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调包那些年: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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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对驸马的倚赖宠信程度超过了公主。

    朝臣闻风而动,揣摩着贺固尚公主这些年洁身自好,从无二色,暗地里搜集环肥燕瘦送到一处外宅,借宴请名义请动贺固到场再让美人儿登台,哪知贺固直接摔了杯盏,顺藤摸瓜查出此人勾结地方官贪墨渎职等事,一封奏章送到御前阖家奔赴刑场,空出的官职在朝中引起不小风波。

    惠帝盛赞女婿为朝廷尽忠劳苦功高,言谈中并未指责那人给驸马送美人儿之事,贺固听过谦和一笑,下值回到公主府却深居简出起来,偶尔出府也是亲手抱着他那小公子买一二玩意儿逗乐或是陪伴公主母子外出赏景骑马,一派沉浸天伦之乐的景象。

    再过半月就是中秋大宴,太宁公主还是没向惠帝求和的意思,负责中秋大宴的官员递上关于座次排位的奏章等了又等也不见惠帝答复,硬着头皮去问时被惠帝骂得狗血淋头。

    两日后太宁公主府先传出消息,天气一凉,公主受寒伤风正卧床休养,不见外客。

    这,太宁公主连中秋大宴都不来了?

    惠帝也不知是气狠了还是真不在意,竟然当做没这个女儿一样,该上朝上朝并召来伊嫔日日伴驾。

    中秋前后京城热闹非凡,十五当日没有宵禁,城内有两处庙会还有戏班子登台,唱的也是戏班子新排的一折戏,戏文波折不断凄婉动人,一折戏唱下来台下不少老少夫人泪眼朦胧,喝彩声赞不绝耳。

    戏班子一炮而红,京城富贵人家争相请他们到府中唱戏,再与亲朋见面谈的说的都是这戏。

    人戏班子说了,这事儿是真的,可戏外的人并不如戏里幸运……

    传来传去,惠帝也听说了,随口派人将戏班子叫到宫里给太后和众嫔妃唱一场,小生一开嗓他就变了脸色,死死盯着台上,后头大小嫔妃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戳破这戏里女子的‘芳仪’撞了已故周贵妃芳名。

    台上戏子恍然未觉,只觉得台下坐中间的皇帝满脸冰霜,稀稀拉拉几个人想叫好称赞又憋住的样子怪得很。

    戏里的芳仪出身寒微,家中给她和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定下娃娃亲,却在及笄之年毁约凭借过人姿色另嫁权贵人家为妾且颇得夫主疼爱,这家主母宽和芳仪很快怀有身孕,哪知生产之日产下一名死胎,恰好邻家一位夫人与她同日生产,芳仪为稳固地位趁乱派人从邻居家里偷来男胎,将自己生下的死胎送到邻家,夫主见儿子大喜愈加宠爱芳仪,及至男孩长大进京赶考得了头名状元,母凭子贵,夫主撵走结发夫妻将芳仪扶为正室,此时的邻家夫人因产下死胎郁结于心,偶然得见状元郎肩上的胎记才记起当年生下的胎儿肩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印记,芳仪做贼心虚露了行迹,状元郎母子这才得以团聚。

    芳仪偷盗邻家胎儿欺瞒夫主数十年,夫主心善怜惜她迫不得已,仍旧万般宠爱,芳仪同状元郎生母赔罪终得谅解,状元郎侍奉生母养母,两家亲如一家。

    戏唱到芳仪认罪跪地求饶时,惠帝仿佛大梦惊醒。

    “放肆!”

    台上台下跪了乌泱泱的人,惠帝抬腿走人,太后浑浊双眼扫了一圈只让人扶着回了宫,贤良淑德四妃面上一头雾水,可无人替她们解惑便只好各自离去,而戏班子的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忽然来了一队兵士将他们带下去审问戏折子谁写的,谁是戏中人!

