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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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容不得一丝灰尘。可对你,他连绑架的、被折辱的事情都能轻描淡写地一笔揭过。即便是作为一位不称职的母亲,我也觉得难过。”

    杨韵华慢慢叹了口气,她按了按额角,似乎在想改说什么。

    江让死死掐着手心,只觉得心跳如雷。

    他一直以为绑架的那件事瞒得很好——

    没想到,陆响只是不在意。

    江让有一瞬间险些控制不住得意的笑,亏得他之前那样担心,生怕男人知道这件事自己今后就再也掌控不住对方了,如今看来,陆响这个蠢货,早晚还得栽在他手上。

    他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局促、苍白、唯唯诺诺的模样。

    仿佛青年早已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浑事,如今是惧怕又忏悔。

    陆母大约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女人只是缓缓挪开眼神,又继续道:“那孩子死心眼,他认定了你,恐怕再难放手。他喜欢,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好一味反对。”

    “只是,”杨韵华温声细语道:“我只希望你日后无论如何,都能念着些你们二人的情谊,对他好一些。”

    “我名下有很多产业,或许不能完全压过陆氏的风光,却也相差无几,你们二人若是感情顺遂,日后我的股份自然会交给你们夫妻,但你们若是离婚了,很多事情就都不好说了。”

    女人略带风霜的眉眼含了几分意味深长,慢慢看着青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让当然明白,他简直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陆夫人的意思无非就是,他婚后若是和陆响好好过日子,除却陆家,还能另外得到杨氏集团的助力。

    相对的,他若是功成名就后抛却糟糠之妻,对方估计也会给陆响留一些后路的手段。

    江让是个聪明人,贪婪的聪明人。

    面对这样庞大的金钱、权势、直通的青云路,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陆夫人现下固然算是半威胁警告他,但若干年以后的事情,谁能确保不会出差错呢?

    对于青年来说,婚姻是一条捷径,他可以慢慢谋划、徐徐图之。

    他有的是耐心。

    只要有利可图,江让就永远都是陆响温柔的丈夫、妻子。

    第83章 两面三刀凤凰男42

    江让不知道那天陆响在楼上与卧病在床的江父说了什么,总之,那日之后,陆响便迫不及待定下了婚期。

    两人是提前领的证,至于婚礼,几乎全程都是陆响一个人操持的。

    因为有权有势,陆响最终敲定了两个方案,在华京举办一场,再去R国举办一场。

    至于为什么举办两场,其实男人嘴上不说,江让也知道原因。

    陆响始终耿耿于怀当初两人的第一次婚姻。

    当时的他们差不多将大部分的钱都投进了实验室,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回报,加上陆父的围堵,手头拮据之下,婚礼自然只能无限延迟。

    陆响甚至难得迷信了起来,他总觉得他与青年一次失败的婚姻是因为当初没有举办婚礼、上达天听。

    因为贫穷、失意,当时的他们,连神明都不会去祝福。

    因此,这一次的婚礼,陆响极度重视,他试图用两场完美的婚礼去掩盖当初的失败与遗憾。

    同时,他也希望在未来的人生中,他们每一次度过周年纪念日时,江让回忆起的都是如今的幸福与富足。

    婚礼举办的很成功。

    在神父面前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陆响甚至没忍住红了眼。

    男人很少会有这般多愁善感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人们看到他的总是冷漠倨傲、如其父一般手段阴狠的一面。

    所以当陆响没控制生理性的表现时,那样巨大的反差反倒令人心生感叹。

    网络上更是有不少网民扒出两人当初曲折的爱情故事,加上两人极度姣好相配的容貌,两人一度传为豪门佳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新婚的当晚,江让哄了陆响一整晚。

    陆响因为终于得偿所愿,婚礼的敬酒环节上,几乎谁来敬酒他都二话不说一口闷下。

    这导致繁复的仪式结束后,男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陆响醉酒后其实并不算闹腾,他穿着白色的修身西装,胸口的玫瑰即便随着他奔走一整天,依旧是娇艳欲滴的状态。

    玫瑰衬得他愈发俊美纯粹,许是因为醉酒、意识模糊,男人眉心常年积攒的阴戾都像是被清水静静抹去。

    陆响个头高大,因为醉得过分,走不稳路,江让便只好将他半揽在怀中,只是两人还没走几步,男人便得寸进尺地将毛茸茸的头颅低垂着塞进青年的颈窝。

    他依赖的姿态太过自然寻常了。

    仿佛在模糊、朦胧的世界中,他便是永恒生长在爱人身上的藤蔓。

    宴会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没有人敢来闹陆家现任掌权人的婚房,江让倒也还算轻松地将男人架起来往两人的卧室里送。

    卧室在新房的三楼,在二楼楼梯口拐弯的一瞬间,面色酡红的青年隐隐约约朝楼下一瞥,只这一眼,他便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道极瘦的、甚至称得上形销骨立的身影。

    对方带着一顶圆顶的白色帽子,帽檐边压得很低,耳畔边显露出杂草般的短发。

    江让看不清男人完整脸,却注意到对方因消瘦而凸显的颧骨边缘横跨的一道白色医用纱布。

    青年心中一动,几乎立刻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事实也不出他所料,男人似乎也知道他正在看他,于是他慢慢抬起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露出了一边被白纱布包裹的残缺的眼,和一边美丽的、裹着汁水般的黑玻璃珠似的眼睛。

    周宜春没有表情,又或许他的表情太过惨淡,他整个人都是白的,死寂的白、苍灰的白,就好像今天他并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而是来参加葬礼的。

    他看着江让的模样,像是潮湿雨夜中被撕扯的四分五裂的白纸。

    明明没有雨水淋在他的身上,可男人却像是整个人都被淋透了。

    周宜春只是仰着头看着江让顿住的身影,他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又胆怯地忍耐住。

    只有那只黑色的眼睛,落下了雾气般的水液。

    长久住在精神病院的男人是一年前被放出来的,如今的他像是彻底被人为教化的兽类,胆怯、懦弱、瑟缩。

    哪怕深爱的青年成为了别人的丈夫、妻子,他也只是看着,连靠近都不敢。

    周宜春始终记得江让曾经惧怕他的模样。

    在无数次与病魔抗争、服用精神药物的时候,他都靠着思念青年撑了过来。

    周宜春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不想让江让惧怕他,他想重新以一个正常人的面貌去见他。

    带着这样卑微的念想,他撑过一年又一年。

    他知道江让其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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