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婚正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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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些事,她之前以为他们不说互通心意,也算相敬如宾。

    没想到他想冷着她便冷着她,怪她太天真。

    柳清卿无奈摇头,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

    成亲最初她就纳闷,她在他心里有几斤几两,现在倒是沮丧,可能没多重要吧。柳清卿虽心情烦闷,但她也不是轻易被打倒的。原本她想着陌生人哪能很快永结同心,都是吉祥话罢了,他们多多磨合便是了,更何况他天之骄子,天子近臣,自幼哪吃过亏低过头。总有一日,他能多多顾念她吧?

    没成想百般防备还是掉进了温柔乡,丢了一颗玲珑心。

    拍着胸脯说,谢琅是个不错的人,他身居高位愿意娶她,成婚后护她助她,只是被硬塞了婚事不喜罢了。

    这段时间柳清卿想了想,若换作是她也会不开心。

    可能唯一不对的便是面上如常却已准备好放弃她。近来她想,是不是自己在旁人眼里跟赖皮虫似的?黏上来吃到好处便不走了?

    若非如此,他怎么不对她直说呢。

    直说便是了。

    当初是她霸着婚约不管不顾要嫁过来,如今他瞒着自己想和离,倒也算一报还一报。

    不喜爱她能算做他的错处吗?

    不能。

    是她不够好,入不了他的眼。

    这样一想,心里舒畅不少。

    却在呼出气时莫名觉得心头疼。

    近来还是难过,她会在无人时偷偷哭会,小心不被发现。

    那一日她的心都要碎了,哪能几日便无知无觉,她白日里只能忙旁的事转移注意力。夜晚回到正房,扑面而来的闷痛几乎令她窒息。

    “许是因为没睡好。”

    她揉了揉胸口,垂眸眨去眼前的水汽。

    她喜爱过他,与他夫妻一场,也算捞着,就是对不住他了。

    柳清卿越想越觉得谢琅可怜,越觉得前段时间自己闹的脾气真是莫名其妙。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她吧?

    这样想来,不光要走,走得干干净净。走之前能弥补他几分才好。

    是她毁了他一场婚事。

    强迫自己想通了,挤得窄窄的胸口终于开了,呼吸也顺畅不少。心口处还是隐隐作痛,虽说想通了,但到底是喜爱过的人,从心里挖出去,哪能不痛呢?

    正神游天外,想这想那,净房门开了。

    柳清卿忙收敛心神,正要往前一步,却听一阵风声,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便要摔倒。端在手上的茶盏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倒了,哪敢烫到他呢,柳清卿顺势手腕内收。虽躲开一些,大半的茶水还是都洒到了她身上。

    “对不住”,

    刚谢琅在开门之际听到呼吸声,脑袋想这事还以为是在书房。习惯性出手防备,在意识到是柳清卿时已来不及,只能眼瞧着她将茶水倒在她身上,谢琅连忙探身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

    身体相贴,隔着一层薄薄寝衣,彼此的鼻息打到脸上。

    谢琅盯着她如水的眼眸,担忧问道:“可烫着了?”

    说话间扶她站好后就要掀开她的衣襟瞧一瞧。

    柳清卿惊醒一般,打个激灵,猛地往后退一步,“夫君我无事。”

    说罢就从他身侧挤进净房,背靠在墙上,她仰头闭眼藏起水意。

    心头一阵阵绞痛,酸胀之意涌到眼上。

    不能再沉溺其中,她在心中对自己说,得还他自由,莫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指甲深深刻进手心,疼痛让她清醒。

    待敲门声响起,她才从幻境中醒来似的看向那边。

    门外传来谢琅沉磁关切的嗓音,“可烫着了?”

    柳清卿这才抽身,忙掀开衣襟一瞧,虽有些红但没什么,都能入口的茶能烫到哪去。

    “没烫着。”

    她微微扬声。

    门外谢琅还是不放心:“我进去瞧瞧。”

    那哪成啊,她惊慌一把按住门。

    若是从前倒无妨,现在既知了他心中所想,再赤裸相对就不合适了。

    耽误人家婚事便算了,再惦记人家身子算什么事?

    她不做这没脸的事。

    忙说:“还请夫君帮我拿件干净寝衣。”

    门外谢琅闻言,蜷了蜷手指,沉声应下。

    谢琅去给她拿寝衣,打开衣柜,却看见她原来惯看的话本子光明正大挤在衣物之间,瞧着应是无意掉落的。他往净房那瞥了一眼,失笑着轻缓摇头将话本子往里头藏了藏。

    没想到有一日他谢琅还会为妻子藏这东西。可不藏不行,柳清卿会恼,她既不想让他知,他就顺她的意,装不知罢了。

    拿好寝衣,关柜门前又好生打量一番,觉得自己藏的还可以,甚是满意,这才放心离去。

    敲了敲门,一条纤白手臂从门缝中伸了出来,谢琅扫过,眼里暗光闪过。

    “快换好,莫着凉。”

    嗓音喑哑。

    柳清卿跟幼猫似的伸着手左探右探,谢琅眼底含笑,将寝衣往前递到她手旁。柳清卿一把抓住,拿过寝衣时微凉的指腹划过谢琅温热的掌心。

    等门重新合上,谢琅还维持着抬手的姿势,只觉得她手指滑过的地方痒得很,目光也落在那处良久。

    经这一遭,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比之前好上几分。

    柳清卿从净房出来,没想到谢琅还等在门口倒是讶异一番,随即朝他弯唇,“夫君,快歇息吧。”

    许是因为心中有愧意,谢琅待她更和善,牵过她的手。柳清卿身体微僵,怕他察觉连忙放松几分。

    回到床榻,各自盖好锦被。

    谢琅侧眸看她躺得平直乖巧,闭合相触的眼睫正在轻抖。知她没睡着,他还挂念着刚刚她受惊惶然的一幕,便问,“刚是怎了?”

    柳清卿正在心里祈祷着快点睡着呢,没想到他会搭话。

    他往常上了榻除了那事也不怎么主动与她说话,柳清卿一时惊讶睁开眼看向他。

    月色朦胧,清冷的月光播撒着隐隐光芒。

    未等她答,见她眼中惊慌,谢琅不忍再问,反倒是牵起她的手,“有我在,莫怕。”

    嗓音渐低,“睡吧。”

    就是有他在才怕呢。

    如有吃人的猛兽在身旁,柳清卿尽量放松自己。

    过了片刻,她的呼吸渐渐平顺。手从他的掌心滑走,她似是冷,转身背对他将自己团做一团。

    谢琅便展臂将她拢进怀里,两人贴着,他轻而易举发现月事带,疑惑轻喃,“这次月事还未完?”

    总觉得比往常要久似的。也不知是否因上次着凉,心里记下这事,回头再让府医把脉瞧瞧。

    环住她,想着她刚对自己终于有了些许笑意,紧绷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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