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婚正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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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窥探的悚然之感。

    虽她信应于诚是她表兄,但她已从谢琅身上知晓人心不可知的道理。

    如今她谁都不敢信,只信自己。

    她想着这药丸各个功效霸道、出奇,就算她想用也不能胡乱就入了口。

    转瞬就想到了医馆的陆大夫,近来唐掌柜时常来信,这细作的活他做的如鱼得水,说是小应氏已传信让备药草,并且这回与之前相比好生奇怪,到底怎么奇怪却没说。

    收拢心思先想眼前的事,她信得着陆大夫的医术,想来陆老大夫应能断出药丸真假。

    她也信陆老大夫是好人,但她不能被人认出来。几番思索下来,她将林眉叫来。

    林眉低眉垂眼,站在那一点都不打眼。

    柳清卿出声:“我有一事交付与你,明日早食后你便出府……”

    细细交代一番,她嘱咐林眉,“我会将字条与锦盒明日一同给你,千万莫丢了。”

    林眉:“小姐,我知晓。”

    说罢又安静退出正房。

    柳清卿望着林眉轻微佝偻的肩背出神,李嬷嬷说林眉总被那混账丈夫殴打,才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柳清卿轻叹口气,都不易啊。

    转念又有烦恼,既有离意,到时该怎么安顿她们才好呢?

    她忙转头四顾,房内无人,房梁上也是空的。

    若说从前她会疑心是否谢六在,但上回病后,她便觉得谢六应忙别的去了。若是谢六在,应是会告知谢琅她去过书房。

    瞧谢琅近来应是不知。

    这才放下心,应是她多想了。

    入夜,柳清卿洗漱妥当,回到被衾中将自己裹好。

    夏去秋来,晚上开始凉了。

    她侧躺着,双手叠放于柔软的脸颊下。白日里聚神的瞳孔此时无光,她怔愣地看着钻过窗棂铺洒在地上的如水月河。

    在茫茫深夜中,当周遭无人,也无法用忙碌琐事欺骗自己后,深切的疲惫空虚,将被抛弃的酸涩和恐惧会像巨蟒一样裹住她的身体,然后收缩,紧紧绞住她,令她无法呼吸。

    前路茫茫,她就像日复一日行在山巅,脚下就是万丈悬崖。不知哪天睁眼就会掉进深渊。

    恐慌使她的手指止不住颤抖,她用指甲轻抠指腹上的嫩肉,刺痛让她褶皱的内里好受一些。

    若谢琅早早明面上厌弃她,与她约定好好聚好散,她还不会怕到这般。

    她怕就怕他当着她满面温柔笑意,暗中却嫌恶她另有打算。悬在头上的铡刀不知何时落下,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谢琅许是十分厌恶她,才想断崖抛掉她吧。

    转念一想,他也挺可怜的,被硬塞了不喜的妻子。

    柳清卿苦涩一笑,暗中唾骂自己还有心思可怜他。

    谢琅乃天子近臣,前途无量,哪轮得到她可怜。

    她不愿触怒他,并不代表她在坐以待毙。

    这段时日她虽看似度日如常,实则已将能换的金锭银锭早已换成银票,但因怕动作太大被谢琅或旁人发现,她没法换太多。

    能带的手势细软也早被装进了一个小包袱里。

    若要走,肯定是要简装便行的。

    在他厌倦之前……

    别落得被人撵走无处可去得下场,惹人笑话,她得动作更快才行。

    等等。

    她猛然坐起身子。

    上回去王妃被王妃一打岔,给王妃的礼物好似忘给了!

    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这怎能忘呢!

    她得另寻一日送去王府。

    就这样转移注意,柳清卿想东想西,渐渐起了困意。

    今日奔波太过疲累,在将要昏睡过去时,她眯眼看向完好紧闭的妆匣。

    柳清卿怕谢琅晚上回来便将锦盒藏于妆匣内。谢琅从不会动她的东西。

    心里存着事,正床榻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

    眼角又泪珠滑落。

    她便不知待她沉入梦乡后,侧窗开了一道缝,一道黑影窜了进来-

    两个时辰前。

    谢琅今日有打算,晌午从大门出府,回却是暗中从地道而回。

    他在书房翻阅会公文,等待夜幕降临。

    却在看公文时不由出了神,他放下信笺,明知隔着窗与墙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往正院那头看了一眼。

    手指轻点长桌,眉心蹙了蹙。

    近来夫人……有异。

    他不是没有察觉。

    抽丝剥茧,回忆起一切的源头是那次夫人在府中花园受惊后推拒他的碰触。

    不知为何,那次之后夫人每每在他面前总眼神躲闪。

    这些日子这种感觉愈发明显,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堵墙。

    她什么都不与他说了。

    再给她些时间吧,兴许她自己就会想通。

    转念又想到应于诚,谢琅眉眼冷了几分。

    他知这人屡获站功,在西北军中威望颇高,上了战场杀伐果断,对自己人倒是儒雅随和,不似多数武将那般粗鲁狂放。

    但他不喜这人,无人可做到两个极端,此人必有遮掩。

    可夫人为何不与他说应于诚来访?

    不知为何谢琅忽觉郁郁,他垂眼遮住眼底的阴翳,他倒要瞧瞧,他若不提,夫人何时能与他说。

    忽然,一颗石子击中窗棂发出闷响。

    谢琅抬眸望去,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夜行衣,推开书房门隐于夜色之中。

    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他悄然进到花园中,到了上回夫人驻足之处。纵身一跃,藏于夜色潜入听竹轩。

    轻轻落地,入目便是一个种满花草的小院。

    夜漆黑,看不大清,他扫一眼未见明显异常。又环顾一周,有眼线来报今日二叔宿在大营,听竹轩未燃一盏灯,黑压压一片的房屋像怪兽吞人的巨口,颇令人恐惧,但吓不住谢琅。

    谢琅耳朵听着声响,身形轻盈翻上屋脊,将整个听竹轩纳入眼帘。

    目之所及,的确无人。

    谢琅垂下眼帘,那夫人往院中扔的是什么,是给何人扔的?

    他知晓夫人胆子小,做事谨小慎微,相较于其他,她更善自保。若不相关,夫人断不会做出这般对她来说颇为出格的事。

    谢琅心中隐有猜想,但……

    忽然,余光瞥见角落处一抹亮光,他转眸望去,一跃落地。

    近了后看清是地窖。

    这地窖……与府中其他的样式略有不同。

    普通地窖的盖板都是木头,直接盖在地上。二叔这个地窖却像起了个小屋,留了一人通行的宽度,上头是厚重的铁门。

    虽不美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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