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烧骨: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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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枝从灯罩的破损处、开口处倾探而出,连着苍翠欲滴的叶片绕住泥黄色的灯罩,宛如破土新生的春意。

    他发现她偏好在她自己的四周摆放一些随处可见又蓬勃生长的草木。他认为此等审美意趣,比一些自称风雅高尚的文人墨客还要更胜一筹。

    越看越喜爱。

    他放下手里的书,踱着步走到书案旁,本想夸两句她的闲雅,低眸一瞧宣纸上自己的名字被写得歪七扭八,丑得一塌糊涂,霎时眉头紧皱,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等你把字练好了,再写我的名字罢。”

    棠惊雨无所谓地“哦”一声,搁下笔,将那张写得丑兮兮的宣纸拿开。

    今日赶路劳累,刚过亥初,二人就吹灯就寝了。

    棠惊雨不想再被绑和塞绸帕了,忍住困意等到一道黑影立在面前时,骤然起身对那黑影说:“不要绑我。我不出声,任你玩。”

    她不知道这样的话对于一个要开荤的男人来说,有多诱惑。

    不绑也好,这样姿势能够更加灵活多样,还能与之缠绵亲吻。

    今夜之兴奋较以往更甚。

    脑子活络的郎君在床笫之间可谓是进步神速,这才一次她就受不了了,颤着双腿要跑,却被他一把攥住脚腕,扯回来继续癫狂。

    次日。

    景阳里有位何大人是锦州刘大人的好友,何大人收到好友的来信,信中说道替他好好招待一番回京复命的谢将军。

    何大人在谢庭钰一行人抵达景阳的第二天,携驻扎在景阳附近的两位将军一起,一大早赶来驿馆,邀谢庭钰一同在景阳游玩一日。

    谢庭钰盛情难却,又觉刘大人的朋友自当不同,便爽快答应。

    这一趟真是兴尽而归,他回来的时候,底下的人拉了十来车景阳特产回来,吩咐曹子宁和另一个心腹章平洲将东西分发给其他的将士们。

    他看了眼天色,恰好是黄昏时分。

    他招手叫来正要帮忙一起分发的李达,询问棠惊雨的用膳情况。

    李达原先是谢庭钰在锦州时临时聘用的管家,后来发现他做事利索,人也伶俐,谢庭钰问其意愿后,就一同带去玉京了。

    李达得知现在跟着的主子是一个怎样厉害的人物后,别说多高兴了,按着他的吩咐忙前忙后,更知道屋里那位棠姑娘于他而言不一般,自然细心伺候着。

    听他如此一问,李达一五一十地告知:“今日也是根据王大夫写来的药膳食单,一早就差驿卒进门采买,还请了一位食馆的厨师住到后院,负责姑娘这两日的饮食。那位厨师手艺不错,早、午饭,姑娘都吃完了。”

    “嗯。她出过屋吗?”

    “一直在屋里写字看书呢。我才去送过一壶春茶。”

    “嗯。你忙去吧。”

    “欸。”

    谢庭钰两手空空,阔步往厢房走去。

    适才李达口中的王大夫正是谢庭钰十分信任的军医——王留青。

    他让王留青给棠惊雨仔细诊过脉,得知她现在是看着健朗,实际身体已经在她长年累月地克扣下亏空严重,再不细心调养,别说怀孕生子,怕是都活不过二十二岁。

    因此,他日日花钱如流水,就是为了养好她的身体。

    谢庭钰进了厢房,径直往书案走去。

    去到却发现没人,他从木雕曲屏绕出来,掀开帷幔往里屋走去,就见小姑娘抱着软枕,只脱了布鞋,蜷缩在榻边小歇,手上还沾了一点墨迹。

    黄昏的金光透过闭合的轩窗影影绰绰地落在木榻上,大小不一的浅光浮照着她身上那件水绿色软烟罗春裙,似一池水波微漾的春水。

    他轻手轻脚地上前,蹲身坐到脚凳上,目光一直盯着她的睡颜。

    经过数日的小心调养,原先那张削瘦的脸丰润了些,气色看着好了不少,皮肤也变得更细滑了。

    起心动念。

    他抬头抚摸她的脸,随后目光落到她的嘴唇处。

    大拇指指腹来回摩挲着温软的唇瓣,他吻过一遍又一遍的地方。

    她被闹得皱起眉,眼皮微动,见状要醒。

    他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掩饰般敲了两下榻沿,站起身,用一副训斥的口吻说:“棠惊雨,我离开前让你好好写字读书,你竟然躲在这里偷懒。赶紧起来。”

    棠惊雨被他叫醒,抱着软枕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眼皮睁开一点又闭上,慢吞吞地醒神。

    谢庭钰抱着手臂站在两步远的位置,垂眸看她,像看一只新鲜出炉的糯米糍粑,柔软可爱。

    她揉了揉困乏的眼睛,心里暗叹倒霉,才睡下不久,难伺候的人就回来了。

    他又说:“起来替我更衣。”

    “是,是,是。”还没完全清醒的人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那模样从谢庭钰的视角看来尤为可爱,可爱到他在心中暗骂:啧。真是糟糕得要命。

    棠惊雨走到盆架上净手洗脸,然后绕到竹藤屏风后面,从木柜里随意拿出一件闷青色圆领缺胯袍和一件墨绿色汗衫,问他可不可以。

    一旁的人已经褪去鞋袜,踩着一双靸鞋,随意点下头,说里衣、合裆裈、外裤同样要换。

    她惊愕地瞪圆眼睛:“这……”

    她没说出口的话是:这以前可都是你自己换的!

    他十分不满意地皱起眉,明明蓄谋已久却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态度,说:“若不是底下的人都在忙,这活也轮不到你手上。你老实些,别生出什么淫.乱的想法。”

    她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腹诽道:该老实些的人明明是你。

    “我可不敢。这光天白日的,我哪敢对大人不恭敬。”她隐晦地提醒他白天别乱来。

    “夜间也不行。”

    她气得直咬牙。

    “好了。”他转过身的时候没忍住偷偷笑了,待抽过搭在木架上一条绀青色勒帛,扮好严肃的表情才转回来,将她扯到自己面前,二话不说用勒帛蒙住她的双眼。

    “非礼勿视。”他装模作样地说完,系好勒帛后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更衣吧。”

    她没想到他会效仿上一次的做法。

    上一次在锦州,不过是长久的拥吻,这一回,应该……也是吧?

    她觉得他惯会在白日里扮演正人君子,总不至于才第二次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她摸索着上前,从他的衣襟处摸到腰间的蹀躞带,开始给他脱衣。

    男子的衣物一件件落地,接着,是女子的衣物一件件落地。

    她还是小瞧了他。

    他何止不理智,那是相当不理智。

    快要隐没山后的斜阳将地面的树影拉长,炊烟袅袅升起。

    叩叩叩——

    有人敲响房门。

    “何事?”谢庭钰已经换好那身闷青色圆领缺胯袍,端起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章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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