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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绿酸橙[垫底辣妹]》 30-40(第11/20页)
,坦白告诉他:“你好像在救我。”
“是你自己在救你自己。”邵轻云说。
沈以眼眶微微发热。
“我能救成功吗?”
“你相信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侧头看向她,目光专注,笃定,夹杂着丝缕温柔的光,“自救者神助,沈甜甜。”
沈以呆呆地坠入他眼眸的深海。
既是因为他那句鼓励,又因为他最后三个字。他第一次称呼她的小名,用常让她心尖颤动的嗓音。
这时,一道尖溜溜的长啸破空而起。
他们的背后,楼宇之间,烟花倏然冲上漆黑的夜空,灿烂绽开,未及熄灭,新的烟花已经升空。
刹那间,夜空闪烁不断,明明灭灭的光落在二人脸上。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十二点了。
“新年快乐!”沈以凑近他的耳朵说。
邵轻云躲避不及,她的气流和声音近在咫尺地灌入耳朵。
原本在冬夜被冻红的耳廓,更多了一种灼热感。
他喉结无声滑动,也说:“新年快乐。”
到了家门口,邵轻云把她放下去。远处的夜空绽开更盛大的烟花,沈以向前跳了两下:“哇!好看……啊!”
是她兴奋忘形,一脚踩到一块结冰路面,邵轻云上前拽住她,却也不得不踩上冰面。
两个人姿势古怪混乱地一起滑到,落地前一秒钟,邵轻云预判了她跌倒的方向,伸手护住了她的头。
沈以摔了个七荤八素,但感觉太阳穴有温暖坚韧的触感。邵轻云收回手先起身,再把她拉起来。
沈以心有余悸地怕了拍屁股,不经意看到邵轻云手背一道血痕。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水泥台阶,那是自己的头刚刚重重磕到的地方。
她不管不顾地抓起他的手,眉头皱起焦急的小沟壑。
“啊,没事吧?”
“没事。”邵轻云缓缓抽回手。
“不好意思,是我太蠢了。”沈以懊恼。
本以为邵轻云会玩笑或者安慰她几句,没想他莫名其妙说:“想让我原谅你吗?”
“嗯?嗯,当然。”
“那答应我一件事。”
沈以流露几分警惕:“什么事?”
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穿秋裤,行不行。”
沈以嘴角抽了抽。
她不穿秋裤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吗?怎么所有人都变着法的批判她。但邵轻云说出来,和张于蓝说出来相比,更让她觉得内心复杂,波澜涌动。
“知道了知道了。”她仍然看着他的手背,“你可以自己消毒吗?会自己包扎吗?”
“比你会。”邵轻云淡定道。
沈以吃瘪,迈上自
家的台阶,触动膝盖大片淤青,眉头不经意一蹙。
邵轻云说:“张于蓝给你买那个喷雾不错,回去自己再喷点。”
“知道了。”
她打开厚重大门的密码锁,转头看到邵轻云还在。
“我明天还能去你家学习吗?”她期待地看着他。
他双手插在衣兜里,目光一直望着她:“早点过来,我会做早餐。”
“好!”
*
元旦放两天假,沈以以要学习为理由,拒绝了孔令仪带她出去玩的提议。
孔令仪对沈以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自从邵轻云开始给她补习后,沈以的成绩突飞猛进,连整个人都变得沉稳懂事许多。
这下她真的相信了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在邵轻云家学习的沈以,度过了特别开心的两天。
两个人把话说开后,关系似乎也更上一层台阶。
他们还是选择在客厅学习,在地毯上相对而坐。因为面对面讲课更方便,对沈以来说,也更容易偷偷欣赏美男。
沈以乖乖做完一整套卷子,看了眼他旁边一摞厚厚的书籍,他正摊开其中一本专注阅读,一边用电容笔在iPad上做笔记。
之前沈以学习,还误会邵轻云总是在她旁边玩iPad,后来看过才知道,那是他学习的方式,各个学科分门别类,随便点开数学的页面,他做过的题她往下划都划不完。每道题旁边还附着简洁的标注和心得。
她曾以为他是天才,像电视剧里那种随随便便就得第一名的学霸一样,毫不费力气。可跟他一起学习,看过他超乎常人的专注和努力后,她觉得一切光环都是他应得的。
不管他研究什么,都必然会对人类做出贡献的那种。
她着迷地看着他思虑的模样,想,他的智慧,他的向上,其实比他的皮囊更有杀伤力。
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她有慕强心理,但本质上,是想像他一样向上,和他势均力敌一同成长。
而今天,她发现他又在拓宽知识的边界。
沈以扫了眼那些书籍上的名字,好奇发问:“你不是以后要学生物吗,为什么在看中国法律?”
“有些事不明白,了解一下。”他眼睛也没抬道。
沈以想起,万峥第一次来这里学习时,他轻而易举点明万峥在父亲工伤赔偿中的疏漏。
她曾认为他是功利的,只权衡利弊后投入对自己有用的事上。但他明显是理科,现在却在看那么多厚重枯燥的法律条文。
能做到这样的,只能是因为他喜欢、感兴趣吧,只有这样解释得通。
于是沈以问:“如果你更喜欢法律,为什么还要学理科?”
他盯着书页沉思片刻,告诉她:“生物,是我小时候的理想。”他看着她懵懂的目光,还是多说了一句,“也是我妈的期望。”
更准确的说,是父母去世前,他的理想。
从小他对世间万物就有种探究欲和好奇心,开始是对生物多样性感到不可思议,后来是对于基因、细胞感兴趣。生命的存在本身非常奥妙,高于他对宇宙的求知欲。他想要深入研究,生物究竟从何而来。
这是一种理想化的理想。后来经历了足以毁灭他人生的现实打击,他渐渐淡忘了那些缥缈的幻想,而是常常在思考,大量资金涌入房地产市场的恶果,金融业与实体经济失衡的关系。为什么最底层在维权的人,明明那么简单的诉求,却很难得到真正的满足。
他渐渐想去寻找这样的答案。
“也不是更喜欢法律,”他坦诚,“只是觉得法律能够弥合一些现实的缝隙,维系一种理想的公平正义。”
他看着她努力跟着他思索的样子,笑了笑:“学你的吧,不会的跟我说。”
她却放下了笔:“都学了这么久了,我们来聊天吧。”
她双手杵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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