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至上主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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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想问问高海臻,自己想向父亲坦白,她会同意吗?

    可看到两人牵着的手,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不同意的话,等回国后他们还能这样吗?

    大概是不能的吧。

    他只能继续当小偷,在暗无天光的角落里,偷走她的一片影子。

    “那你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随时随地可能就要走。”

    听她不会久留,钟明诀眉头一蹙,追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

    高海臻突然停下脚步,堵住了他的话头,“钟明诀,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

    听到这句话,钟明诀忽然有一种预感。

    如果自己不牵紧她,或许一个转身她就会消失。

    想到这,他不自觉攥紧了她的手。

    “那我们去哪?”

    高海臻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一个方向昂了昂下巴。不等钟明诀朝那边看去,她就已经带着他,推开了那扇门。

    室内灯光很暗,有个胡子大叔抱着吉他在唱歌,唱着浓浓的酒香,光是听着,就足以让人醉倒。

    钟明诀不知道高海臻是如何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摸清楚方向,她就像一个精准的导航,他可以把自己放心地交给她,去到任何地方。

    “可以给我们两杯啤酒吗?”

    来到吧台,她对服务员说。

    看到两张陌生的异国面孔,服务生眼中露出一丝好奇的打量,但很快又转变为热情。

    “你们想喝什么口味的呢?”

    他用着别扭的德式英语问。

    钟明诀正想着,就见高海臻朝他望了过来,嘴里回答着服务生的话,“今天是他的生日,给他一杯你认为最好喝的啤酒就可以了。”

    听到有人生日,服务生扬起夸张的语调,“先生,生日快乐。我会给你们一杯全世界最好喝的啤酒,让你永远都忘不掉这个美好的夜晚。”

    钟明诀一向不善与生意场之外的人打交道,所以面对服务生的祝福时,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谢谢。

    可高海臻却不同,她似乎善于与任何人熟稔的交流。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端来了两大杯啤酒。

    “给你,先生,这是我请你们的生日礼物。”

    钟明诀拿着钱包的手一顿,刚想说不用,就听见高海臻说了一声谢谢后便直接端来了那两杯啤酒,丝毫不客气。

    “Paulaner,浑浊型的,好久没喝这种的了。”

    高海臻喝完一大口,感慨道。

    见状,钟明诀也试着尝了一大口,麦芽味很浓,有淡淡的柠檬香,味道的确很不错。

    “你以前来过柏林?”

    高海臻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撑着脑袋,“来过。从柏林到汉堡,然后一路往南走,终点站是慕尼黑。”

    听到这一长条的城市路线,钟明诀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什么时候去的,又是和谁一起去的?

    大约是看穿了他的疑惑,高海臻回答了他未曾开口的问题。

    “大学时候,我们学校有旅游社团。”

    “因为是学生,大家都是穷游,四五个人挤一间房,吃最便宜的食物,喝最便宜的啤酒。每个城市待两三天,然后坐十几个小时的长途火车去下一个地点。”

    高海臻想,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大概是受不住这样的高强度行程。

    没有精力,没有时间,也没有人。

    可她却也不怎么怀念那个时候,她很少怀念过去,总是习惯向前走。

    端起杯子,高海臻又喝掉一大口啤酒,杯子里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即使灯光很暗,钟明诀却看见她的眼睛是亮的。他的心似乎也有灯光照进来,是她打开的,关于她过去的出口。

    “你呢?”她忽然反问,“以前去过哪里?”

    钟明诀被她问得一时惘然。

    他想了很久,关于过去,好像都没什么可说。

    只有学习,以及生意。

    忽的,一声玻璃搁在木板上的钝声响起。

    钟明诀从过去的空白中抽离,望向眼前的人。

    只见她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双颊上已经浮起淡淡绯红。

    她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来,双臂挽上他的脖子,贴着额头。

    “不记得的话,就到我的回忆里去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云。

    带着他,回到过去,回到她的记忆里。

    和她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吃最便宜的食物,喝最便宜的啤酒。

    每个城市待两三天。

    两三天里,他们不知疲倦,不知方向。

    坐十几个小时的长途火车,看沿途的风景,再谈及他们不曾知晓的过去,去往下一站。

    台上的歌声渐渐淡去,钟明诀睁开眼。

    短短的一分钟,空白的回忆已被填满。

    两人喝完了酒,在杯子底下压了一百欧的小费后,便离开了酒馆。

    一路上,钟明诀又听她说了很多话。

    他感觉,今晚的高海臻很不一样。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的过去。

    说她初上大学时,因为英语不好被当地人歧视,排挤。

    说她倒卖唱片的事情,如何反杀骚扰犯,在学校里一战成名。

    说她在纽约,在巴黎,在塞尔维亚,邂逅的爱情。

    她说了很多很多,就好像要在这一晚上,将她说尽给他听。

    说得钟明诀心里酸涩,却又好奇。

    好奇她的爱情,是如何产生,又如何消寂。

    可钟明诀却发现,她不说她的童年,和她的母亲。

    他也不敢问,上次他问过一次,就差点让他窒息。

    但今天,她反常得很彻底,主动提起了那个他不敢触碰的话题。

    “我小时候很调皮,胆子也很大,经常找别的孩子打架。”

    “为什么?”钟明诀问。

    “因为他们对我不服气,我要打到他们服气,然后在学校给我和我几个朋友当跑腿的小弟。”

    “不过每回考试,我都会帮忙作弊,所以他们都对我很忠心。”

    听到这孩子气的话,他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他想,如果童年时遇到她,他估计也会是小弟的其中之一。

    “但后来,这件事被老师发现告诉了家长,他们的父母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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