤的手,“姑娘,我们跑吧。”

    姜妤吓一跳,举目四顾,寝阁窗牖洞开,外面唯有枝叶婆娑,并不见人,才松了口气,“你别说了。”

    芳枝声音轻如蚊呐,“北漠那么远,长途跋涉,未必逃不成。”

    姜妤却十分清醒,低低道,“逃不了的,芳枝,本就是为着玉成逃婚才叫我顶替,送亲官吏必会千防万防,即便逃了,朝廷岂不会全力搜捕,一不认路,二无路引籍牒,何况还有我父亲…”

    芳枝也委顿下去,抵在姜妤膝上,不出声了。

    *

    王聿此次弹劾甚猛,无非是为着裴疏则巡盐时,翦除了王家在扶风郡的羽翼。

    他是小官出身,早年姿容甚美,脾性宛转,极得光庆帝宠信,巫蛊案后平步青云,族人也鸡犬升天,逐渐染指盐马军政,扶风乃上京门户,近年亦由他内侄掌控,正是得意,结果被裴疏则一锅端了。

    王聿自以为藏匿得好,又深受上宠,痛批裴疏则党同伐异,弄权比周,是国朝奸佞,一副为民除害的架势。

    若论头号奸佞,两人只怕不分伯仲,偏王聿不自知,每每义愤填膺,惹得裴疏则直欲发笑。

    王聿见他满不在乎,更加愤慨,“陛下,您看看他!”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皮半阖,似乎没睡足。

    他看着脸色红润,但裴疏则知道,这只是服食丹药的回光返照,他自知年岁不久,正盼着二人斗个两败俱伤,好一并除掉,为他那并不聪慧的幼子铺平后路。

    因此今日场面,座上这位高兴还来不及,过河拆桥向来是他的强项,对忠良如此,对权佞更如此。

    果然光庆帝和稀泥道,“疏则此番是过了些,只是扶风险要,爱卿内侄的确吃力,换个人也罢。”

    王聿脸色一变,正欲分辨,被他一句话就安抚了下去,“军司马陈兆是你的旧部,在军中甚得力,次月便要入京述职,朕觉得他还堪用,便命他暂领,如何?”

    裴疏则手握军权,可陈兆也是封疆大吏,巫蛊案中的马前卒,和王聿一直过从甚密,如此安排,等于让王聿在裴疏则翼下插了颗硬钉子,不但能弥补损失,还有得赚。

    王聿顿时平衡,都忽略了他实打实折掉一只臂膀的事实,就坡下驴,心满意足地告退。

    裴疏则看得门清,心内讥诮,这个蠢货。

    他也准备走,皇帝却道:“疏则,你等等。”

    裴疏则耐着性子应,“陛下。”

    光庆帝惦着和亲之事,“姜妤的贱籍可销户了吗?”

    裴疏则应是,“教坊已经记病逝了。”

    “好,”光庆帝话锋一转,笑道,“你对她一向执着,怎么突然就撒了手,还要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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