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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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低低软软地出声:“我今、今天被人骗去拍照了,她不给我一分钱。”

    傅砚清攥了攥指,忍着不去拭她的面颊:“面试官?”

    乔宝蓓“嗯”了声,很微弱。

    “拍的什么。”

    她的面颊顿时被燎热,感到难以启齿,呼吸声也一并屏去。

    这种时候,她倒是希望傅砚清是暗暗知情的,只要她不撒谎,对号入座了,他就不会苛责。

    乔宝蓓不敢让话落地,闭上眼说:“……婚纱照。”

    她的声音细小得像空中漂浮的尘埃,傅砚清眯眼,凭借唇语看出:“婚纱照?”

    无需乔宝蓓再回应,看她惊慌失措的神情,这事便已经有了答案。

    傅砚清微微沉气:“和别人?”

    乔宝蓓头更低。

    须臾,她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

    乔宝蓓不敢看他,抿着唇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是低垂的。

    “怎么被人骗?”

    “……”

    “他们没和你说是拍婚庆照?哄你穿的是公主裙?”

    乔宝蓓几欲晕厥:“……说了。”

    到这里,来龙去脉已明晰。乔宝蓓抖得像筛糠般,连忙解释:“他们非让我拍,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我就故意犯错逃开,没有拍完……但我没想到他们还要用那些照片,所以我刚刚才打电话跟他们吵。”

    她咽了咽唾液,又去牵扯他的衣袖,小声央求:“你别生气,好不好。”

    傅砚清没说话,乔宝蓓越过敞开的腿,扑到怀里紧紧抱着,侧耳听他胸腔微不可查的轻叹。

    他没推开她,就这么搂着,背上还落了几回安抚意味的掌,乔宝蓓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先去吃饭。”傅砚清沉声说,“别哭了。”

    脸上潋滟的湿热,又被他拿纸巾拭拂去。

    乔宝蓓抬头望他侧脸,贴上去吻了吻唇角,面庞,像伸出舌头舔舐伤口的猫。

    傅砚清深深地看着她,四目相视之下,乔宝蓓缩缩脖子又不敢动了,抿着唇敛息,分外楚楚可怜。这一眼,哪怕他心里有气,团在胸口里积攒着,这时又破了洞似的倾泻。

    他根本拿她没办法。也是他的失职,没让人看管着。

    掌着纤细的腰肢,傅砚清说得不容置喙:“工作我帮你找,别再干这些傻事。”

    说出这话就算是放过她了。

    乔宝蓓本意不想这样的,但她没办法,只能乖乖认怂。

    去餐厅用晚饭,傅砚清没怎么说话。顶着这种缄口不言的氛围压力,乔宝蓓也守食不言的规矩,默默低头扒饭,连手机有消息也只是反扣着,不予回复。

    晚间又有固定的散步消食环节,这次是在院子里绕周转,没往外走。

    穿好运动鞋,扶着傅砚清伸来的手,乔宝蓓从换鞋凳上起身,亦步亦趋跟在身边。

    在傅砚清看不见的角度,她总不由打量他,看他心情是否和缓。

    乔宝蓓牵住他的手,一鼓作气,主动说心里话:“傅砚清,我还是想自己找工作……”

    他停步,偏头侧目乜她,双眸微眯:“叫我什么?”

    乔宝蓓怔忪,欲言又止。

    傅砚清没有强硬要求她改口,顺着这个话题接着说:“你想找,我不拦着你,但你在找之前得好好想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乔宝蓓被他说得脸色发白,很难堪:“你是觉得我不行吗?连这种靠外貌的工作也不能做?”

    “我没这么觉得。”傅砚清冷静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办法容忍你和任何男人搭档合拍,还是这种具有特殊意义的照片。”

    他的嗓音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底晦暗不明,“你要知道,我们唯一的合照就只有婚纱照。”

    理性告诉他这是工作,不能抱以私心去阻拦,但他怎会不嫉妒,怎能容忍得了?他庆幸乔宝蓓在乎他,没有彻底完全地配合拍

    摄,可他心里仍被挤压得透不过气。

    既有心去找工作,哪怕没有坚持下来,乔宝蓓也切切实实在掌控之外认识新人,进了新的社交圈。

    处于没有监控器的戒断期,如同行走于沙漠,每时每刻都在忍饥受渴的折磨里度过。他正常地工作,从容地处理事务,社交,应酬,言行举止在常规的量尺里不僭越分毫,但那些无数个分神的罅隙,他总不由渴她,念她。

    在桐兴的那两天,他一如住在乔宝蓓出租屋隔壁的时候,用她的旧物自./渎,以来宣泄彻夜的寂寥,维持白日的冷静。

    甚至开始翻阅以前记录的点点滴滴聊以自.|慰……但这不过是望梅止渴。

    他并不怀念过去没名没分的日子,不过是习惯病态地窥觑她;他并不希望她出去工作,还卑劣地祈祷她受了挫便立即归回;他想要一把永远看不见的解不开的锁,牢牢将她捆缚在身边。

    已经如此娇养她,纵容她,将物欲、权慾、性慾的阈值拔到顶峰,他实在想不通,乔宝蓓怎么会突然想做那些俗世平庸的工作——而非出于贪玩,一时兴起。

    他为她踏出的一步欣慰,不安,甘心首疾。想她大步走,想她踩水坑,想她免于摔倒,想她原地踏步折返而归……

    他们之间唯一具有特殊性的,旁人没有的合照,被工作玷污了。

    他嫉妒得发狂,心底的天平已无法制衡。

    乔宝蓓为他说的话而震悚,望向他,看他眼底洇着深厚的热意,血丝如蛛网般交缠在视网膜,心口紧一阵缩一阵。

    “对不起,我不是……”

    “不用和我道歉。”傅砚清轻抚她的面颊,目不转睛地凝睇,“这两天先待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会替你安排合适的工作。”

    “可是我真的不想一直依赖你,被你安排着做最轻松的事。”乔宝蓓摇头,吸了吸鼻子,执拗道:“我承认我没什么本事,学历不高,很难找到一份合心意的体面工作。我也知道你愿意包容我,哪怕我什么也不做,在家虚度光阴做阔太太。”

    “……我不想只被你包容,我觉得这样很羞耻,很难堪。我还在那些孩子面前装作自己什么都会的样子,被她们崇拜。她们甚至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被你养着的废人。”

    今天去试镜,她既不安无措,也隐隐感到不耐烦。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与难缠的病人周旋,都不会如此胆怯,生出没由来的火气。

    只是去面试一回,就搞砸得这么彻底……惹彼此都不开心。

    “别这么想。”傅砚清放缓语气,“你不笨,能有这种意识就代表你是独立的,你要相信自己可以胜任许多工作,而且做得有意义。况且介绍工作而非依赖,只是牵线搭桥。”

    乔宝蓓不知道他口中的能胜任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有些迷茫:“做你的助理吗?”

    傅砚清默了默,染着探究的意味:“你愿意?”

    乔宝蓓脸很烫,还是不太肯:“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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