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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 240-250(第4/18页)
让倒也不恼。
他只是看着身侧额心一点吉祥痣的男人一点一点逐渐发晕昏红,乃至隐约露出薄淡银色鱼鳞的面颊,慢慢勾唇笑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国师只怕正是源自于建木西边的氐人国。
氐人国少与外界相通,连鲛纱和鲛珠都是托人与外界售卖,是建木诸国最为神秘的国度。是以,多数人都不会知道,鲛人不擅饮酒。
若是饮了酒水,不出一刻,便会露出鲛尾。
所以——
看着席间平静请辞,步伐稳重的白衣男人,江让放下手中的酒杯,缓过片刻,循着方才男人离去的方向,步步而去。
第243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17
夜色沉沉,月影憧憧,雕梁画栋的楼台宫阙如山魅般静谧蛰伏。
宝光流转的宫灯映照出滟滟的金光,倒映在檀红亭榭之下的水波间,随着夜风迭起,泛起一圈又一圈琉璃昏色。
此地距那宴席大殿颇有一段距离,只偶有几位端着案盘的小宫女垂头匆匆走过。
夜间温冷,不多时,粼粼如镜的湖面便逐渐泛起了水沉烟雾。
那笼纱般的水雾如神仙妃子飘忽的衣袂般,轻卷翩跹,寸寸扩散至廊下,连带着瓷石质地的板砖间都缓缓凝结出了冷寒的水珠。
路过的两个小宫女受不住那过于冷窒的雾气,脚下赶忙加快了几分,匆匆离开了。
随着轻巧的脚步声消散,静谧的湖畔慢慢漾开几道层叠的水波。
月光朦胧,融着金粉的宫灯,仿若巫神殿前亘古不灭的长生烛的光辉。
漾开的水波纹愈发明晰,水声融融,半晌,只见雾沉沉的水面缓缓升上一道蚌肉白的美丽身影。
那人侧首而立,身畔白绸涌动,荼白的衣衫沾了湖水,柔顺而情色地黏在他的肩胛、腰身、胸侧。水色自他乌色的发间垂落,湿漉漉的长发就着耳后银白的扇状腮裂黏于黛白的颊侧,衬着男人眉心朱红的吉祥痣与朦胧不适的神态,竟显出几分难得的冷淡湿艳之姿。
男人此时约莫气力不足,他慢慢挥动双臂,缓缓朝着岸边而来。
而当他在水中游动的瞬间,身下竟隐隐浮现出一条矫健而瑰丽的银色鱼尾。
从接任太华国师之职以来,纳兰停云已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未曾显露过原型了。
自建木诞生、天地初开、巫神守世以来,无数的生命得以进化、繁衍。
其中,最先出现的智慧生命,便是人鱼。
可以说,在极远古的时期,氐人国曾一度成为建木诸国中的绝对权柄。
究竟是何时衰落、甚至不与外界相通的呢?
此事却也说来话长。
人鱼一族姿容瑰丽,却生性凶戾,极好淫欲,一旦进入成年期,便会开始无限地渴望发情与繁衍。
可拥有这般淫荡天性的人鱼,却执着于寻求终生伴侣。
若要这般说来,本也算是一段佳话。
可怪就怪在,成年期的人鱼凶猛、嗜欲,尤其是面对伴侣,他们几乎无法停止自己垂涎的目光与恶劣的欲望。
古时便曾出现过人鱼将伴侣生生困死于塌上,后自缢于伴侣墓前的惨案。
自此之后,外界与氐人国通婚的数量便越来越少。
但此事也并不足以令氐人国彻底与外界断交、减少往来。
真正令氐人国衰落的,是数千年前,一位胆大包天、伺候在庙宇中的人鱼亵渎了巫神。
传说多年,早已分不清真假,但流传在氐人国中最广泛的,便是那尾人鱼因常年伺候在巫神身边,生出了爱慕的心意。
千年前,建木未衰,巫神力量极盛,便多有神降之事发生。
那大胆的人鱼便是在神降之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莽撞进入了成年期,于神像之前露出了荒诞的丑态。
也正是那一日,巫神震怒,降下责罚。
祂惩罚圈禁了整个氐人国,令他们自生自灭、再不得接受神恩。
纳兰停云是这数千年以来,唯一获得开恩的人鱼,也可以说,是整个氐人国的希望。
他生而伴有祥云,乃是难得的纯净之体,前任国师云游至此,见此异状,请求天恩后,亲自将他收为坐下唯一的弟子。
自此以后,纳兰停云便化作人形,留于占星台潜心修行。
但神罚到底仍留有余力,前任国师自他小时便曾切切叮嘱过,令他万万莫要在旁人面前露出人鱼之尾,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纳兰停云性情冷淡,多年如一日坚守此事,从不曾饮酒或是放纵自己。
今日若非为遵守师尊仙逝前曾留下的一道天命谶纬,他绝不会饮下那杯酒水。
说来,此次他下山,正是为解那谶纬而来。
而那道谶纬,便是令他于恰当时机下山后协助人皇达成所愿。
是以,当商皇遣使者去往蓬莱时,他才会如此顺从其意地下了山。
…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天旋地转之间,眼前摇晃的水色令人心生窒意。
纳兰停云从未饮过酒水,从不知其味。
是以,当辛辣苦涩之意涌上舌尖之时,他心中甚至难得地生出几分不解。
纳兰停云曾随师尊行走于蓬莱脚下净化施斋,路遇一家酒肆,见其中数人饮酒高歌,好不快活,只当那酒水滋味应当甜蜜至极,令人沉醉其中。
如今,当他真切尝了那酒水的滋味,却万分不解起来。
世人分明苦于度日,却缘何连作乐的酒水中也要掺上那苦涩黄连,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酒意愈发上头,人鱼神性的眉眼唇角皆染上昳丽的潮红,他将自己掩于冰冷的湖水中,尝试控制法力,将那碍眼至极的鱼尾化作人形,却如何都不得其法。
不过多时,那月下美人方才想起一事,人鱼饮酒后须得浸水才得以稀释酒性。
同时,若想要化作人形,也须得要脱离水源。
银白的鱼尾湿漉漉地扑打在湖畔泥泞的岸边,尖锐的碎石砾也随之卡入那月光下流光溢彩的鱼鳞之中,它们像是一柄又一柄并不锋锐的钝刀,刺得男人通身泛起细微的刺痛,修长指节间水透的蹼膜也因崩得过紧宛若一柄轻罗小扇。
而随着人鱼半伏上岸后不由自己的半伏横陈的搁浅姿态,那湖水中的鱼群许是被他所吸引,竟也自投罗网般地朝着男人的身畔跃来。
当然,跃动而来,不仅有鱼群,还有细细缠上来的水蛇。
一时间,腥气四溢。
纳兰停云生性喜洁,自然受不得这般缠扰,哪怕酒意难忍,当下也要施法驱逐。
但还未待他捏诀施法,忽地察觉到不远处缓步而来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三步。织锦的鞋尖慢慢停在眼前。
素来冷面的国师此时晕红的眼控制不住地顺着那鞋尖缓缓朝上攀爬,最终,他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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