    梁明雨险些跟不上惠帝的步伐,他也一声不敢吭,谁这时候去惹陛下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可他是御前太监,还得劝着惠帝气大伤身。

    “陛下,您千万保重龙体——”

    惠帝猛地住脚:“去,把子度叫来!”

    “这……”

    梁明雨迟疑片刻,惠帝一个眼风扫来他缩着脑袋快步跑走。

    惠帝狠狠捶向柱子仍旧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那戏里唱的人分明是他的芳仪,当年芳仪被选入宫时年岁小,她本是小官之女,外出游玩时与仆人走散又恰巧被采选秀女的花鸟使看中不由分说送往京城,入宫第二年先皇的皇后为他选了几个伺候宫女,芳仪这才来到他身边,两心相知后他也曾派人前去周芳仪家乡寻访,可她进宫多年音讯全无,周家人早已举家搬迁且家中儿女颇多并不十分记挂这个女儿,芳仪知晓哭了一场,渐渐再不提亲人之事。

    芳仪的喜好、吃穿还有夜半无人时说的幼年往事、私密情话并无第三个人知晓,今日竟然被人搬到了戏台上变成戏文里的芳仪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许诺今生、变成芳仪哄骗夫主的甜言蜜语。

    还有当年换子一事……

    第97章

    惠帝挥退梁明雨等伺候的人才说起来龙去脉:“你母妃入宫前绝对没跟旁人有过私情, 今日之事乃有心人所为,虽然朕不在意流言,可到底怕这些人扰了芳仪安息。”

    最后一句尤为沉痛。

    贺固蹙眉不语, 而后似是下定决心拱手回禀:“臣有一事不曾禀明陛下, 其实坊间还有一伙戏班子图谋不轨。

    “公主前些时日心绪不佳, 我与小信儿陪她外出游玩时偶然听到一家戏班子唱台戏,讲的是一对青梅竹马自幼定亲,后来女方不慎被人拐走远赴京城求富贵,那男人千里寻妻惦记挂念了数十年至今仍在京城寻觅。”

    女方名讳与贵妃闺名最后一字同音不同字, 这是有人故意拿旧事做戏。

    “公主听后大怒,命人围了他们戏班勒令不许再唱这段戏文。”贺固眸光冷肃:“臣命人查过,戏班班主收过一笔钱财就连戏本子也不是他们自创, 臣猜测背后之人所图不小, 唱了换子的戏又想污蔑娘娘年轻时的为人, 双管齐下搅弄风云,是臣的疏漏。”

    “戏班子人呢?”

    “还关在他们园子里。”戏班子几十□□人都听过练过戏文上的词句, 若是贸然动刑怕是引出不小的麻烦。

    “朕命你去审,不必束手束脚, 死了几个都算谋逆。”惠帝顿了顿欲言又止。

    贺固垂下眼眸满是嘲讽,并呈上这家的戏本子,

    惠帝看完喜怒不明。

    贺固跪下请罪:“陛下, 臣定然竭尽全力查明此事,保全贵妃娘娘声誉。”

    “嗯。”惠帝背过手长叹:“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京城里的人个个都想把朕揉圆搓扁,朕看重什么他们便要毁掉什么, 朕若不能平息此事他们才会称心如意,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陛下……息怒。”

    “宝爱还气着?”

    贺固斟酌道:“公主不愿提起前头的事, 臣瞧着她这些日子像是要回心转意,只是您素来娇宠她,她一时抹不开面子。”

    往常柔瑾可不会同惠帝闹得这样僵,撒娇卖乖自己给自己台阶的事又不是做不出来,惠帝苦笑,这娇闺女还是不肯原谅。

    “罢了,你回去劝劝她,朕不同她计较了,只不过这几日朕没有闲暇,改日就召她和小信儿入宫用膳。”

    “是。”

    贺固退到兴庆宫外正碰见瑞王求见,如今瑞王势不可挡,麾下人马都琢磨着笼络手握重权的驸马,但二人每次见面都不冷不淡的拱手见礼绝无多言。

    今日瑞王竟然没有转身就走的意思,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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