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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来自地狱的上弦一转职式神》 30-40(第18/22页)
“那,人类会为了私利杀死将来可能会成为术师的人,你不会为此恼怒吗?傲慢的你,看见自己庇护的东西伤害‘同类’,它们没有勾起你的怒火吗?”
果然,显然对于人类相残,眼前少年术师更因同类被人类围杀而深深动摇,于是它将眼前的惨相放大重复千百遍。
妖怪为岩胜心中对夏油杰的判断正确感到愉快,岩胜从没有直接告诉过他吧,光提醒学习什么心理学真的有用吗?小鬼就是小鬼。
听到妖怪戏谑的话语,夏油杰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嘴角裂出扭曲笑意,“是啊……非常恼怒。”
“你这老东西……不,只展现两百年是因为只见过那些吧,活了两百年的妖怪不就是个小孩子吗?怪不得岩胜责怪你,的确不懂事。”
“你——”恼怒的声音倏然贴近,但不过是一阵刮得快了点的风。
夏油杰有所衡量,声音沉沉地讥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藏头露尾隐藏踪迹,却在傲慢地审视我,大义由心!庇护是我做出的选择!历史长河中无论术师或人类都存在杀死万人的战士,也有挥刀屠戮亲友的背叛者,我将如何做、我内心如何愤怒,都跟你这种家伙没有半点关系!这样看来我是傲慢,而傲慢之人厌恶自认凌驾于自己的存在,所以——”
夏油杰大手一挥放出大量咒灵迅速搜寻妖怪踪迹和幻境结界的出口,“请你死去吧。”
“不符合……”那道声音亦反应极速,不属于术法发动的对象,当即驱逐!
只一瞬间,咒灵和愤怒的术师从结界内悉数消失。
夏油杰一眨眼和产屋敷天明面对面对上视线,从彼此的目光里都看见了迷茫。
然后天明艰难地提醒:“你是夏油君?可以把咒灵都收回去了……”
淹没在咒灵堆无法呼吸里真是此生难得的体验。
“……天明先生啊,真是抱歉。”
刚发生过什么吗?收回咒灵的夏油杰无端感受到一股憋闷。
和岩胜与缘一分开后肯定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被动手脚了。
*
“人类孩童竟敢与同伴闯入这里……咦,虽然是一张脸但你不像是那个强大的男人呢。”
缘一站在原地,听见飘荡在空中幽灵一般的声音,脸上依旧平静,完全没有妖怪以往捕捉普通人时的惊慌。
他在心中思索:像那个强大的男人?是指像兄长吗?
妖怪刚刚变成了兄长亲近的形象,是具有读心能力的妖怪?还是目标就是兄长?
夹杂清新树木的风围绕穿着宽大外套的缘一打旋,像是狗闻嗅食物。妖怪见这孩子还是一副生无可恋脸,味道倒是很诚实,“你疲惫愤懑的心灵在呐喊呢,你这样的人竟然是寿终正寝之人,真是遗憾。”
缘一闻言抬起眼眸,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但目光就像是能够锁定某处,“……”妖怪对氛围的变化毫无所觉,清风裹起不知何时出现的残破枯叶,似蝴蝶垂死前用尽力量飞舞,“如今你不过区区幼童却被从地狱而来的恶鬼缠上,式神关系吗……哼哼,勉强自己与岩胜生活也太无趣了,陪伴在他身边很费心思吧?你前世就不聪明。至于现在,他甚至都没认真听过你说话。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所想的一切。”
“你在故意惹怒我吗?”缘一突兀地开口,稚嫩嗓音与语气不符。
“是的啊,你这具躯体太棒了,却无法成为我的养分,真是可惜,我很生气。”
“你挑选对象的条件与曾经的死亡经历有关?死亡过?不,你说我寿终正寝过,失踪的普通人也不可能经历过死亡依旧好好生活,意外?或是,濒死?”
缘一猜测着摸向外套里的胁差,那是岩胜塞进他怀里的。
他本认为不会需要刀,跟随在强大的兄长身边即可,但兄长严格地命令道:“想跟来就必须携带防身武器,世上存在着即使是你也始料不及的意外。”
缘一听后似有感触,听话地接下收进怀里。
并且岩胜在山林里发觉异常时就捏住缘一母亲系在他手上的式神“遗物” ,这件本属于岩胜的东西当初并没有被取回,被分开前他用红绳上系的桃木牌提醒一般向缘一的腕骨上摁了摁。
缘一心想,兄长是周全细致的温柔之人,他早就知道了。
妖怪本没想过隐瞒,反正这孩子出去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但为他几乎快猜中了真相的反应能力一时愣住。
机会就在此刻——
稚童身影一闪而过,躲藏于结界边缘的妖怪发现它的结界被一块桃木牌压出裂缝,而自己的脖颈抵上一把锋利的刀。缘一一手各顾一边,从容不迫。
它的踪迹被发现了,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
局势仿佛胜券在握,缘一如水般平淡的语气压抑不住焦急:“兄长在哪里?”
妖怪依旧是白泽的模样,看着缘一微微一笑,嘴唇微动下达判语:“未被选中……驱逐!”
身体产生眩晕感,缘一不做犹豫,最后关头反手发力割开妖怪的脖子,利落收刀入鞘,仿佛做过千万次般熟练。
手感异常,不是本体。
缘一没有收回压在结界边缘的桃木块,极致的眩晕感逼迫他闭上眼睛,他将力量压在那结界的裂缝,意识断层前听见有什么破碎了的声音。
*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镜?月映!」
月之呼吸强大的剑技将训练场地裂出数道深痕,周遭荡起尘雾,但使用者觉得这一切不该发生。
二十五岁即将到来,鬼杀队的月柱握住刀刃,半垂着眼帘掩饰不甘与愤怒,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焦躁感和莫名的违和感围绕在心头。
神明从不会眷顾他,作为透支生命开启斑纹的代价,他将于明日暴毙。
翌日,岩胜醒来时嘴唇苍白,主公派人前来问候过,误以为是他心知大限将至心情不佳,但岩胜在不甘之余似乎并没有为此茶饭不思,甚至想不起昨天是如何过的。
他有种力量被缓缓剥离的错觉,是开启斑纹的每个呼吸法剑士都会在二十五岁时产生这样的虚弱感受吗?
岩胜在发现开启斑纹是死路以后考虑过许多,但不该是坐等死亡,更不该是眼前这样。
他甚至拒绝厨房准备好的饭菜,独自亲手给自己做了一碗寿面,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明知是死期的生辰日去吃一碗面。
闲暇时间应当都拿来练剑,做什么饭食?岩胜如此想着,仔细挑开发黑的部分,夹一筷子变成糊团的面食。
“唔……”他颇为努力地吃掉一小口。
亲自做了,亲口尝了,亲手倒了。
不是浪费食物,很难吃……真吃了大概最后几个时辰都活不下去。
但岩胜焦躁的心情诡异地被一碗极其难看且难吃的面食安抚了,仿佛他的做饭水平就该如此。
心里踏实多了。
他坐在庭院的走廊下,半边身体被日光照着,不自觉抬手触碰左臂,长茧的修长骨节滑向左腕,忽觉腕子上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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