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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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最深的一次,是当初叛军兵马迟迟不得入一城,腹背受敌之时,他下令强行破城。

    那一战死了很多民众,他们一个个抱着怀中死去的亲人,字字泣血地骂他不得好死、不入轮回。

    战争的残酷与戾气令人难以释怀,江让很长一段时间都因着那句句诅咒睡不好觉,他就那样睁着眼睛,一夜又一夜地等待天明。

    那时陪在他身畔的,是年幼的江飞白。

    很长一段时间,那孩子对于江让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救赎。

    无数次面对梦境中的血腥、鬼魂时,他都会想到江飞白。

    你看,他也不是那样坏的人,江飞白与他无亲无故,他救了一个孩子、一条人命,他甚至一个人辛苦将他抚养长大了——

    所以,他的罪孽,也没有那么重。

    安抚江飞白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江让喜欢他挡在自己面前,意气眉眼带着如剑刃凌光的模样。

    那孩子身体结实,如今长得都比他高了,站在他面前宛若一株挺拔的青竹一般。

    当然,他再高,在江让的眼里,也是当初那个哭着要他抱的小孩子。

    临行前,江让抱着江飞白哄了许久,他像是一位真正的慈父一般,温柔的告诉那孩子,他此去蓬莱会尽快回来,叫江飞白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他一定会为他带回他喜欢的剑刃、稀罕小玩意作为礼物送给他。

    江飞白确实长大了,江让还没絮叨说两句,对方便开始反过来叮嘱起他来了。

    甚至,到了最后,江飞白还将他反手死死锁在怀中,轻而又轻、郑重无比地吻上他的额心。

    江让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他作为一位父亲,自是不会对孩子的亲昵涌起别样的心思。

    安抚完江飞白,江让见到站在角落落寞看着他的鹿尤,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微微招手,轻轻拥上对方的腰身,低低说了几句体己话才算作罢。

    安排好一切事务后,江让方才随行上了国师的那驾礼仪车舆。

    说到此,江让心中却难得觉得好笑几分。

    初见时,纳兰停云便是端坐在此车中,宛若圣洁的天山玉子一般。

    如今,这雪铺就的车舆上却是多了一个他,这天山玉子也将要被他玷污了。

    纳兰停云或许连自己都未曾想到,那神谕竟会如此……荒唐。

    也正是因为荒唐,那冰清玉洁的国师大人这段时间见到他简直像是见到什么邪物一般,用避之不及形容都不为过分。

    譬如眼下,两人分明端坐在一驾车舆之中,纳兰停云却偏生要与江让离得极远,连带着白绸的衣角都被主人捆束压制起来,不允触碰男人分毫。

    江让看得唇角微微勾起几分。

    人性总是恶劣的,越是不允碰什么,就越是勾人。

    于是,当车舆不注意触碰到石块,微微晃荡一瞬的时候,着一身落拓清雅的青衣的男人故作不曾坐稳,半靠上了那圣洁玉子肩畔。

    甚至,为了稳住身体,江让其中一只手还若有似无得勾住了对方腰身。

    纳兰停云的反应并不快,一开始,他甚至愣了许久,好半晌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耳根葱茏地泛起红晕。

    好一会儿,他才抗拒至极,浑身僵硬道:“江大人,你还要…这样多久?”

    作者有话说:

    其实那晚商没做到最后,但是对于当时的小江大人来说,算是一种幻灭的痛苦体验吧

    在商的视角中,年少的小江特别纯美,跟四月桃树上刚结果的青涩毛桃一样

    小江参加叛军之后经历了更多,也是因为这些经历,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波澜不惊、温润平和的伪面君子的模样。

    也正是获得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他才会不在意身体上的情欲纠结,实在没什么好纠结的,因为当一个人有权有势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被当做玩物。

    相反,别人则是在他的眼里变成了玩物

    他一直抗拒商皇,除却因为这些往事,还有在皇权的至高无上的阴影之下,他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年悲惨被凌辱的时候

    第246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20

    云雾绒绒翻滚,高耸入云、色泽苍苍的仙山楼阁缦立于翻滚的碧落冥海之中。那冥海幽深不见底、无风时也能掀起百丈高的巨浪,

    此处正是蓬莱地界,传闻乃是巫神故居,其上生长珠玉之树、食其果可长生不老,寻常人所不能达。名扬天下的占星台便是在此地依山傍海而建,以‘海市蜃楼’奇观而闻名。

    沉香木的窗框被海间猎猎的卷风吹散开来,鲛绡云帐披散开来,露出其间一张玉质金相的烟白面颊。

    烟雨楼台间,几个垂头端着案盘的小侍穿着木屐经过其间,见到那人含笑注视的视线,当即红了一张粉面,匆匆走过。

    江让随意摆弄青衫宽袖,温润的眉宇间显出几分薄淡的凉意,今日已是他来至蓬莱占星台的第三日了。

    占星台并没有太多对外的禁忌之地,除却山顶的神庙,这块神灵庇佑之地几乎完完全全地对江让敞开自己神秘的面容。

    便是如此,这三日,江让也始终不曾见到那性情清冷古怪的国师一面。

    也不知对方是否在刻意避开他。

    “吱呀——”

    金丝楠的雕花木门被人轻轻推开,进入其中的小侍皆身披绣着白鹤的长衫,肩畔的云肩坠着紫玉滴水坠,手端琼脂玉碟,仿若一只又一只秀美立于古木间的仙鹤。

    “江大人,”其中一位小侍稍稍出列一步,垂目不急不缓道:“今日是您沐浴焚香、净身的三日,明日午间便是吉时,大人需换上祝服前往神庙听候神谕。”

    江让眉眼散漫,好半晌,方才听不清情绪地淡声应下。

    眼见男人应下,小侍们当即小心翼翼地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淅淅沥沥的水声落入玉石的浴桶,兰汤翻滚,其间,艾草、佩兰等祛湿驱邪的草药沉浮不定。

    身居高位多年,江让早已习惯被人伺候在身边。

    他随意张开弧度起伏得恰到好处的手臂,任由小侍们褪去衣物,赤身裸体、神态自然地踏入浴桶之中。

    随着水色四溢,数双修长骨白的指节深入水中,像是自水中生长而出的生白莲藕。

    它们小心翼翼地自男人玉色的肤间游移,缠绵的膏药寸寸溶解在水中白色的肌理间,化成某种令人口齿生涎、活色生香的珠白粉糕。

    周围的水声逐渐带上几分隐晦不明的炽热,几个小心翼翼伺候的小侍面色不知不觉间已然赤红,他们自小长于蓬莱,学的是止欲之术、习的是克制之法,素日甚少见到外人。

    如今,这寡淡的蓬莱终于来了一位外来之客,难免目光聚焦于此。

    更遑论,这位大人生得这般面如冠玉、风仪翩翩,说话间也总是含着几分隐约轻懒的轻哄与笑意,仿佛无论是谁都能够亲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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