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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离婚后看到她的孕照》 40-50(第12/18页)
心想霍涔不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他是见了银河都不死心。
“霍涔,你信不信,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他手指帮她写作业的时候骨折过,上面有道痕迹,他自己都不知道吗?
“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拍照不都爱用滤镜什么的,滤镜下大家脸都长一个样,别说手了。”霍涔说着看见许听宁在抠银杏树的树干,嘴里还嘀嘀咕咕,把她手拉过来,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想抠抠我吧,树多硬啊,别伤着自己。”
许听宁心想那也没你的嘴硬,人一旦较起真,就想拿出一切证据佐证自己的观点。
“那辆买给她的蓝色宝马车呢?白沅在生日会上许完愿,你没过几天就开着到学校接她了?你敢说不是给她买的?你追人都这样吗?送东西送车。”许听宁轻轻拍着肚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些,她怕自己像个拈酸吃醋的怨妇,虽然这样已经很像了。
尽管如此,此情此景下,她觉得霍涔肯定会哄她几句,然而她只是听到某人略带点讽刺地问。
“许听宁,你是不是没买过车?”
“我那辆宝马在当时,没半年预定根本提不到车,她一许愿,我过几天就给她买到,我神啊。”
许听宁愣住了,唇渐渐抿成一条线。
霍涔本来不想说的,也觉得没必要,但现在看来,时间能淡忘一切这个道理在许听宁这根本不存在,时间只会让她瞎琢磨。
“车真不是给白沅买的,但我承认,后来知道她许了那个愿,我确实开着去接过她几回,人我是追了,也送过东西,但具体什么时间地点,我真记不住,也不知道发了什么朋友圈。”霍涔看她越站越别扭,问,“要不去我车里坐着?”
“不用。”许听宁闷声闷气,“医生说我动动才好生。”
霍涔咬牙切齿:“所以干吗费劲生孩子呢?”
一个被狗咬一口,就得她背着去医院的人,非要去生孩子,生孩子是容易的吗?顺产有可能会撕裂,会侧切,剖宫产就更别提了,长长的麻药针往脊椎里打,把皮肉剖开,再剖子宫,取出孩子,再一层层缝上。这还没完,人下面会插着导尿管,然后再拔了,伤口都没长好,就得下地走动,还要被按压伤口,排什么恶露。
霍涔当时网上查完,看到这些的时候,差点没给手机摔了。
许听宁看到他阴恻恻的脸,转头就想走。
霍涔赶紧拉住人:“生,咱们生!那我陪你走走?”
两人就在空地上绕圈,走得不快,散步一样。
“说哪了?”
“发朋友圈。”许听宁闷着声。
霍涔刮了刮眉心:“也没什么了,你要真想知道,我回忆回忆,给你讲讲细节?”
许听宁不吭声,想知道,又怕知道,这感觉真是自虐。
“吃过饭,压过操场,就正常追人的样子……”
“算了,我没兴趣听。”许听宁心口那坛老陈醋已经裂了口子,无关现在爱与不爱,酸味都已经弥漫,在缸子破裂,酸醋溢出来淹死自己前,她叫了停,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你后来追上了吗?”
“没。”
霍涔能感觉到白沅喜欢被他追着,哄着,吊着他的方式也很高明,也知道他再下点功夫,就能到手。但他刚开始还能勤快用心点,后来是真不行。
他得创业,忙得天旋地转,偶尔想起来了追一下,发个信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后来有次约完,自己还忘了,第二天早上一醒,手机上全是白沅的未接来电。
这要换成许听宁,才不会给他打,她会直接把他拉黑,得换他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她。
“我确实追了,这点我从来没否认过,但那个时候感情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追就追了,也懒得再换人。”
许听宁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默了默:“那你跟我结婚……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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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结婚很仓促,几乎是达成了完协议,霍涔就着手操办了。虽然她觉得霍涔还不至于狗血到拿谁当替身,但是毕竟是亲姐妹,刺冒出来又一直不拔,一碰总是疼一下。
他是真气笑了,曲起食指敲了敲她脑门:“说真的,你跟白沅最像的是一条裙子。”
“裙子?”
“有条裙子你高中穿了一次,就送人了,后来大学第一次见白沅,她也穿了一条一样的,背后看着还真挺像。”
也就只有背影,转过来就不是了。
“哦,说到这我想起来了,许听宁,你跟白沅说我什么来着?渣?对人不好?”提起这,霍涔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又敲她的头,“我对你不好?没背你,还是没替你写作业?”
许听宁捂着额头,还在琢磨他刚才的话,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线往一起串,似乎想明白一些事。
第47章 “我找个男朋友行不行?”
见到许听宁不说话,霍涔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话啊,到底有没有讲过我坏话?”
他当然能确定她讲过,白沅说的那些细节,只有他和许听宁知道。
“讲过。那是因为……”承认自私的小心思,真的很难以启齿,更何况,这就像把真心切开,捧给他看,得不到回应,那就活生生是个笑话。许听宁咬咬牙,“因为我希望白沅别搭理你,最好讨厌你,这辈子都不跟你好。”
幸好夜深,掩住了她通红的脸,无关情爱,她更多的是羞赧。
许听宁从小就总是被周围的人夸乖巧,而她不为人知的顽劣都隐藏在乖巧下。
许鹊清毕竟是母亲,又有老师审视学生的锐利——说来挺可笑,在许听宁小时候为数不多看电视的机会中,看得最多的是法治频道。许鹊清怕她走歪,因为她父亲就喜欢靠着侥幸的小聪明,给自己带来利益,虽然也没犯过什么大事,但那副谦和的皮囊下,总归是不够坦荡,令她母亲不屑,也担忧,毕竟基因遗传是存在的。
背地里拆人姻缘不够坦荡,但她就是干了。
霍涔却仿佛恍了神:“许听宁……”
“好吧,我承认,我那时候挺坏的,我不仅想在白沅面前诋毁你,我还想划你的宝马!看见你给别人送吃的,我还想冲去过撇你的手,问问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反正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外强中干,胆小敏感,也不够磊落。
许鹊清的话,她也不是没听进去,但每次就是忍不住,她搞砸了一切,一次又一次,也弄丢了他。
可她也没办法,跟霍涔在一起太难了。
霍涔嘴角缓缓扬起,然后低头,在她头顶软软的发丝上亲了亲,很轻的动作,也很克制。
“是我太坏了。”他嗓音哑着,顿了顿,说,“听宁,对不起。”
许听宁仰起头,眼里有错愕。
“你说什么?”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是我对不起你。”
一个她用尽卑微去喜欢的人,一个抵死都不认错的人,在她面前温柔地说了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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