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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下山》 118、筹备之一(第1/2页)
林故渊冷眼看他,本不想多言,他却是个倔强脾气,见不得谢离假模假样的客套,冷笑道:“歇息是假,怕是又溜要出门玩耍,你直说便罢,我既说了不再干涉,便不会再与你为难,何必又拿话搪塞我?”
谢离不应,回身要走,林故渊却又追上去,一把拍他右肩,道:“师尊曾说魔教中人惯会巧舌骗人,决不能信,如今我也算领教了你们这些人的轻薄善变,罢了罢了,我行为不端,对你心生爱慕,又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一切已成定局,再要你对我客气尊重也是枉然,只是提醒你,孟焦蛊生成对,你再出去风流浪荡,最后仍只能回来面对我这朽木一块,何苦来呢?你若是恨我,要报复我,待查清了泰山派一事,解除武林危厄,找到孟焦解药,你嫌我拖累,杀了我便是,反正、反正——”
谢离抢上:“反正如何?”
林故渊待要说,我被你蒙骗,爱了又弃,师门不容,正道不容,人生已了无趣味,他性格刚强,却又不肯做此灰心之辞,便沉默不语。
谢离道:“你喝醉了?你今日的话,倒是有些多了。”
说罢缓步上了台阶,拿下他手里油灯,揽着他的腰,一步一停的走向二楼,低声哄道:“你怎么想那些个话,孟焦如此厉害,亲不能亲,抱不能抱,更不让干那个,我上去做什么?难不成再一起喝茶赏月?你倒是洁身自爱,可我对你爱若至宝,一见到你满脑子的淫邪妄想,半点甜头吃不着,难受憋屈得很,还不如不要见你——你既如此在意,我再不出去混玩了,天天只守着你,好不好?”
最后数语极尽温柔,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他哄的化成了水,林故渊看着他,心说这人一张嘴巴如此厉害,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明知他心思不纯,又心甘情愿被他骗。
他叹口气,摸了摸谢离的脸:“你怕我跑了,你一人克制孟焦吃力,故意拿话哄我,是不是?你不用急,我既然答应了,便是天塌地陷五雷轰顶,我也会奉陪到底,只是再别提爱我的话,待一切尘埃落定,你坐上令主位置,我们之间更是如隔天堑,你若腻了,大可直说,你我信义相交,我横竖没什么舍不下的。”
谢离眸光一凛,冷笑道:“嗨,可不么,你是没什么舍不下的。”
他扶着林故渊肩膀,待要再哄他,忽觉心口滞闷烦恶,身体各处隐隐作痛,歃血术反噬又有发作势头。
算了算时辰,易临风也该来了,便放了手,长长叹了口气:“我不是怕你跑了,故渊,说实话,我恨不得你快舍了我,远远跑开,要是有一天正道同盟把我杀了,捅我十七八个血窟窿,你看也懒得回头看一眼,把我忘得干干净净,回昆仑山做个行侠仗义的江湖豪杰,从此一生无忧无惧,我才高兴。”
他转头望着暗处,声音愈低:“我真想再不理你,或者做些坏事让你对我伤心绝望,可是要惹你难过,我又狠不下心。”
林故渊听他话语中大有灰颓之意,抿着嘴唇道:“就事论事,你这便无趣了,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谢离嘻嘻一笑:“呸,少在这空口白牙的咒你爹爹。”
想了想,又缓缓道:“我能把你从昆仑抢出来,也自信有本事把你捆在身边,可那有什么趣儿?你终身深陷自责内疚,一听见‘昆仑派’三字,心中就痛如刀绞,你的师兄弟成了万古流芳的大侠被世人称颂,你却要隐居避世,即便武功大成,也只能换来别人叫你一声‘老邪’、‘老怪’,人人对你敬而远之,慢慢当个离经叛道的老酒鬼,故渊,这些我们魔教能引以为豪,但你呢?你和我们终究不一样……我只盼你诸事顺遂,一生快快乐乐。”
