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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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在萧羽杉手中划出弧线,里面的骰子清脆碰撞。

    “大还是小?”萧羽杉扣住骰盅。

    季太平支着下巴:“我赌大。”

    盅开——四、二、一。

    “哎呀,输了输了!”季太平状似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这手气看来得去城北军械营找我爹要钱了。”

    说着,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

    “季公子输了赌局,该先开口才是。”萧羽杉慢条斯理地收着骰子。

    季太平耸耸肩:“我不是说了吗?军械营,突然多了挺多银子,没往上报。”

    萧羽杉与任顷舟猛地抬头。

    “季公子可知来源?”任顷舟追问。

    季太平突然起身,酒壶碰翻在赌桌上:“哎呀,醉了醉了”

    他晃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卷着更声灌进来,“三更了,现在去军械营正好赶上换岗。”

    萧羽杉按住要起身的任顷舟:“季兄这是要带我们去看现场?”

    “横竖都输了赌约”季太平回头一笑,月光下那笑意未达眼底。

    任顷舟目光锐利地盯着季太平:“季公子为何要与我们说这些?”

    季太平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因为我爹。”

    萧羽杉挑眉:“此话怎讲?”

    季太平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们先告诉我,你们二人的私情是真是假,我再告诉你缘由。”

    萧羽杉刚要开口:“自然是——”

    任顷舟突然打断:“自然是真的。”

    萧羽杉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任顷舟竟然会承认?这完全不合常理。

    而任顷舟是怎么想的呢?季太平第一次问起他们关系,尚可说是好奇;可这第二次仍紧追不放,这般执着,就绝非单纯的好奇心了,而是在意。

    季太平眯起眼睛打量着二人,突然嗤笑出声:“行,那我祝二位百年好合。”

    任顷舟面色如常:“现在,季公子可以说明缘由了?”

    季太平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我爹逼我娶那个什么郡主,我不乐意。”

    “纯禧郡主?”萧羽杉问道。

    “大概吧,记不清了。”季太平漫不经心地摆摆手。

    任顷舟目光微动:“纯禧郡主乃漱亲王嫡女,陛下亲封的郡主之首。季公子连她都看不上,莫非是心有所属?”

    季太平撇了撇嘴,明显不想多谈:“我只回答主要原因,细枝末节就不必多问了。”

    萧羽杉与任顷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追问。仅仅是为了逃避婚事就出卖亲生父亲?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要么季太平还有更致命的理由没说,要么这本身就是另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季太平已经转身往门外走,边走边叹气:“我爹这几日总往那边跑,神神秘秘的”

    他忽然在门口停住,回头露出狡黠的笑,“二位若是有闲,不如同去?”

    任顷舟与萧羽杉各自不言思索,这邀约来得太过刻意,但军械营确实值得一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羽杉笑着起身,顺手又想去揽任顷舟的腰,却被那人一*个侧身避开。

    季太平假装没看见二人的小动作,哼着小曲儿往楼下走。经过赌桌时,他故意踢翻了一个凳子,引得众人侧目。

    “看什么看!老子这就去弄钱!”他粗声粗气地吼道,活脱脱一个赌急眼的纨绔模样。

    任顷舟冷眼旁观,这演技收放自如,倒是个难缠的角色。

    三人出了千金阁,夜色已深。季太平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时不时踢一脚路边的石子。

    “季公子,”任顷舟突然开口,“令尊可知你今夜所为?”

    任顷舟可是真算问到点上了。

    季太平头也不回:“我爹啊他忙着呢。”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城北最近可热闹了,夜夜都有车马进出”

    萧羽杉挑眉:“季公子似乎知道不少?”

    “赌徒嘛,消息最是灵通。”季太平回头咧嘴一笑,“要不然——”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巷口闪过。季太平猛地收声,脸色微变。

    “怎么了?”萧羽杉手按剑柄。

    季太平很快恢复如常:“没事,野猫罢了。”他加快脚步,“快走吧,再晚我爹该歇下了。”

    任顷舟与萧羽杉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方才那黑影,分明是个身手不凡的练家子。

    城北的路越来越偏僻,两旁房屋渐稀。远处,军械营的高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森严。

    “前面拐过去就是。”季太平指着一条小巷,“那边有个侧门,守夜的都认识我。”

    军械营侧门果然如季太平所说,守卫见是他,二话不说就放了行。院内静悄悄的,只有几处作坊还亮着灯。

    三人继续往里走,军械营内,月光照出一片肃杀景象。空地上支着十几个营帐,黑黢黢的轮廓像蹲伏的野兽,兵器架上寒光闪烁,几处铁匠炉还冒着暗红的余烬,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炭火的气味。

    “这边。”季太平压低声音,领着二人穿过一排排营帐。

    突然,季太平的脚步一顿:“小心!”

    数十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刀光在暗夜里划出破空声,季太平反应极快,一个闪身就消失在最近的营帐后。

    “季——”任顷舟刚想喊,萧羽杉就一把拽过他,长剑出鞘的瞬间架住三把劈来的钢刀。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而后他手腕一翻,剑锋划过最近刺客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任顷舟衣襟上。

    “退后!”萧羽杉反手将任顷舟推到兵器架后,自己旋身迎上。

    剑光如练,在黑暗中织成密网。

    一个黑衣人从侧面突袭,刀尖直取任顷舟心口,萧羽杉竟不顾身后袭来的利刃,纵身扑来,长剑贯穿偷袭者的胸膛,他自己的后背却被划开一道血口,闷哼一声,他单膝跪地,却仍死死挡在任顷舟身前。

    “你”任顷舟看着他染血的背影,喉头发紧。

    “妈的…”萧羽杉喘着气起身,剑尖滴血。又有五人围了上来,他忽然笑了:“今晚不会要交代在这了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剑走偏锋,是以伤换命的打法,一剑刺穿当先者的眼眶,侧身让过劈来的刀锋,左臂却被另一把短刃划开。

    他仿佛感觉不到痛,转身将任顷舟护在墙角,右腿横扫踢翻火盆,燃烧的炭火四溅,逼退刺客,随后趁机抓起地上一柄长枪掷出,将最近的黑衣人钉在木柱上。

    “走!”萧羽杉拽起任顷舟就往营帐间隙冲去。身后传来弓弦震动声,他想都没想,转身将任顷舟整个护在怀里。箭矢穿透他肩胛,带出一蓬血花。

    “萧羽杉!”任顷舟声音发颤,扶住他摇晃的身躯。

    “嘘,”萧羽杉咬牙折断箭杆,脸色惨白却还在笑,“祖宗,别喊了…你生怕他们找不到咱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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