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烧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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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生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棠惊雨在装睡。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抱紧药枕,身体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

    黑云压顶般的气息沉了下来,宽厚的胸膛与纤薄的后背贴在一起。

    他搂紧微微发颤的人,鼻间嗅着她身上幽远而清雅的雪松沉香。

    她瘦了,本来就安静的人如今变得越来越沉默。

    连日里难得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谢庭钰只是抱着她,与她一起平静地睡了一个午觉。

    入夏后,雨水变得更多了。

    法恩寺的斋堂前种了两棵花树——左边是海棠,右边是山樱。

    胭脂红云一样的花树沐浴在滂沱山雨中。

    下月初九,太后要在法恩寺参佛。

    大理寺和殿前司的人正在排查寺内情况,以及商讨如何布防。

    谢庭钰出来透口气,站在廊下背手望向那棵在山雨中摇曳的海棠树。

    了慧师父走上前,说:“山樱、海棠皆开,施主为何独看海棠?”

    谢庭钰闻声回过神,故作轻松地笑道:“不过随便看看。”

    了慧师父:“一看便是两刻钟。连方才站在廊外连声喊你的小沙弥都没瞧见。”

    谢庭钰干笑一声:“许是山雨太大了。”

    了慧师父抬头望向那棵海棠树,一语道破:“或许看的不是花,是人。”

    平淡的一句话,犹如巨石落湖般惊响。

    谢庭钰强撑着镇定,扔下一句“我该回茶室了”,落荒而逃。

    大雄宝殿里,金佛庄严,天将肃穆。

    白玉观音慈悲。

    谢庭钰一一低头走过。

    纵使为自己开脱千万遍,他也知自己罪孽深重。

    棠惊雨,是他强求得来的,也是他强行留下来的。

    不仁不义。

    寡廉鲜耻。

    轻易击碎他精心塑造的正人君子形象。

    他不敢抬头见观音。

    也不打算放下“屠刀”。

    烟雨阁。

    尽管屋外天光大亮,屋内还是一片橙褐色的阴沉,偶有一些不规则的光斑落在屋内各处,尽可能地提供一点光亮。

    棠惊雨屈膝坐在乌木圈椅里,一张一张地烧纸。

    铜盆烟熏火燎,吞噬一张又一张或抄写、或作画的宣纸。

    椅腿边搁着一个素色陶瓶,陶瓶上插放着翠绿的竹枝——是莲生听她意见从拢翠馆折来的。

    她已经看开了许多,凡人的情感恍如夏日的浮云,说时聚合,霎时雨后就消散。

    虽然短暂,也的确存在过。

    她又学会了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正常生活。

    日子过得就像是梦游时的呓语。

    很快,模样又变好了。

    仿佛那场出逃没有发生过。

    映在纱屏上的身影影影绰绰,再从白玉珠帘望去,又是一番别样朦胧氤氲的诗意。

    “你在干什么?”

    谢庭钰来到铜盆前,发现她烧掉的,都是她进了烟雨阁后写写画画的宣纸。

    他起了愠怒,抢过她手里仅剩的几张宣纸,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棠惊雨仍然盯着正在焚烧的铜盆。“字写得不好,画也一般,留着无用,不如烧了。”

    谢庭钰稍稍缓和了愠怒的神色。“谁说的。我觉着蛮好的。”

    她的字画都是他教的,已经有七八分他的影子。

    先前她用花笺写下“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更是字形温润流畅,笔锋饱满,情感充沛。

    他虽然一时生气说要烧掉它,最后不仅留了下来,还将花笺制成屏面,嵌进镂空松梅紫檀木桌屏里,如今这个物件就搁在如玉书斋的长案上。

    棠惊雨听了他的话,起身走到他面前。

    铜盆里的火渐渐熄了,只余星点暗红。

    她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你送我走吧。”

    谢庭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怒火陡然攀升。

    彼时的他没能明白她话里的涵义,误会她还是想离开谢府去灵州。

    “我看你是痴人说梦!”

    他愤而摔了手里的宣纸,俯身把她扛到肩上,阔步走到填漆床前,一把将人扔到柔软的床褥里。

    他根本不想听她说话,取出一方布帕塞进她的嘴里,接着抽开腰间上的勒帛,束缚住她的两只手腕,十分熟练地解开她身上的夏衫。

    绞在一起的粉绿夏衫被毫不留情地扔出芙蓉帐。

    屋外的乌云汇成黑沉沉的一片,屋内的光线也跟着骤然暗下来。

    他一只手捞起她的两只大腿,抬高,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扇在臀上。

    她被迫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受罚”。

    “你居然还想走?我是不是警告过你?

    “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哪里也不能去!

    “灵州你想都不要想!

    “你就是死了,也得埋在我府里的海棠树下——

    “生生世世——

    “长长久久——

    “——地陪着我!”

    谢庭钰简直气疯了。

    他原以为她这些日子在好好吃饭睡觉生活,是终于想开了,没想到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劝他放她离开。

    不可能!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松手!

    就算要下地狱,也要拉着她一起!

    轰隆——

    沛然雨落。

    更漏点点,篆刻时辰的木片又上浮了一寸。

    “惩罚”却还在继续。

    隔间那面崭新的琉璃穿衣镜,照着灯挂椅上两个身体交叠的人——女上男下,胸膛贴后背,脸都朝向镜面。

    即便布帕已经取了出来,棠惊雨那被亲到发酸发麻的嘴唇,依然是呜呜咽咽不得语。

    谢庭钰的双臂勒紧她的腰,浮浮沉沉,泛红的双眼发狠地盯着镜中糜艳的春光。

    他还嫌不够,呼呼几掌扇在花蕊上,边对她恶言恶语:“看看你那*样,*水流得满地都是。一天不*都不行。除了我,谁还能让你爽成这样?还想去灵州?我现在就*烂你的**,*到你连想都不敢想!”

    疾风呼啸,暴雨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凌乱已叫下人收拾干净。

    烟雨阁一层,浴房。

    棠惊雨已然昏了过去。

    浴池里,谢庭钰搂着她,为她清理身上的狼藉。

    瞧着她身上因他而留下的齿痕和吻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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