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只画皮鬼: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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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凸:“感情这秃驴装瞎……等会儿,你说他抱着人?”

    “藏在被褥里的玲珑小脚没看着…”伙夫忽的耸鼻使劲嗅了嗅,陶醉于空气里若有似无的幽香中,咧开嘴舔了舔唇,笑,“闻惯了乡下的猪骚味儿,女人的味道忘了一干二净?他眼睛上女人的丝带也没瞧见?这和尚……呵,好不正经的和尚,他既破了色戒,我们便替佛祖老人家好好教训教训他。”

    话落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跟我去磨刀,晚上干活。许久没开张,吃饭的家伙都生锈了这像什么话!”——

    摩柯目不能视物,费了一些时间才落了锁。

    落锁后,抱着怀里那一大团徐徐走到榻前,本想将这一团放在榻上的,抱着被褥的手背率先沾上榻上一层厚厚的灰,他立时停滞在原地,意识到什么之后,下颚登时紧绷,尾指神经质地抽了抽,终将那一大团放置在一处横椅上,就这样盲人摸象一般着手就开始打扫。

    直到日薄西山才消停了下来。

    他将那团被褥放在榻上,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绣着大红花的质朴被褥上,淡金色的光中还有烟尘在飞舞。

    很干净了。

    他亲手打扫的,很干净了。

    直到现在他心中的不愉快才消散了,也才能专心做接下来的事。

    摩柯覆着丝带的眼望着榻上人形的一团褥子,静静盯了一会儿,方才珍而重之地一点一点犹如拆礼物一般揭开被褥。

    绣着大红花的褥子滑落在地,好似一地的零落碎花,堆砌的碎花之上仿佛花儿成了精,露出一张少女比花儿还要鲜妍的面庞,当真人比花娇。

    如果这个少女没有瞪着他,没有一头似鸡窝一样的乱发就更好了。

    不过不重要。

    他又看不见。

    摩柯是瞧不见,但一点不妨碍少女在他心中的美。

    在季陵心里,阿沅是红着眼珠的兔子。在玉宵心里阿沅是张牙舞爪的猫,在摩柯心里,阿沅既不是兔子也不是猫。

    她应该是花。

    是他日夜精心培育的花墙上最美的一朵。

    她自然不能如花一般浇浇水晒晒太阳便好了,她是世上最好的一朵也是世上最娇的一朵,便不能如此轻易的对待。

    不过没关系。

    她是世上最娇嫩的花,而他,是世上最有耐心的育花之人。

    是他亲手打碎了她,也该由他将她一片一片重塑、缝好。

    她是他一个人的娃娃。

    也是他精心培育的花骨朵。他会让她开出最绚烂的花。

    当然这般娇妍的花也只能他一人看。

    可这一切都让一个懦夫毁了。

    如果不是他擅自毁了双目,如果不是他……

    毫无预兆,一滴血砸在他手背上。

    灼热的血激的他浑身冰冷的血肉几乎一颤!

    是阿沅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淡金色的光笼罩她半身,幸好是傍晚薄弱的夕阳微光,若是正午的光早就他娘的魂飞魄散了!

    不过就这薄弱的霞光也够她吃一壶了。

    她要疼死了。

    不至于皮开肉绽,可发丝被烧焦的味道她闻到了,脸上、身上热热麻麻的,一定烧红了,一定破相了,一定……一定要死了!

    奈何她浑身动弹不了,自那夜黑蛇重新占据摩柯的身体之后,她果如他所说变成了个娃娃一般,不仅不能动弹,连话也不能说,只能呆在他身边,呆在他怀里做一个任由他打扮的娃娃,她的困惑直到某一夜“摩柯”堂而皇之的将她带入一辆过路的马车内,堂而皇之的占据了这辆马车,而此刻车夫的尸首还呆在马车内呢。

    他明明和她寸步不离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想了几天阿沅才想明白,是溪水。

    “摩柯”事先将自己的血液混入溪水之中,她以为…她以为因着入秋的缘故,沿道的树都凋零了,后来才后知后觉发现,溪水流淌过得植被都枯死了。

    包括饮下溪水之人,无一不脸色发黑,死状可怖。

    “摩柯”显然也对她下了同样的毒。自然轻了许多,原来还趁着她休息时偷偷下的,后来阿沅猜到了,他也就不避讳了,即使阿沅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他,好吧,他看不见。他永远心情极好的用他锋利的指甲在掌心划下一刀,用巾帕沾湿,然后沿着阿沅菱形的唇一点点濡/湿。

    阿沅起初还能挣扎还能喊叫,她会死死咬住“摩柯”的指尖,咬断手指的架势,然而他脾气极好,从不生气,甚至还哄着她,哄着她听话。

    哄到后面也就不哄了,倒不是生气,反而是得了新的乐趣,指尖去寻她的舌玩,阿沅气的眼珠都红了,只能松口,他还颇为遗憾的样子,总是逗她张口,她死活不肯再张口了。

    随着吸食的血液越多,阿沅越发像他掌心的娃娃,直到现在一丝一毫反抗的力也没有了。

    她也渐渐分不清摩柯和占据他身体的黑蛇。她见识过摩柯是怎样一个平和又充满耐心的人。

    眼前这个夜夜低眉哄她的人明明是摩柯啊可是又为什么……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他还是摩柯吗?

    又或者说摩柯本就是如此……

    【我只不过做了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这是“摩柯”第一次喂她饮血时说的话。

    阿沅心一紧,不敢、也不愿再往下想。

    而摩柯——显然耐心极好,他也极擅长。

    这是培育花草最重要的一环。

    喝下他的血,成为他的人。

    点点滴滴,日日夜夜,他等得起也耗得起。

    他不光会喂她喝血,还会为她洗发、梳发,甚至为她画眉。

    他不喜欢她将长发扎起来,他喜欢她披着如绸缎般的长发,所以阿沅束发的丝带落在他眼上。

    然而此刻他照顾极好的一头秀发此时燃着一股焦味,他夜夜会用指腹描摹的菱形朱唇被咬破了。

    还在淌着血。

    他眉心蹙了蹙,心情陡地恶劣起来。以指腹抵住阿沅的下唇,防止她咬自己。

    微微侧首,蒙着丝带的双眸盯着她的唇,音色有些冷:

    “不许咬了。”

    他的好脾气仅限于,他能容忍阿沅往死里咬他的皮肉,但不能咬她自己。

    她那么脆弱,他都不舍得也不允许,她又怎么可以伤害自己?

    然而阿沅此刻哪管得了他内心的小九九,她都要痛死了!!!!!

    她现在不能动又不能说话,只能通过咬唇来疏散周身几乎被火燎的苦楚,她是知道摩柯……不,眼前人对她疯狂、病态又偏执的保护欲,她以为他一时忘了鬼魂是不能在太阳下暴晒的,现在他终于动了,他终于想起了!

    阿沅以为他会将她裹进褥子里,她尚未来得及高兴,“摩柯”将她打横抱起陡地转过身,一脚将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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