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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劣性博弈[gb]》 15-20(第3/11页)
只有极细微的喘息声,从鼻腔和喉头深处挣扎着逸出。
姜殊的手一路缓慢下滑,沿着腰线一点点逼近他的底线。
傅煜的腰腹肌肉骤然紧绷,汹涌的浪潮一次次拍拂过他的神经,在某个瞬间来临之前,他手肘撑在床垫上,突然撑起上半身,试图逃离那种逼仄而羞耻的境地,然而下一秒却被姜殊轻轻按住了肩膀。
“不许躲,”她在他耳边又一次轻声说,声音温柔却坚决,像一条柔软的绸带,一圈圈把他缠得动弹不得。
傅煜身体微微战栗,心跳失序得厉害,呼吸几乎带上了破碎的尾音,脸颊上泛起一层无法掩饰的红晕。
他想说话,却只能低低地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手指僵硬地攥住她的手腕。像是在抗拒,又像在寻求依靠。
良久,时间仿佛停滞,他分不清是力竭还是失重,只觉整个人被卷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静海。
等潮水退时,他如被崩断的弦,松散地伏下,任由脸上那抹浓艳的潮红与狼狈,在她的注视里无处可藏。
姜殊轻轻把他翻过来,缓缓拍抚着他的背脊。手掌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抚,她无声的替他缓解某种战栗的余韵。
窗外夜色更深,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安静地落在他的脸侧,给他过于柔软的侧脸蒙上一层晦暗的光影。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心轻轻皱着,仿佛还在被方才那股羞耻而难言的情绪追逐着,难以从中挣脱。
姜殊将鼻尖轻轻抵在他发顶,寂静无声中,她渐渐陷入一种濒临睡意的漂浮感中,呼吸缓慢,思绪空白,整个人几乎快要融进这段静谧时光里。
但下一瞬,她察觉怀里的人轻轻颤了一下,紧接着一阵极细微的吸气声随之传来。
她顿时清醒,紧紧抱着他:“傅煜?”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缩了缩身体。
姜殊心里有些发慌,连声音都跟着颤了一下:“是不是我太勉强你了?”
傅煜还是没回应,只是肩膀起伏得更厉害了些。他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失控地哭出来。
姜殊坐起身,低头看他。
月光照着他的侧脸,那张向来冷静沉稳的脸此刻眼尾发红,睫毛下压着一滴泪珠,挣扎着不肯坠
下。
她心揪得发酸,伸手轻轻拭去那滴泪,声音也低了下来:“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们以后不做了,好不好?你不用逼自己。”
傅煜终于睁开眼,目光潮湿,却异常清晰。他慢慢摇头:“我不是后悔。”
他顿了顿,眼神有点飘,像是在思索怎么把那句话说出口,最后才轻轻地道:“我只是……怕你有一天会厌倦。”
姜殊怔住,刚舒缓下来的心又揪了起来。
傅煜伸出手臂,紧紧地环抱住她的脖颈,那种力度近乎哀求,好似一种孤注一掷的祈愿:“姜殊,我狼狈的样子全被你看光了,你还对我做了那种事……你得负责,负责一辈子,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一股酸楚从喉咙滑向姜殊的胸口,再一点点往下沉。不是愧疚,也不是怜悯,是一种穿过血肉、直抵心房的柔软。
自那之后,随着次数慢慢积累,姜殊在他们亲密时的动作开始变得更大胆了些。她有时会兴致勃勃地替他挑衣服、换发型,甚至打理他指间的细节,像在精心装点一只洋娃娃。
傅煜嘴上总是抗议,说她“变态”、“女流氓”,可每次又都默默配合,从不真正拒绝。
他不是不羞,也不是不别扭,只是他发现姜殊并不是在迁就他,而是在真正的享受其中。
这份掌控和改造让她满足,而这份满足,恰恰是自己为数不多能给予她的东西。
这个发现让傅煜第一次有了价值感。他无法像正常人那样陪她奔跑、为她遮风挡雨,但至少,他可以成为她喜欢的样子。他愿意交出身体所有权,愿意卸下尊严与界限,只为换取她眼底那欢喜的光亮。
他愿意,为她变成任何她想要的模样。
可直到今天,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是她的“唯一”,甚至也许,从未是过时,只觉得整片世界都塌了。
脚下的大地忽然失重,一切支撑的意义都变得荒诞不堪。
此时此刻,傅煜的呼吸忽然乱了,像是被谁狠狠踩住了胸口。他红着眼睛,倔强地抬着头看姜殊,脸上写满了被爱伤透的委屈与不甘。
他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姜殊,我恨死你了。”
声音低到近乎呢喃,却砸得姜殊心头生疼。他咬着牙,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却不肯眨眼,不肯闭眼,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她,像是要把这些年淤积的恨意全数丢进她心里。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有多认真,你还来招惹我……”他声音哽住,眼泪顺着脸侧流进发际,像一场悄无声息的崩溃,“你给了我那么多希望,又把我扔回来,像扔掉个没用的东西一样。”
他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可话一出口就全是破碎的:“你走的时候,我连个解释都没等到,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明明一直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为什么不要我……五年了,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连梦里都是你。”
傅煜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空,可他仍拽着她的手。手指冰凉,手背青筋凸起。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难……”他声音沙哑,“我每天都会告诉自己你不会回来,逼自己忘了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真的……真的……真的恨死你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终于哽咽成一团,眼泪一滴滴滚落。他不再去擦,也没有力气掩饰,像是彻底被撕开了伤口,只能任由疼痛暴露在她面前。
姜殊怔怔地望着他,身体一动不动,犹如一尊木雕泥塑。
她看着眼前的傅煜,狼狈、颤抖、卑微得不堪一击。这个她曾以为足够冷静沉稳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溺水太久的孩子,只能死死抓着她这一块早该沉底的浮木。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其实并不擅长欺骗。
她一直以为自己收放自如,以为能把感情当作筹码,进退有据,可她错得太彻底了。感情这东西,从来不是她想抽身就能抽得干净的。
她曾反复提醒自己,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换,是必要的手段,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忘了控制分寸,把温柔演得太真,亲昵做得太深。她甚至忘了是何时开始,把那句“你别动,我来”说得那么自然,仿佛真的做好了守护他一辈子的打算。
是她将他们这段感情变得不再纯粹,变得复杂无解。
可是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被打乱节奏的呢?
也许是那次她半夜发高烧,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后发现床头放着热水和退烧药。她问傅煜是怎么弄来的,他只说了句“楼下买的”。可她记得那家药店门口有好几级台阶,没有无障碍通道。他坐着轮椅,究竟是怎么上去的?
也许是那晚他半夜痉挛,神经疼痛不止,他却不出声,只咬着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第二天她摸到他后背都是冷汗,才知道他整夜没睡,只怕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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