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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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努力压抑情绪,继续翻看。

    第二页写了日期和天气,似乎是江争初初找到工作的那一天。

    8月27日晴

    今天找到工作了,让宝很高兴,我也很高兴,老板说只要肯干,一天能拿到一百。我得多赚点,让宝在学校里用钱的地方很多,他又不肯说,还是我太没用了。

    9月1日晴

    让宝去上学了,我受伤了留在家里,工地上的伤其实不算什么,但是我知道让宝心疼我,我知道。昨天真像是一场美梦,好想多做一会儿。

    …

    10月15日阴

    让宝最近好像很不开心,我能感觉到的,他不愿意和我说话了。是有比我更重要的人了吗?

    11月23日阴

    我在照片里看到段家那个讨厌的家伙了,让宝真粗心,也不检查一下就发过来。我不难过,让宝以前说过的,只喜欢哥哥。

    ……

    ……

    其实很难过(划掉),今晚睡不着了。

    12月19日大雨

    今天看到让宝带着那个男人去我们常吃的店里吃饭了,我不敢进去。

    我怕让宝觉得丢脸。

    罗哥他们劝我别不好意思,下班后我特意去了一家成人用品店,老板说我身材好,勾引人手拿把掐,得穿点显身材的。

    让宝会喜欢我这样吗?

    12月22 暴雨

    让宝永远不会喜欢我了。

    1月18 暴雨(划掉)

    手机砸烂了。

    我要杀了他。

    1月27日晴

    让宝最近状态很不好,昨晚做噩梦了。

    除夕玩得很开心,拥有了第一张合照。

    我们接吻了。

    1月28日 (无天气说明)

    车已经准备好了。

    让宝,如果他们死了,你不要回头。

    如果我死了……家里的柜子里还有两万块钱,是我接了别的活儿一起凑的,你不要不舍得用。

    让宝,哥哥永远爱你。

    第177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41

    丧棚设置在小区的破旧广场上。

    灰旧的蓝色帐篷中隐约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点燃的线香随着冷冽的寒风弯曲成了朱砂写就的符咒。

    广场上摆放的花圈白菊煞白而僵硬,黑色挽联墨迹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隐隐显出呜呜的哭声。

    敲锣打鼓的哀乐自清晨开始响起,江争在京市认识的人不多,前来吊唁的只有些许工友。

    跪在漆黑棺材前的清瘦少年穿了一身素净无比的黑衫,他看上去精神十分不济,惨白的面色透着几分灰败,漆黑的眼珠中蒙了一层灰,看上去像是一对死去已久的鱼目。

    或许是实在看不过去少年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其中一个与江争相熟的工友忍不住劝道:“小弟,我瞧你这两天眼也不闭,多少去吃点东西,不然我怕你撑不住。”

    江让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微微垂着头,发呆似地盯着黑木棺材前的黑白遗像。

    这张照片,是哥哥生前同他的第一张合照。

    男人抿唇笑着,有些腼腆的模样,俊朗的五官十分出挑,眉眼间距恰到好处,下唇略有些厚,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他分明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在江让面前,却总是一副低声下气、温顺到没脾气的模样。

    江让又开始发愣地想到了从前。

    或许人都是这样,触手可及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等到真的失去了,又会追悔莫及、痛苦不堪。

    耳畔那人劝告的声音像是被浸入了深水中,沉闷而遥远。

    “小弟啊,你哥要是看到你这样,指不定得心疼成啥样了。俺们都晓得他,他那人啊,平日里就轴,估计这辈子也就盼着能得你一个青眼、盼着你过得好,你这样,他咋能放心?”

    也不知道这段话触到了江让的哪根神经,一直形同枯槁的少年整个人像是终于压抑到了极致,呼吸急促,好半晌,颤抖着崩溃捂住了脸。

    潮湿温热的泪液从指缝中不断溢出,洇湿了粉白的手背、深色的袖口。

    痛苦的呜咽像是撞击在丧棚上阴风一般,压抑得令人忍不住眼眶湿润。

    白烛的火光被寒风拉扯得摆动,棚内明灭的阴影骤变,一旁身形高大的工友黑色眼球慢慢动了动,也不知是否因着光线的变化,那张普通的脸陡然变得青白了几分。

    男人动作僵硬,抬起手臂的动作像是被丝线吊起的偶人,他慢慢地、像是努力在操控这具身体一般,将粗糙的手掌落在垂头痛哭的少年的肩头。

    起皮的深色嘴唇微微动了动,男人嘶哑的嗓音一瞬间像是融入了某种尖锐的非人类的电波鸣叫。

    他说:“……别哭…他…不舍得。”

    沉浸在悲痛中的少年自然无法发觉异样,这段时间,他将自己压抑的太狠了。

    又或者说,江让根本连哭都哭不出来。

    人在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离了躯壳,只余下肉体行尸走肉般的活动。

    “让宝、让宝,我可怜的让宝呦!”

    棚外突然传来了中年女人的哭天喊地。

    阴风骤停,丧棚内的火烛一瞬间恢复平静,颠倒的光影游走回正常的位置,那工友也是一副迷茫的模样,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赶忙尴尬地收回了手,整个人退后了好几步。

    丧棚的布帘子被人掀开,一个穿着崭新长羽绒服的中年女人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

    眼看到地上哭得摇摇欲坠的少年,她看都没多看那口红木棺材一眼,当即心疼得扶住少年的肩膀。

    “乖宝,不哭了不哭了,阿爸阿妈来了。”

    少年哭得满脸通红,茫然得像是孩童一般,苍白的手骨死死抓住母亲的衣物,一边咳嗽一边抽搐着呜咽道:“阿妈、阿妈,哥哥走了,他不要我了……”

    “都怪我,是我不够关心哥、是我没用、哥是因为我死的……”

    他说着,竟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一般,牙齿咬得咯咯响,止不住地用手骨撞击额头。

    阿妈一把将他的手扣住,向来做农活而显得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少年颤抖的脊背,急促道:“好了,让宝,不能哭了,待会儿会不舒服,你哥死了是他自己没福气,关你什么事儿?”

    这话实在冷漠,偏偏又极度自然,残忍得叫人心肺生冷。

    江让努力压抑情绪,他红着眼就要推开阿妈,通身颤抖道:“阿妈,哥已经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你怎么能——”

    “好好好,阿妈不说他,让宝乖,深呼吸,听阿妈的话,先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或许是哭了一场,情绪消耗极大,加上整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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