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司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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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会死。

    但她苦心营造起来的‘名’,就毁于一旦了。

    失去和命运抗衡的武器,同死的区别也不大。

    “现在这局面,未必是坏事。”楚越看了张仪一眼,“这件事之后,没人会再怀疑我和公孙先生的关系。只要能让秦魏同盟缔结,公子荡成为太子,让公孙衍成为秦国

    的头号敌人,那么任何和他勾连的人,都是叛国。”

    张仪诧异看了楚越一眼。

    显然,叛国这个帽子,有点大,一旦扣下去,就是血流成河。

    楚越补充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张仪垂眸,略作思索,“先去见王后吧。”

    王后也正等到张仪,见他和楚越一起来了,忙命宫人赐座。

    “相邦,现在这事,该怎么才好?”王后问道。

    张仪想了想,“王后,臣想,此事关窍在季孟夫人,季孟夫人多年无子,孟氏应当是怕季孟夫人地位不稳,才会出此下策,不如由王后,将季孟夫人母女请来,与司巫相见,从中说和,此事或许有解。”

    王后觉得有理,看向楚越,“子越,你觉得呢?”

    楚越还未开口,张仪又劝道:“不过一时低头,暂时并嫡,待到你与公子华完婚,诞下子嗣,尊卑便拉开。”

    “我觉得不可。”她回答得干脆。

    王后与张仪面露难色,张仪劝道:“暂时低头,现在情况,于你十分不利。”

    楚越斩钉截铁道:“不可就是不可。”

    这些日子,楚越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孟夫人为何要逼她嫁给孟守。

    五国攻秦后,各国邦交洗牌,秦国很可能继续与魏盟好,那么魏公主所出的嫡子公子荡成为太子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公孙衍要继续对抗秦国,势必要未雨绸缪,毁掉自己的‘名’,以免将来掣肘。

    孟夫人要维护自己的女儿,必然也要毁掉自己的‘名’,拉开自己和嬴华、季孟的差距。

    她显然想两边通吃,拿着公孙衍的证据,威胁自己,让自己低头,答应和孟守的婚事,而后再与公孙衍合作,毁掉自己的‘名’。

    这样一番提纯下来,她就是被拔掉刺,任人拿捏的鱼肉,还非常富有营养价值,可以拉近孟氏和王后、太子的距离,做他们家族的踏脚石。

    孟夫人,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楚越继续道:“我说不可,不是不可暂时低头,而是忧心孟氏另有所图。”

    王后与张仪并不清楚孟夫人威胁自己一事。

    张仪也简单的将孟氏威胁自己,视作担忧季孟夫人地位受损之举。

    楚越决定隐瞒,并彻底将孟氏和王后、公子荡隔绝,并把众人的视线引至夺嫡。

    “若他们是想拥立公子壮,一切不是更合理。”

    “不然,他们为何联合起来?”

    “公孙先生攻击我,无非是为了合纵,可是公孙先生,是怎么说动孟氏呢?仅仅因季孟夫人一人,孟氏便不顾此事会波及王后与荡公子,岂非因小失大?”

    “我一人无谓,但我只怕他们不是为了季孟夫人,也不是真在攻击我,而是想借此,攻击王后、荡公子。试想,如真如我所想,得利的究竟是谁?”

    “不是公子壮吗?”

    王后脸色顿变,张仪的神情也变得凝重,太子,意味着将来,对张仪而言,公子荡也意味着现在,他的连横。

    良久,张仪缓缓开口,“王后,臣以为,司巫所言有理。”

    “相邦。”

    孟氏二次呈递证据,让案情渐渐清晰,楚越魏人的身份,越来越无法隐藏。嬴驷依次召见了几位亲近大臣,问他们的看法,其中也包括张仪。

    张仪思索片刻,对嬴驷道:“王上,臣以为不过是小事,妇人争风吃醋,父母爱子心切,一时乱象而已。”

    嬴驷却道:“寡人当年也调查过她的身世。毕竟,她是跟随公孙先生一道入秦的。”

    “她从魏国而来,古之巫咸国,现属楚国巫郡,中原之地,重礼法,对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仅从来向,寡人便有些怀疑。”

    嬴驷揣测过楚越的身世,但战乱连连,彼时魏国还未割让上郡大片领土,他无从查证。后来那些预言印证,他也就渐渐熄了怀疑之心。

    但现在,旧事重提,连带着嬴驷最初那一丝揣测,也被唤醒。

    张仪见嬴驷也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小心翼翼试探道:“那大王是相信孟大夫的话了。”

    嬴驷没有说话,愁眉不展,张仪打量着他的神情,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想。

    “王上,臣觉得,司巫是什么人,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想让她成为什么人,列国以为她是什么人。”

    “巫咸,是天下巫师之宗不假,但早已做古,其后人中,未必有贤如巫咸者,司巫之能,大王已经目睹,她未必不如巫咸后人。有能,名便不重要。”

    “无名之人,为了得到君王青睐,用些旁门左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真有才干。”

    嬴驷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张仪继续道:“而且,巫咸族后人,携带天命入秦,助力秦军,以巫术,诅咒义渠,不好过,一个招摇撞骗的魏人术士,巧言令色,欺骗大王?”

    “是真是假,还由大王明辨。”

    嬴驷想了想,“若司巫是真,那寡人又该如何处置孟氏。”

    “若司巫是真,那孟氏,便其心可诛。”

    “试想,大王被一幼童欺骗多年,一旦列国知之,岂非令大王颜面扫地。秦失司巫,得利的却是列国。如此损国、损大王,而利他国、利敌国之为,不是叛国,不是谋反,是什么?”

    “请大王,诛孟氏,为司巫正名。”

    第45章 婚事让孩子以秦国公孙的身份出生……

    孟大夫,被下了牢狱,等候处罚。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毫发无伤。

    孟内史也没有蠢到自己站出来的地步,所谓同族血亲,不过随时可以抛弃的一枚棋子。

    出头鸟,只有两种极端的结果,要么加官进爵,要么人头落地,显然,孟大夫是后者。

    楚越坐在窗下,视线透过半掩的窗扉,望向天启阁中庭院的跪着的青年,一时有些不忍、犹豫。

    孟大夫是孟守他爹,他通过魏冉找到了自己。

    他一旦开口,楚越就不好拒绝,干脆拒而不见,孟守见楚越不见自己,双膝一曲,跪在了庭院中,执意要求见。

    正午太阳毒辣,他跪得板正,腰背直挺,约莫跪了一个多时辰,楚越到底不忍,“别跪了。”

    她打开窗,对庭中青年道:“你若是为你父亲求情的话,还是趁早离开吧。”

    家中遭逢骤变,孟守备受打击,憔悴的厉害,一身简朴衣着,全然不见半分当日英气逼人小将军的影子。

    “我知道是谁害了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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