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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22-30(第13/18页)
前程才是。难不成,你要留在这里一辈子?”
渐渐地顾宁熙便不爱下棋了,至多算作陶冶情趣。
姑姑总是苦口婆心,把自己认为最有用的教给她。
她再也没有遇见过这般好的长辈了。
黑子被围,女郎神情有些苦恼。
陆憬落子放缓,有意一步步指点。一品宸妃位的份例,远比顾宁熙想象得优渥。
单就吃食一项,每餐可以有十六品菜式,各色珍馐几乎能日日不重样。若有什么额外想吃的,只消派人吩咐膳房一声,御厨立时便能在下一餐奉上。每日午后,花样繁多的琼糕点心流水般地送到明琬宫,但凡顾宁熙能想到的,膳房没有不精通的。
顾宁熙这几日的一大乐趣就是品鉴各式外间吃不到的糕点,近两日尤爱玫瑰乳酥与海棠如意糕。
偶尔夜间书读得晚了,小厨房还能备好宵夜。
至于后宫中其他人,太后娘娘已迁往颐安行宫修养。因仁宗过世前留下恩旨,有所出的嫔妃在新帝即位后都可搬去王府颐养天年。太后娘娘离宫后,各府的王爷都陆续接了几位太妃出宫。留下的妃嫔被帝王恩养在寿仁宫中,她们年轻时便大多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待人宽和。
后宫一派风平浪静,若是一直如此,这日子简直快活似神仙。
连日的晴天,明琬宫中春和景明。
紫宸殿外,秦让算着入殿奉茶的时辰。
帝王一身藏青色的云纹常服,御案上奏疏已批阅完毕。
秦让收拾了笔墨,也是着实纳罕,宸妃娘娘入宫已有七八日,看着也不像是未适应宫中日子的模样。
前日在湖畔赏花,昨日在花苑放纸鸢的,还让人在明琬宫中扎了一架秋千。
一日日的忙碌,宸妃娘娘怎么就想不起到含元宫请次安呢。
秦让察言观色,虽说后宫眼下是无人,但这位娘娘也未免太安生了些。
陆憬拨动茶盏,今岁新贡的衡山明茶香气清郁,倒是凝神静气。
“明琬宫中,今日有何动静?”
帝王问及,秦让一时答不上话。
“陛下恕罪,奴才这便着人去问。”
陆憬未置可否,书案空着,也没什么练字的兴致。
不多时打探消息的人便回来:“回陛下,宸妃娘娘觉得宫中的桃花酥样式不错,想要学一学。”
“膳房午前派了位点心师傅去,现下正学了一半。”
陆憬放了茶盏,白瓷的茶具碰在案上,声音清脆。
已经空闲到学做糕点,她倒是真舒坦。
秦让硬着头皮,继续道:“启禀陛下,明琬宫还想请一道旨意。”
“何事,一并说罢。”
“宸妃娘娘道眼下小厨房能做的花样不多,想要再周全一二。”
殿中安静片刻,陆憬顺一口气,道:“准了。”
“奴才领旨,这便去安排。”
秦让欲退下,帝王又道:“罢了,再告诉膳房,拨两位御厨轮番去明琬宫当差。”
“是。”
秦让含笑,后宫中就这么一位娘娘,膳房如何能不上心。
“陛下,不知今日的晚膳……”
“照旧,在偏殿即可。”
“奴才省得,奴才告退。”
“这一处。”几份要紧的书案置于御书房案头,谢谦往金平府稽查科举舞弊一案,尚未有可靠消息传来。不过以巡检赋税为名,倒是敲出不少心虚之徒,补上数笔钱粮。
帝王回过金平府的书信,近来朝中政事大体平顺,唯有户部稍稍棘手些。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未时二刻。陛下可要用些茶点?”
秦让换了新茶,说来膳房最近为了讨宸妃娘娘欢心,琢磨出不少新鲜花样,陛下还能沾一沾宸妃娘娘的光。
“不必。”
秦让退下,陆憬换过一本户部奏案。
户部官员本就青黄不接,又撤了几位首辅余党,眼下更无可用之人。
已经到三月里,去岁的税赋明细户部仍未点算清楚,借托国丧之名,多有延误。
好在鱼鳞图册将近编纂完毕,耗费数年之功,终归值当。
户部人手不足,已从其余五部中借调。
陆憬批复一封奏章,户部的烦心事又何止这两桩。
顾宁熙顺着他的目光听得认真,眸中亮晶晶的,似清泉般澄澈灵动。
她从帝王掌心取过一枚白子,指尖划过的一刹,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鬓边的簇簇流苏随女郎的动作微微闪耀,帝王想,他们天长日久,有许多时间慢慢指教。
六月盛夏,湛蓝的天目中少见流云。
未时光景,昭王府书房内用了冰,很是清凉。
知道昭王殿下此时得闲,谢谦到书房入见。今日并非商议政事,而是与昭王殿下论起明日庆功宴的安排。按理来说昨日便可庆贺,只不过因为殿下在宫中,便推迟了两日。
他望见殿下书案上新摆着的一架紫檀木水车,笑道:“殿下何时得了这么个宝贝?”
有昭王殿下首肯,谢谦不由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紫檀木所做吧?”
为着要修复木战车,谢谦跟着顾大人虚心学习,对木料已懂些皮毛。
面前的这架水车不单用料考究,而且匠心独运,雕工更是细腻,细节处无一不圆满。这样一架巧夺天工的水车,而且就正正摆在殿下书案上最显眼处,谢谦想留意不到都难。
陆憬一笑:“这是元乐所赠。”
“顾大人做的?”谢谦惊叹,再度打量,“顾大人竟有如此手艺。”
不过也说得通,谢谦回忆起顾大人画的图纸,那一招一式甚是娴熟。
怪不得顾大人答应帮他画战车图时那般胸有成竹,原来是深藏不露。
他倒不觉得顾大人应该亲自出手帮他修复;以他们当时的交情,的确不值得顾大人费这等力气。
就眼前这架水车,没个十几年的感情,根本做不出来。
陆憬心中升腾起隐秘的愉悦之情,矜持不言。
谢谦犹在赞叹,将水车从上到下夸赞一番,又道:“水车上的桐油涂得可真漂亮。”
“桐油?”
看殿下似有不解,谢谦解释道:“桐油可防水。臣在少府监修战车时,见那边的匠人刷过。瞧这水车上的光泽,应当是至少刷了三层桐油。如此一来——”
谢谦与昭王殿下同看水车,竹筒上虽饰以精巧纹样,但都没有镂空,是可以用来盛水的。
陆憬想起那日的锦匣中的确还有两样物件,他收在了书案一角。命人拿过来瞧时,正好是水槽和水桶的模样。原是用来架在筒车顶端,收集竹筒依次送上来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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