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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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当江让看到祝妙机化作蛇形缠上他的身体时,他都会止不住地作呕。

    自小于太初宗接受的理念令青年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被一条蛇妖侵犯的现实。

    屈辱、痛苦、摇摇欲坠的底线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新鲜的刀痕割在他无形的精神躯体上。

    在无望、粗粝的红木床榻上,他痛苦地捱过一日又一日的酷刑。

    很快,江让就学乖了。

    他不会再去刺激对方,青年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种超脱于躯体之外的沉默。

    可祝妙机并不放过他。

    青年越是沉默,他便越是要逼迫他出声,直到两人一个精疲力竭、另一个沙哑无力。

    今日,是江让第一次没有辱骂他妖孽,也是第一次重唤那独属于两人的亲密称呼。

    带着些疲惫、憔悴、无力的声线,像是神庙中清浅拂过的香灰,寡淡、却又带着悲悯的释然、认命。

    江让迷迷糊糊察觉到不适的抽离,有温冷的鳞片贴在他的肚皮上,青年有些不适地想要偏过头去驱赶,却恍然察觉到自上而下低落在眼睑下的温热水液。

    那热意像是漩涡一般,慢慢席卷着弥散、滑落。

    江让茫然抬眼去看,正对上了一双红的发粉,可怜可爱的垂泪眼眸。

    他恍然想,原来通体冰冷的蛇妖眼泪竟与人类一般,是热的。

    可妖就是妖,这些时日,他不是已经全然知道了吗?

    兽性不驯、残暴恐怖。

    对方哪里是将他当做爱人对待,它分明把他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母体巢穴、发泄机器。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它。

    当初是他瞎了眼救了它,如今,他一定会亲手终结这个错误。

    ……

    自那日后,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两人的关系终于破冰了。

    一切像是慢慢回到了从前,但到底有所不同。

    从前的江让开朗乐观,他身体强健,承担着养家糊口的重责。而祝妙机也心甘情愿地为他操持家务。

    两人都是奔着过日子、相爱一生而努力。

    可如今,青年惫懒无比,他不再一身干劲地外出捕猎、补贴家用,也不会同昔日一般,与爱侣风花雪月、有情饮水饱。

    当然,这样正符合始终惶惶不可终日的祝妙机心意。

    真正化蛇的男人如今实力非同寻常,他早已取下了困命锁,无边而生涩的法力足够让他获得任何他所需要的东西。

    包括他的爱人。

    但感情总是不讲道理的,即便他获得再多的妖力、即便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蛊惑人心,可他骨子里始终还是那个被青年从死亡边沿拉回来的祸水。

    不安、妒忌、占有流淌遍他的周身。

    男人像是一株攀附着大树才能够生存的菟丝子,它躯体削瘦、精致美丽、无害纯白。可从它扎根寄生的一瞬间,命运便注定了它此生都将与对方不死不休、畸态缠绕。

    或许是逐渐安逸的生活会令人逐步放松警惕。

    祝妙机也没有掩饰的意思,他的发情期就要结束了。

    由于种族的特殊性,烛九阴一脉的发情期并不长,上古血脉皆是如此,毕竟若是被兽性完全操控,反倒是低等族类的劣质表现。

    当然,没有哪一个族类是完全完美的,烛九阴一脉唯一的缺点便是,发情期连带着蜕皮期结束时,它们便会会陷入短暂的昏迷与虚弱之中。

    此时,若是遇上劲敌,对于烛九阴来说便是致命的。

    江让并不完全清楚这些,烛九阴一脉对于修真界的小辈来说,实在过于陌生。

    它更像是一种失传的、类似神话传说中被杜撰出来的妖物。

    但即便是不清楚,敏锐无比的青年也能察觉到男人近几日的不对劲。

    江让很冷静,或者说,他早已在这些时日的磨砺中过早的学会了隐忍。

    他不动声色地藏起一切焦急的期盼与怨毒的诅咒。

    直到某一日青年醒来时,小院落静得过分,厨房中没有烟火的痕迹、床榻间的被褥不曾更换、木桌上并未摆上热腾腾的食物酒水,江让心跳如雷。

    他清楚,自己的机会来了。

    江让踏入小院中,春日将至却未至,寒风依旧刺骨。院中种植了一棵瘦弱的桃树,它由昔日的青年和爱人一同手植,如今已生长了两年,却越长越病弱扭曲。

    至今,更是被风雪与毒虫侵蚀,怕是再熬不过这个冬日了。

    青年的目光并未停在那株桃树上,而是落在树下伏案静谧沉眠的男人身上。

    江让静静的看着,越是看,指节便越是紧绷。

    他想起自己被强迫的痛苦、想起对方的欺骗、想起蛇妖身上密密麻麻的蛇鳞、想起他曾为对方付出的可笑的两年时光。

    青年想了很久,最后,思绪却定格在记忆中如母亲般温柔的师尊身上。

    他想,他失踪了,师尊该多难过。

    他真的错了。

    为人弟子,他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却了替他传道解惑的师尊;为人子女,他抛却了对他有养育之恩的父亲。

    手中的玄剑被握得愈发紧促,甚至隐约蒸腾出细微的汗液。

    天空中又开始隐隐飘起了细雨。

    暮色四合,伴随着簌簌雨声的,还有隐约的雷声。

    江让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情态与面目行至男人身畔,或许是狰狞的怨恨、或许是颤抖的泪眼。

    长剑高高举起,一瞬间飓风四起、雷霆大作。

    好半晌,又或许只是一瞬间,颤颤巍巍的青年人抖着手放下了锋锐的剑刃,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那座如同被诅咒的院落。

    雨声变得更大了些,街头又涌起一阵怪异的水雾,村落中家家户户的灯笼都燃着,像是一头头藏在暗处的野兽,窥伺着于街心奔逃的青年。

    江让浑身冰冷,面色发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回家。

    他一定要回家。

    他要回云泽峰,他要钻进师尊温暖的怀抱,被师尊轻轻哄着、怜爱着,忘记一切的噩梦。

    ——包括方才在院落中,刀刃将落时,蛇妖半睁开的竖瞳。

    青年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他忘记了什么隐忍、伪装,在迷蒙的雨幕中,他绝望地奔逃、哭泣。

    眼泪混杂着潮湿的雨水,如同汩汩的流水,没有尽头地往下流动。

    “砰——”

    或许是太过急促,神志不清的青年撞到了一位少年。

    银白的雷电如白蛇一般乍现,应衬着街边血红的灯光,江让看清了自己撞到的少年人。

    是毁了容的小生。

    小生半边脸颊清秀隽美,另外隐在阴影中的半张脸,是被烈火灼烧后的一团畸形血肉。

    “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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