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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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如同闲聊话常,江让是个精力充沛的孩子,他总是很愿意同信任的师长说自己的见闻、喜悦或不喜的事。

    每当这个时候,谢灵奉总会温和的垂眸含茶,他是位相当细腻的长者、引导者,必要的时候,他会给予青年一些小提示,但大多数时候,他总是笑而不语的,宽宏的眼神像是在看着花圃中叽叽喳喳啄着自己艳丽羽毛的小雀儿。

    但这样的谈话活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过了。

    自成年期以来,孩子身体发育迅速,荷尔蒙的冲动令他总是不那么能控制自己,贪图身体上的享乐。

    每每这个时候,无需师尊的提醒、问话,他自己就像是尝到肉香的狼崽子,主动地凑近浴池和床榻。

    年轻的孩子像是不知羞一般的,在长辈的面前赤身裸体,他太坦诚了,好像师尊在他的眼中并不是该注意的拥有正常欲望的男人。

    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师尊是他的母亲、是父亲、是传道授惑的师长,而他则是被羊水包裹的胎儿、乖巧的儿子、聪明的学生。

    当然,孩子不懂事,昆玉仙尊却不能纵容无度,男人总会在青年情动的关头、高峰说一些并不算扫兴的道理。

    无非是注意节制、注意身体,偶尔也会将日常的问话活动挪移至此。

    于是,雾气缭绕、春意盎然的云泽殿那段时日总会传出些断断续续的声响。

    有时是高亢的、沉溺的,有时又是喑哑、沉沦的。

    总之,过上不长不短的时间后,衣冠楚楚的青年便会雾红着脸,神采奕奕地踏出云泽殿,活像是被喂饱的狼崽子一般。

    所以,如今日这般,师徒二人相对而坐、衣袖齐整的模样反倒显出几分生疏的意味来。

    江让显然是有些坐立不安的,那日因着他的哀求,昆玉仙尊最终还是答应了将人带回太初宗,只是未能成功压制天生灾体前,祝妙机是不被允许踏出云泽峰的。

    方才从秘境回来,青年的一颗心几乎全然扑在祝妙机的身上。

    年轻人的喜欢总是炽烈而直白的,他总是喜欢以己及人的考虑对方,担心祝妙机会不适应,他便整日整夜地拉着人漫山遍野的跑。

    于是,不出两三日,云泽峰上的小宠、灵植、风景便被他尽数透给了男人。

    即便是处于画地为牢的状态,青年爽朗的笑声也总会顺着风轻轻飘至昆玉仙尊的耳畔。

    这段时日,江让除却晚间仍然与师尊同睡,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人影。

    云泽峰是昆玉仙尊的身外化身,青年平日里如何讨好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模样,都无一例外的落入其眼中。

    谢灵奉轻轻扇动浓密的睫毛,一张如雪塑的仙人面沉稳而内敛,他总是看上去可靠的、令人信赖的,即便他心中有所意见。

    毫无疑问,江让的这般青涩冲动的行为在长辈的眼中,无异于被人迷昏了头,做了那昏君,整日只顾着寻欢作乐、荒废学业。

    但谢灵奉到底是将青年从小养大的人,他比谁都了解他的孩子。

    于是,他并未上来就批评玩昏了头的孩子。

    男人端坐在竹编的座椅上,乌黑的发间簪着一根华光万丈的九曲白玉簪,长发逶迤落地,像是铺天盖地坠下的瀑布,黑压压的睫布下,狭长的眸微微抬起,眉心的朱砂痣近乎熠熠生辉。

    谢灵奉看了眼对面坐得局促的年轻孩子,好半晌,只是叹息了一声。

    他像是位思衬教育许久,担忧青年前程的家长,好半晌才轻声道:“阿让如今是打定了主意同那祝妙机在一起了?”

    江让几乎没怎么犹豫,他天真的点头,认真的语气坚定得甚至令人觉得可笑。

    他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玄色衣角,说:“师尊,我喜欢他。”

    昆玉仙尊似乎并不意外他的答案,只是叹息道:“阿让,你还小,如今方才进入成年期,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欢吗?”

    “它并不如你对草木灵兽的喜欢——”

    “我知道。”青年近乎固执的说,那双乌黑的眸子难得如此直视往日敬爱的师长。

    谢灵奉轻轻偏开眸光,指腹紧缩、扣紧宽大无痕的袖口。

    柔软的布料被他捏出了许多皱纹,有些难看,可男人语气却并无异常,他看上去平静极了,连话语都只是顺着对方问下去的。

    他问:“阿让,你不如说说看,你喜欢他什么,同喜欢师尊又有何不同?”

    这下轮到青年愣住了。

    他从前确实总是将“喜欢师尊”这几个字挂在口头。

    像是眼前被笼上了一层迷雾,江让的语气开始多了几分迷糊。

    他用不确定的语气支吾了半晌道:“阿妙、阿妙长得很好看。”

    说完了,江让下意识看了眼面前如玉似仙的师尊,眼神不自觉被对方眉心近乎艳杀的朱砂痣吸引了。

    在某一瞬,他不得不承认,师尊的容貌和祝妙机不相上下。

    于是,青年开始绞尽脑汁地想。

    其实这个问题从一开始便是有异的,爱情与亲情如何能混为一谈?不过此时大条的青年人显然是无法发现这个根源错误的。

    好半晌,江让抿了抿唇,认真道:“我曾听师兄们提起过,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牵挂他、好像离不开他。”

    话音刚落,江让就看到昆玉仙尊微微勾起的笑容,一瞬间,青年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张俊朗的面容顿时红了个透顶。

    天知道他在秘境里头给师尊写了多少封信件,抱怨了多少,方出秘境的时候更是黏黏糊糊地挂在师尊身上,只恨不得将自己的思念倾诉个尽才好。

    青年开始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面上的红晕并未全然消去,闪闪发光的黑眸陷入某种虚幻的爱情泡影,以至于深沉的黑中都像是能倒映出璀璨的星光。

    他认真的道:“不一样的。”

    “师尊,我想保护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在这样想了。他那样辛苦、没有人对他好,所以我们相遇了。”

    昆玉仙尊低着眸,捏着水清茶杯的手腕上慢慢鼓起一道道微凸的浅蓝筋骨,它们像是被缝合好的疤痕,一道又一道,隐蔽而沉默。

    云泽峰的天边隐隐泛起浅霾,像是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至。

    昆玉仙尊的沉默并未换来青年的理解,江让只犹豫半晌,又道:“师尊前些时日说过帮着阿妙压制灾体……”

    谢灵奉回过神来,他饮了口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到底不曾驳回青年的问话。

    细蒙蒙的、如同牛毛般的细雨在空中轻飘而下,它们大多落在宽阔梨树的枝叶上,引入枝叶密密麻麻的脉络,最终消失不见。

    谢灵奉手中微转,透白的掌心凭空出现一副黑压压、看上去压抑而陈旧的锁链,它们拖下的尾部因为惯性敲击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音调。

    “阿让,这是困命锁。”男人道:“困命锁可断绝天地联系,戴上之后,可压制天生灾体的大部分能量。”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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