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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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帷重重合拢,晃荡着挡住裴令之的视线。

    景昭以此做出回应, 毫不留情地一裹被子转身向内,继续躺下睡觉。

    没过多久,一截触感柔软的小臂从帷幔缝隙里悄悄探进来,立刻被皇太女凭借如炬慧眼发现,抓住咬了一口。

    她下嘴不轻,帐幔外裴令之轻嘶一声,却没有用力挣开,指尖摸一摸景昭的脸颊,轻声道:“殿下,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景昭冷酷无情道:“本宫睡着了。”

    她把裴令之的手臂甩开,掀起被子重重蒙住头,故意弄出很大声响,随即轻手轻脚揭开被子,往床外侧挪动,悄悄伸手去揭床帷,心里冒出了一万个鬼主意。

    唰啦!

    景昭突然袭击的动作僵住,愣愣道:“你……”

    裴令之一手支颐,伏在床榻外缘,眉眼低垂睫毛轻颤,一瞬不瞬看向床帷方向,那张秀美惊人的面容带着一种近乎梦幻的神色。

    “……你干什么呢?”

    裴令之轻声道:“我在想,殿下生气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殿内为数不多的灯火聚在裴令之身后方向,隔着琉璃屏风,变得更加轻盈散漫,为他覆上了一层无比柔和的光芒,就连眼底那层哀愁与喜悦交织的复杂神色,都显得无比动人。

    景昭敢发誓,天底下再找不到比这更美的画面了。

    她鬼迷心窍般坐直身体,任凭裴令之握住她的手腕,搭上她的脉门,直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散发出无比夺目的光彩。

    景昭抽出手,捧住裴令之的脸颊,居高临下看着他:“本宫给你机会,把话重说一遍!”

    如兰淡香贴近她的颊边,下一刻,柔软唇瓣贴了过来,轻柔地缠绵辗转,片刻后改为细细啄吻,由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她耳畔,裴令之轻声说:“曦和。”

    景昭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嗯?”

    裴令之笑了起来,又凑到她颊边,轻轻吻了吻,指尖柔和摩挲打转,舍不得离开景昭腕间。

    “我很开心。”

    噼啪一声,烛花爆开。

    殿内猛地一亮,旋即暗了数分,烛焰来回摇曳,忽明忽暗,只将一对耳鬓厮磨的模糊人影映在屏风上,相依相偎.

    次日一早,太女妃向时雍阁告假。

    临近小千秋,东宫忙碌是情理之中,太女妃频频告假,倒也没什么人感到奇怪。

    只要裴令之愿意,他能把所有事做的十分妥帖,能轻易令所有人心生好感。再加上他名声在外,才气纵横,修书这件事最难掩盖才华,而时雍阁里本来就是一群聪明人,修书固然是造化之功,但这份功劳对他们和太女妃的意义本来就不一样,他们要的是清名才名文名,而太女妃需要的是贤名。

    更要紧的是,修书并非坐在阁里翻阅旧日典籍就能做成的事,免不了要和其他部院打交道。苏令君虽奉命主持此事,但政务繁多、位高权重,挂个虚名而已,不能时时为修书班子撑腰。

    这种情况下,有一位身份极贵重、地位极特殊的皇太女妃坐镇在此,一切流程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毕竟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枕边风这种手段很好用。

    尤其对于一位绝世美人来说,更是如此。

    既没有最直接的利益冲突,便可以放心展示出友好态度,是以裴令之近来频频告假,在众人心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如著作郎卓明琅等人,对此还颇感遗憾,私下里表示太女妃每日带来的点心酪浆挺好吃,可惜这几天吃不到了。

    这一日没有朝会,景昭睡得昏天黑地,睁开眼发觉裴令之早已起身,没有走远,正斜倚在窗下小榻上看书。

    听见动静,裴令之放下书册,刹那间景昭瞟见了封面上的四个大字——《黄帝内经》。

    景昭迟疑着问:“你起来多久了?”

    自从诊出脉象这几日,景昭其实已经有了些不同的感觉,譬如从前她一天只需要睡两个半时辰,但这几天明显感觉更容易犯困。

    昨夜她和裴令之相拥耳语直到凌晨,而后睡得太深,竟没感觉到裴令之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裴令之想了想:“辰初?”

    “你精神真好。”景昭都不用算,一听就知道裴令之统共睡了一个时辰左右,“怎么起这么早。”

    裴令之垂眸一笑,无可奈何道:“睡不着。”

    景昭瞥着他,眉梢微挑,似模似样地模仿:“真好。”

    ‘谨为殿下贺’说到一半,裴令之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轻轻掩住她的口,把未尽话语堵了回去。

    “好殿下。”裴令之柔声央求,“你就饶了我吧!”

    景昭指尖卷着裴令之一缕发丝来回拉扯,闻言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宫人们鱼贯而入,替皇太女更衣梳妆。

    坐到窗前妆台上,景昭才惊觉原来已经过了正午。

    裴令之没白起这么早,他处理了穆嫔留给他的所有积压事务,东宫账目看了一半,还重新巩固了半册灵枢经。

    陪着景昭喝了半盏羹,裴令之放下汤勺,支颐静坐在景昭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活生生把景昭看得心里发毛,放下筷子和他商量:“收一收,收一收,我跑不了。”

    裴令之连叹息都轻而缓:“我害怕呀,殿下不想见我,也就不见了,只能抓住机会多看殿下两眼。”

    这话是含着浅笑说出来的,微带戏谑,但景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稍稍正色:“我前几天知道之后,一时不太适应,心里有些乱,不是不想见你。”

    裴令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叹道:“我明白的。”

    他看向景昭眼底,目光像是春日流淌的潺潺山溪,仿佛能毫无阻碍淌过人的心底,声音低不可闻。

    “我很喜悦,殿下,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恐惧。”

    “我没能从我的生身父亲身上学到任何一点堪为人父的本领,在此之前,我甚至没考虑过成为父亲的可能,这或许是我本性中最懦弱的那部分——面对难以解开的困境,本能选择逃避。”

    裴令之神情无奈又哀愁,像一株夜色深处随时会凋零的昙花。

    他摊开了双手,无可奈何地一笑:“我爱你,殿下,所以我非常、非常、非常期待它的到来,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知道你的恐惧、你的担忧、你未曾宣之于口的疑虑——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

    并且我也怀抱着相同的忧虑。

    景昭眨了眨眼。

    一种难以抑制,且她并不想抑制的喜悦,从胸腔肺腑深处一同涌起,这种感觉非常荒谬,诡异的是景昭竟然生出了感同身受的欣悦。

    这倒霉孩子。

    景昭默不作声地想。

    裴令之不知道怎么做父亲?

    真巧,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母亲。

    她颇觉荒谬,更觉好笑,正想说话,忽然脸色微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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