“江湖太大,人太卑弱,我也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左思右想,还是你说得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倾慕,说到底,不过‘成全’二字。”
林故渊眼睛一热,生怕在他面前失了分寸,再不敢细想这番话的意味,也不敢再逗留半刻,逃似的上了楼。
第二日又不甚痛快,林故渊睡不安宁,回想昨夜酒醉任性,惹得两人失了和气,心一横,起个大早,去到城里的早点摊子,知道那人舌刁嘴馋,几样好吃的便能被哄的心花怒放,便买了几样粥、酱菜、肉包子等吃食,端了去找谢离。
这却是他头次主动示好,心里羞涩忐忑,一向光明磊落的白衣侠士,站在门外连举三次手,下了数次决心,终于敲响房门。
不想半天无人应答,那门没栓,一推就开了,进门看见的却是易临风,跟谢离挤在一张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易临风昨夜护送江如月一行,早与二人分道,林故渊如何也想不通他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赤着膀子,枕着谢离一条手臂,屁股朝天呼呼大睡,后背还有些奇奇怪怪的青紫瘀痕。
那单人床榻虽不算窄小,奈何躺了两个大男人,肌肉雄健,袒胸而眠,手脚叠在一起,卧房门窗紧闭,天光昏暗,怎么看都是一副酒后乱的性糜乱场景。
林故渊急怒交加,将托盘咣当往桌上一砸,二人悠然转醒,一看见他,吓得头发倒竖。
易临风抱膝缩成一团,蹭蹭后退,口水都没擦干净,连蹦带跳的翻下床穿衣裳,谢离苦着脸追在林故渊屁股后头,连连解释:“不是,不是,不是那回事,我们是久不见面,喝了点酒,赌了两把,没别的事,真没别的事!”
两个当世绝顶高手,狼狈的像被端了老巢的耗子。
林故渊气急败坏,一跃而出,拔剑便劈;“吃了酒?赌了两把?酒坛呢,筛盅呢,骰子呢?”
谢离拿不出凭据,连滚带爬,惊慌逃窜,砰的一声,长凳从中劈成两截,林故渊气得眼角通红:“你昨晚说要做些坏事让我死心绝望,原来是为这腌臜事找借口,我即刻便去找江掌门,捉拿你们一对不知廉耻的魔教妖邪,我、我真小看了你!”
易临风还记得曾用一颗假毒药骗他的事,哪里敢惹他?扑通一声就给谢离跪下了,抱着他的大腿呻吟:“你快说,你倒是说啊!我是要娶老婆的人,我的名誉,我的清白,今日尽数毁于你手!”
“蠢才!蠢才!你说的什么屁话!我手下怎么有了你这么个废物!”谢离听他越描越黑,急得直翻白眼,这事却不可明说,昨夜易临风帮他运功克制歃血术,反噬之势忽遇阻碍,弑杀念头更为疯狂暴虐,恐伤及周遭无辜百姓,二人找了座荒僻山头打了一架,天光放亮,才精疲力竭的回来歇下,因此才有了清晨一番闹剧。
林故渊拔腿就走,谢离甩开易临风,跟在后面一路追一路赔罪,也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半口饭没吃上,反而口干舌燥的险些磨破了嘴皮子。
好不容易哄了林故渊回来,只见卧房一片狼藉,易临风那厮早已溜之大吉,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
易临风和江如月浓情蜜意,林故渊也不信他俩二人何不堪,想到谢离不肯陪伴自己,转头却与别人一张被子彻夜聊天,顿时怒不可遏,谢离赌咒发誓赔了好半天不是,林故渊冷着一张脸,别别扭扭的才作罢了。
江如月等人尚需时间准备,为了缓和关系,谢离拉着林故渊在城中闲逛半日,找了家酒馆叫了吃食,饭菜一道道上桌,二人把盏相谈,凭栏眺望,襟怀渐畅,不料歇息了没多久,便在街上看见了熟人。
五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前面三个身着白衣,后面两个身着天青色道袍,腰配长剑,背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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