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情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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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朝自己眼睛指了指,然后转换方向对着她,一脸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在这里瞎掰的了然模样。

    南楠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垂下眼没做声,理智让她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解释一下是不行了,但私心里讲,她真的觉得烦透了,心口堵得慌,那种情绪没办法与人说,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南楠下意识抬头,视线忽地撞入一道熟悉的眸光里,只一眼,就让她原本烦乱的心绪突然变得平静。

    陈松北微喘着气,步履急促地朝她走了过来,冷淡的眼底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陈松北。”南楠不自觉地叫了他一声,平平的语气里莫名带了点委屈。

    “恩。”陈松北径直略过程牧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体和她视线齐平,温声应和,“我来了。”

    程牧:“……”

    突然就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程牧站在一边儿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自觉噤声,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了里面的两个人。

    开关门的声音带来短暂的吵嚷,之后便是长久的寂静。

    南楠没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他的眼睛,默默给自己充电。而她不说话,陈松北也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她。

    到最后,反而是南楠先忍不住开了口,却没提别的,只抱怨说:“你怎么才来接我。”

    “恩。”陈松北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嗓音依旧温和,“是我来晚了。”

    南楠顺着他的动作抬头又低下,视线落在他指腹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点白白的东西,她凝住目光,反应过来那应该是刚刚侧身的时候不小心被打翻的那块蛋糕溅到的奶油。

    南楠不自觉地又自己抬手抹了好几遍,即便弄干净了也觉得难受,像某些人,好像这辈子都甩不掉。

    “我要回家洗澡。”

    她突兀地朝陈松北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陈松北却没觉得她奇怪,只轻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我们回家。”

    陈松北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嘈杂混乱的酒吧,南楠走在他身边,下意识低头盯着他的手背,眼眸轻微闪烁。

    在这之前,虽然没有真的在一起,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陈松北也抱过她很多次,可这样牵她的手,却是第一次。

    深夜的冷风凛冽刺骨,他的手心却温暖干燥,紧紧包裹着她的手,好像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开。

    恍惚间让南楠觉得,牵手是一种比拥抱更能纯粹表达爱的方式,她不自觉地回握住那双大手。

    一路上,两个人就这样牵着彼此的手没再说话。

    回到家,南楠先去洗了澡,等从浴室出来收拾好去到客厅的时候,陈松北已经在厨房备好菜准备做饭了。

    南楠站在那儿盯着他的背影,这一刻,原本一点点在变好的心情被彻底治愈,她抬脚走到他身边,忍不住弯唇逗他:“要帮忙吗,陈帅帅同学?”

    陈松北愣了一下,偏头看她,她刚洗过澡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很亮,头发还有点湿,身上有淡淡的香味。

    南楠双手杵在台面上,也眨巴着眼和他对视,她莫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好像之前陈松北也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来着。

    正想着,陈松北那笑意浅淡的话音把她拉回了现实:“说好了不叫小名的。”

    语气里还有点无奈,听得南楠越发想笑。

    “帅帅不挺好听的。”她一边儿忽悠一边儿调戏,“你这名字是外婆起的,要是总不叫的话多让她老人家伤心啊,况且其他人想让我这么叫我都不叫,这是对你颜值的肯定,懂不懂啊你。”

    “恩。”陈松北做饭的手没停,稍显敷衍地应一声,完全没听她瞎掰,却也没反驳,只是耳朵有一点红。

    这一幕看得南楠有些莫名,搞得好像是她在调戏纯情小男生一样,因为按往常说,陈松北这时候早就拿话把她噎住了。

    现在他突然“乖顺”起来,南楠还有点不适应。

    怎么说呢,这种奇怪的感觉之前也有过好几次,每一次这种情况的出现似乎都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或者身体不适,展现出极强或极弱的攻击性的时候。

    而陈松北这时就会是一副任她搓圆捏扁的样子,用自己独有的小狗式陪伴法则来哄她。

    回味过来的南楠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情绪非常不稳定的“主人”。

    她这应该不算虐待吧…

    南楠有些心虚地凑到他身边,说话的音调也低了下来:“我帮你弄吧。”

    她伸手想要拿厨具,却被陈松北抬起的胳膊挡住,他头也没抬地说:“去和小黑看电视吧,我很快就好。”

    南楠偏不依,她现在就想和陈松北待在一起。

    “不要,我又不会给你添乱。”她说,“况且这都快十一点了,说好了零点一起过生日的。”

    话音越来越低,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陈松北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低头看着那只揪住自己衣角的手,好像上一次南楠这么直白地表达对自己的依赖,还是那个已经过去了很久的夜晚。

    这让他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在路上接到程牧的电话,说她在包厢里和一家人起了冲突,那个中年男人有点不依不饶的,不太想让南楠走,非说是她爸,跟魔怔了一样,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在哭,场面一度有些乱,他暂时把南楠带出来了,但是她情绪一直不太好,让他赶快过来看看。

    他赶到酒吧推开休息间的门看到人,南楠却没哭也没气,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眉眼间有些无措,像个没有家的小孩,不知道谁会来接她,直到看见他,叫住他,抓紧他。

    南楠很少和他提及自己的家庭,只有最开始的时候他用了一些过激的方法让她寥寥提了几句。

    后来他旁敲侧击地从自己外婆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细节,知道的越多,就越心疼她,也时常不愿意去想她复读的那一年是怎么样挺过来的。

    家庭的变故和复读的压力就像是一滩晦暗的泥沼,既缠着她,又变着法的推着她往前走。

    他时常后悔,如果当年高考前南楠来找自己的那个晚上,他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就好了,可惜他当时满心满眼被嫉妒蒙蔽,又恨自己是个胆小的可怜鬼,以为她会自此和沈斯俞在国外过他们的幸福生活,跟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两个人敞开心扉的那晚,南楠和他说自己以前总是想当然的看问题,太幼稚也太讨人厌,可他又何尝不是一样,总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全部。

    她字里行间一直在说自己不好,可他知道天底下没有比她还要好的姑娘了。明明自己就千疮百孔,却总是想着来治愈他。

    他一直在被她治愈。

    沉默半晌,陈松北应了声好。

    南楠听他同意了,立刻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帮忙,半边身子紧紧挨着他,丝毫不掩饰那份喜欢的心情。

    好像他是颗树,那她就是个喜欢抱树的小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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