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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来自地狱的上弦一转职式神》 130-140(第9/18页)
再迟到了。”
说什么呢,啊???
明明脸朝着缘一的尸身,无幻面目无端拂过一阵风,头脑忽然剧痛!
恍惚间闪过打棒球、旅行、孤岛……如梦一般的场景掠过他的脑海,等痛楚结束,他晃晃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可是不对……他好像没有这么爱找人麻烦,回看过往与极道纠缠的数十年,也不对,他应该看见麻烦就跑,才不会因为什么利益、钱财就与同一个组织来回牵扯。
“我只迟来一步,你把缘一杀死了啊。”
“仁……哈……”无幻抬头望着他,已泪流满面,却违和地笑出声:“哈哈……你怎么会当上公安啊……你明明是、不对,你会是谁呢我不记得了……”
判定为精神失常,仁向好友劈下手刀。
*
缘一死了。
导致这一结果的无幻受到莫大刺激,记忆出现混乱,被仁安排进了精神病院,阻拦了他可能会面对的任何责怪。
无幻因为杀死一个人受刺激这个措辞太过离谱,风无法接受,想尽办法与无幻待在了一个医院,以护工的身份。
被留下的严胜小心展开缘一留下的信封,上面并没有他所设想的话。
以缘一的风格,应该会唠叨许多提醒他照顾好自己的建议,或许还有提醒他小心淡青色长发那个人。
他记得缘一一听见那个人就会散发出不爽的气息,倒不是严胜敏锐,相对于平时情绪稳定的缘一,那份讨厌实在太明显了。
可上面只有一句话:「缘一相信兄长会依照规划生活,祝您未来好梦。」
兄长?
原来缘一已经将自己视为哥哥了吗?
严胜努力转动脑筋,他好像没做过合格的兄长会做的事,平常是缘一照顾他更多一些,他总是有点慌张冒失。
严格来说,他与无幻是以不同的方式持续地给缘一找麻烦吧。
他折起这封信揣进口袋里,搬出了朝日宅。
严胜都没找到朝日夫妇的联系方式,只能拜托隆子阿姨把死讯传给朝日惠士的父母。
“还有这封遗书。”
严胜把缘一的信下压着的另一封信交给隆子。
“是朝日惠士留下的遗书,要给他的父母,还有您看。”严胜严谨地按照两封信的落款姓名分别称呼,也没把缘一留个自己的信给别人看。
朝日的信旁放着的钱严胜也都给隆子看过了,按照信中所说应该都要留给这位温柔好心的阿姨。
不过严胜对惠士信中对父母充满挑衅、对各种安排表示厌恶的话很疑惑,这与缘一的表现截然不同。
“你……不伤心吗?”年纪上了五十岁的隆子听见惠士出事几乎晕倒,眼前的与他朝夕相处的朋友并未表露出伤心。
“如果对自己生命足够负责,就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死亡了。”
无幻先生同样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之人。
严胜冷静地评判,然后向隆子鞠躬告辞。
身后传来女性断断续续的细碎啜泣。
小风听见这消息时也发出了这样的哭声,诧异的、悲伤的,而在得知无幻被关后,她反应更加激烈。
她不想失去无幻,仁只能给她看无幻的现状,浑噩疯癫,以此说服小风接受现实。她反而下定决心照顾无幻,仁并不阻拦。
“无幻怎么会这么做呢?他是人类,不是什么疯子杀人犯。”风始终维护无幻,她从没想过他会直接杀死缘一。
不如说她一直更怕的,是无幻想要死在比他强的缘一手中。
严胜没有去怪罪谁,仔细想想他没立场。
他只是察觉到一个现实。
自己也有消化不了的事啊。
他想要抓住的人不仅是幼年时虚幻的淡青色长发身影,还有眼前的人。
那天凌晨,被仁唤醒的严胜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到缘一冰凉的脸,好像五官渐渐清晰一般在手中描绘。
一阵风吹过,他霎时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后,又在想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周身违和地感受到了热度包裹,仿佛不在月下,而是沐浴着日光。
“为什么你会如此选择呢?”
——他根本想不通。
最终,严胜没有按照计划日程动身前去京都,在本地租房暂且居住。
不再练习剑技,竹刀和护具没有扔掉,被搁置进了储物室。
工作、吃饭、和睡觉组成了生活,与此同时,他开始做梦。
梦里意料之外不是坏事,都是以前与缘一度过的生活,严胜还挺喜欢这些梦境,渐渐的,他恢复了一些活力。
然后他顽强地用一只胳膊收拾行囊,另一只昨天摔下楼梯摔断了……
假期结束了,他得去京都的大学报道,得按照规划过下去。
在大学报道的第一天,严胜远远就望见了绘画社团有个熟悉的身影,扎束着淡青色的长发,招新桌上还摆着一小盆海带。
即使是长大后再看这个人,还是看不清脸啊。
好像没有特别之处,他看着那道身影心中组建的幻影渐消,一颗沉沉的落石被缓缓挪开,眼周忽然有些热。
不是、不是他想流泪,是真的在热。
严胜抬手碰了碰眼角皮肤,莫名其妙地望天上,晴空万里、日光和煦。
咦?太阳是会特别关照特定位置的吗?他只觉得眼睛这一圈很热乎。
简直像是有人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样。
“你是严胜吗?”
那道身影过来与他打了招呼,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记得自己,严胜陷入沉默,然后伸出了打着石膏的右手。
“……”对方显然也沉默了,又忍不住露出笑意,收回了手,“我带你熟悉校园吧,这不是拉你入社的条件哦,叫我羽张就好。”
“羽张?”严胜耳间抚过轻柔的风,直觉这个名字很陌生。
不对啊,本来就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陌生不是应该的吗?
他直接问道:“你记得我,为什么?”
“不清楚呢,反正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要救你,你说自己很倒霉,现在遇见你就说明我们很有缘分不是吗?多年重遇,是不得了的缘分呢。”
羽张语气感慨,露出平淡的神色。
严胜看不见他的脸,只想:这也太巧了。
他好像确实是父亲所说的自私之人。
缘一死亡他第一反应就是那家伙的选择一点都不负责,现在看见了执着多年想见的人,一见面执念就消散了,立即觉得很没有趣味。
到了宿舍,同羽张道别,他随口拒绝了羽张的入社邀请,“我对绘画没兴趣,我想参加剑道社。”
“什么?”羽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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