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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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藏有危险的气息。

    高中生怎么可以使用网络呢?

    万一被不怀好意的成年人欺骗了怎么办,被敲诈犯、绑架犯盯上怎么办。就算是同龄女生也不可信任,谁能断定头像背后的人长着几根利爪、那些看似友好热情的文字底下又埋着多少尸骨呐喊以及怪物狰狞的尾巴?

    人是一种好脆弱的生物,吃东西噎死,喝东西呛死;手误戳死、扎死、电死、毒死,脚软摔死、溺死,出门有可能被砸死、撞死、捅死,哪怕呆在家里,紧闭大门,也很可能好端端地烧死、病死、猝死。

    经常有些时候,乔一元怀疑自己已经在妈妈的头脑里、心里、梦里、幻想里死了千百万倍。难怪。

    妈妈看待她的眼神永远那样疲惫,像注视一个怎么都死不干净、死而复生,却又耗费完母亲所有眼泪痛苦的不懂事的女儿。

    万一被妈妈得知自己偷用手机,不管用来干什么,家里的天都会塌掉。

    乔老板不行,他没空。

    刘助理也不行,他乃乔老板一号走狗,表面笑眯眯人畜无害高中生之友,转头把她卖得一干二净,简直叛徒。

    好烦,烦烦的乔一元便于那种情景下极不客气地向一个陌生人索要礼物:【不是说给奖励么?我想要mp3,不用太贵,能听听力就好,寄到xx市xx路xxxx文具店。】

    【知道了。】

    陈言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一位伟大的圣诞老人——好吧,她承认,那不是她的真心话。读高一的她其实觉得。

    他是一个笨蛋傻瓜,搞不好智力有大问题。

    谁会给一个没聊两句的网友买东西啊?

    陈言会。

    甚至多买了一套全科试卷,叫高中生无语。

    可惜乔一元收到礼物的时机不太好,新一轮月考,她认错一个英文单词,作文有离题的嫌疑,只得一半分。排名一下子掉出段前三。

    “没关系,下次再努力就好。”

    “比起成绩,只要你每天按时回家就可以了。”

    “你不是你姐姐,没必要强求。”

    老师的勉励,妈妈的舒气,爸爸好似宽容又近乎轻视的话语,没有一个字能真正安抚她的情绪。

    他们不明白,没有人明白,她必须要做好,做得很好很好,决不能放任自己往下滑落一点点。一厘米都不准,否则那股气散了,姐姐就彻底消失了。

    她是姐姐的延续,她与姐姐共生。

    只要她很好,不管在哪里,姐姐一定不会过得太差。

    乔一元如是坚信。

    她气冲冲地登上账号,看见陈言的留言,下午两点十分:【收到了?】

    团团圆圆:【我月考没有前三。】

    他懂她的意思,回复:【我不会批评你的。】

    团团圆圆:【我不需要你批评,我要你骂我。】

    无言:【也不会骂你。】

    团团圆圆:【那你就是个失格的监督人,做好了有奖励,做不好没有惩罚,这算什么?你是滥好人吗一点原则都没有。】

    陈言说:【我的原则是,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对自己不满意,说明我做得更差,那么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是我。】

    【你可以骂我,接着去吃饭,整理错题,专项练习,像你一直以来做得那样。】

    【那你干什么?】她没事找事,敌对、挑刺地质疑:【我要你干什么?只会顺坡说好话、寄礼物,我又不缺钱,你根本没法督促我。像你这样,只会让我变得越来越差!!】

    她真

    的是一个很烂的高中生。她想。

    无缘无故朝别人大发脾气。

    陈言输入许久,发出来只有一句话:【既然约定成立,现在应该由我判断你需要什么、该做什么。去吃饭。】

    【吃一些你喜欢的东西。】

    冷静,平静,很合时宜的强势与沉稳。

    乔一元顿时泄气,又隐隐松了口气,从激愤转化为负气:【家里没我爱吃的东西。】

    陈言:【出去买。】

    团团圆圆:【我妈不让我出门,怕我被拐卖。】

    陈言:【你找一些,我买给你。】

    冤大头,她爱顶撞的毛病又冒上来:【你钱很多?还是恋i童癖?】

    陈言:【是奖励,上次你考得好。】

    【你都说是上次了。】

    【没有人规定,奖励只能给一次。】

    无趣,生硬,死脑筋,过往的陈言。

    以他的性格,绝无可能抛下道德廉耻妄图抢夺别人的女朋友,所以你又经历了什么呢?陈言,在我们所失散的时空里。

    和我有关么?

    带着未解的谜题恢复意识,乔鸢抬手挡着额头,渐渐掀开眼皮。

    依然是抽象图块组成的世界,外头雨滴砸,疏疏落落的声响,果然今天也是阴天。

    满室昏暗,她的床头却亮着一盏小小的水母灯。白濛濛的一圈柔光晕,磨砂质感的长触旋转舞动,悬浮空气里。

    有点儿像旋转的清洁机器。

    乔鸢收回手指无故联想,笨笨的。把哀愁的氛围一下子打散了。

    毛毯自肩头滑落,陈言已经不在了。

    可房间里依然留着他的气息,沉沉缓缓,像一阵风拨动竖琴。

    何必呢。

    大半夜——或者凌晨爬起来,轻手轻脚弄过来一盏灯。明明就不知道她能看到。

    叮咚,叮咚,叮叮,轻快的节奏伴着脆声,乔鸢发了会儿呆,循声转移视线,这才发现自己的阳台外多出一只……风铃?

    坠物红彤彤的,轮廓鼓长,像是金鱼。

    她有点想凑过去摸一摸,却又疲倦地枕上手臂,放任自己沉落床被里。

    五分钟就好。

    弯曲的黑发覆盖后背,衣摆翻皱巴,从被角里随意地探出两根脚趾。

    乔鸢不眨眼地凝视灯,听着铃声。

    她给自己一个晚上、再加上五分钟调整好情绪,起身去泡咖啡。

    清晨嚯一下围上来。

    “莉莉,你好早。”林苗苗打着哈欠刷牙,“今天你去学校吗?”

    “最后那款面料我有点想法了,想在家实验一下。”

    “太好了!”苗苗单手握拳,又问:“拒绝假话,需要我请假陪你吗?”

    “不用,我大概……也没有那么难过。”

    热水冲开棕色粉末,乔鸢垂着眼睑,口吻漫不经心,倒也算不上逞强。

    她疑似对自我情感极其迟钝。高兴、失落、生气,太多情绪一压再压,被扔入混沌的地带,逐渐失去确定的形状。

    单这方面说,明野的存在其实是一件好事。……大约。

    啊,原来我有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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