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婚正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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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的,就算短暂拥有,也会失去吧。

    心里空落落的。

    柳清滢却未接茬,面上笑意尽散,肃然地握住柳清卿冰凉的手,蹙眉扫过,牵着她往回走。

    柳清卿诧异。

    “姐姐可是病了?”

    柳清滢拧眉,上下打量她,见柳清卿摇头也不信。不是病了怎说这胡话,她又不是不知姐姐有多喜爱姐夫。哪怕姐姐藏得深,可她又不是傻子。

    要说这么多年谁最了解姐姐,当然是成日暗中观察的她了!

    她怎会不知从前每回姐夫到柳府时姐姐淡然的双眼才会泛起光亮。怎会不知只有在姐夫来时,她才能从姐姐的眉梢唇角看到些许笑意。

    她又不傻!

    她从前是说过些浑话,也不做人事,但那不是想让姐姐多看看她?哪怕是怨恨都比漠然要好呢。

    看如今,虽姐姐厌烦她,但也能跟她说上几句话。还为她打算送她去书院呢。

    近来她心中滋生喜意,并想要得更多,她希望姐姐能真心喜爱她,而不是每回眸光淡淡从她身上敷衍地扫过去。

    她知晓姐姐现在并不喜她。

    姐姐虽性情淡然,但她知姐姐对自己的东西看得极紧。

    所以旁的寻常物件就算了,姐夫她可是断断不敢要的,从前也只是图个口快罢了。

    她霸道无理些,姐姐便在母亲那能少遭些罪。

    心中百转千回,柳清滢心里咯噔一下,姐姐定是病了才说此胡话!

    二话不说便拽着姐姐往外走,一边吩咐下人去安排车驾,“得去医馆好生瞧瞧。”

    见李嬷嬷几个面色警惕看过来,柳清滢也不恼,仿若没瞧见她们眼里的排斥,反倒将她们招来询问,“姐姐近来身体可好?府医可来把平安脉了?”

    将李嬷嬷几人问得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叫她们如何说,近来小姐频频抱恙,她们也甚为忧心。

    见李嬷嬷欲言又止,柳清滢便懂了,不由分说拉着柳清卿往外头走,“嬷嬷,今日天气正好,我们一并出去诊诊脉。”

    李嬷嬷头一回瞅着柳清滢顺眼,忙点头,“好!去瞧瞧。”

    几人不顾柳清卿反对,又推又揽地将她赶出府。赵盼生还脚程颇快地回了嘉兰苑给小姐取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

    一行人风风火火出了府。

    另一头,竹林中。

    谢琅依旧立于原地,他面无表情地挪眼,从手中的碎瓷片到适才破碎掉进草丛的碎茶盏。

    耳边还回响着刚刚柳氏那悚然听闻的话语,什么叫让人入府陪伴?

    倏地,他冷嗤一声,将手中碎瓷轻轻一掷,砸到红色高墙上,瞬时炸裂四碎。

    还长相厮守的那种伴?

    他怎不知自己想与旁人长相厮守!

    他是什么猫狗都能塞来的人吗?

    此时他早已忘了当初自己言明若柳氏想走,他定放人,不仅放人,再为她置办嫁妆都是可的。

    可如今……

    这念头仅从脑中划过,只觉浑身肌肉缩紧,一股火气自心底喷涌而出,火光四射,将他的血肉烧得噼啪作响。

    还有那句她要离去所带来的惊悸,他初次体味到这种奇怪的感觉,酸涩苦痛,像有人将冰冷的长剑刺进他的身体而后缓慢搅动一周。每一呼吸,胸腔中便有肋骨被重击的钝痛。

    他抬手捂住胸口。

    应是近来练武受了伤。

    几息后,他挺直身躯,如坚韧的翠竹。

    谢琅冷眸微眯,仿佛雪刃出鞘。

    之前的蛛丝马迹终于连成串,为何她不再与他叙话,不与她练棍法,为何变得疏离,为何躲避他的触碰。原是她想走了。

    为何想走?他不明白。

    他们哪里不好?

    谢琅转念又想到那盒药丸,打声清脆鸟鸣,谢六便如鬼魅般现身。

    “大人有何吩咐?”谢六单膝跪地。

    “药丸制得如何了?”

    “今晨刚制好”,谢六说着从衣襟掏出一锦盒双手恭敬递上,瞧来竟与柳清卿藏起的那盒别无二致!

    谢琅接过,掀开盒盖仔细检视,瞧不出什么异处,又拿近闻了闻才满意合上。

    “放……”

    刚吐出一字,谢琅便将剩下的吩咐吞了回去,“下去吧。”

    谢六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谢琅看似在看谢六消失的位置,心中却想着旁的。

    一阵冷风,谢琅敛回思绪,转眸望向竹林旁的红墙。

    近日探查,没想到二叔院外似有暗卫,如今他知二叔有异,二叔也知他知有异。双方均静观其变,并未有动作。若是动起来,说不定下个知晓这事的就是他的好父亲了。

    他暗中调查母亲年少往事,却知之甚少,只知父亲母亲与二叔自幼相识,是嵩阳书院的同窗。

    虽他未见着人,但据暗卫来禀,母亲在二叔院中过得甚好,二叔甚至还会为母亲种花摘果,捏腿捶背。比他那位高权重的侯爷父亲强多了。

    以他对母亲的了解,若母亲不想,二叔这高高的院墙留不住人。既母亲未走,定是自有安排,他决定暂时顺其自然,观察待之。若母亲安全无虞,心情愉快,他并不打算插手。

    再者谢琅也不是古板无趣之人,非要逼迫妇人从一而终。他虽不懂何为情爱,但他懂落子无悔的道理。

    转念思绪却个了个褶,这落子无悔的道理,他那装作温婉贤淑的好夫人却不懂。

    谢琅勉强将这股莫名之感压了下去,又想回到适才的思路。

    所以即便不愿与父亲共度余生,他也不会非要逼母亲回府。

    父亲在边疆杳无音讯那些年是母亲如挺拔的大树一样为他们姐弟遮风挡雨,如同无所不能的母狮挡住那些明枪暗箭,将他们拉扯长大。可凡人怎会刀枪不入?

    他知许多日夜母亲均背着他们与泪水相伴。

    故而他愿成全母亲余生的平安喜乐,不管对方的身份如何石破天惊。

    他爬到如今高位,便是为了让自己人不再受桎梏。

    哪怕母亲要胡作非为,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要拼尽全力护上一护!

    母亲还好好活在世上,他的心思定了,了却一份心事。

    但一想到妻子存了离去的念头,他心头又起一阵痉挛,令他不由拢起眉心。

    谢琅垂眸注释地上的碎瓷片良久,俯身一一拾起。一闪神,手被尖锐的瓷片割破。他盯着指腹上的血痕,诡异的,心头却舒畅不少。

    将碎瓷片放到掌心,谢琅缓步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唤来小厮,让其将其他碎片放到库房中,只留了那枚沾染他血迹捏在指间。

    血色干涸映在瓷白上,仿佛雪中泣血的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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