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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大秦司巫》 30-40(第11/19页)
织兵员,与列国一战。
仲春三月,祀高媒神,高媒神掌姻缘,是生殖之神。
秦的高媒神是女脩,诞育先祖伯益的女性始祖【1】。列国的青年男女,都会在这一日,踏青、祓禊,沐浴河中,洗去身上污垢。
然后开始过节。
战争的阴霾,覆盖在咸阳城上空,该成双成对,相依相守开心过节的男女,却个个泪眼婆娑,分离,近在咫尺。
没人知道,这一分开,何时还能团聚,又是否还能再见。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里人。
楚越坐在祭祀搭起的简陋土台上,望着一对对有情人惜别,原本因为过节,能见到白起,稍微好转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没人喜欢打仗。
她不想去李帛,那个会被义渠重点攻击的城池,太危险了,可是风浪越大,鱼越贵。
要想崭露头角,需得一些拿得出手的功劳才行。
不然,怎么转股东?
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楚越当即站了起来,提着裙子,朝他
跑了过去。她扑进白起怀中,抱住他的腰,白起猝不及防,被她撞的往后退了半步,双臂却立刻合拢,抱住了她。
温热的脸,贴在楚越耳畔,以示安抚,楚越抬起头,白起的表情,还很茫然,“怎么了?”
“和我去个地方。”
白起跟着她往前跑了几步,才问道:“去哪儿?”
她拉着他,穿梭在密林中的小道,楚越提着裙角,健步如飞,他们往前跑着,似乎要甩掉身后一切束缚,什么秦国、军功、司巫。
通通不要了。
现在,挣脱束缚的他们,是自由的。
他们一直往前跑,一棵棵树,消失在他们身后,白起不知道她要去哪儿,被她拉着往前。
两人爬到山顶,视线才豁然开朗,地平线尽头,太阳温暖照耀的地方,村庄静谧,再往远看,渭水磅礴。
楚越指着那片地方,回头对白起道:“那边,是我的宅子,也是准备以后居住的地方,比邻渭水,可以抓小鱼小虾来喂我的大鹅。”
白起气喘吁吁,顺着楚越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看清田宅后,深黑的眼睛,飞速眨了一下,他低头,对上楚越明亮而兴奋的双眼。
她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对将来的憧憬。
阳光温暖,她的眼睛愈发清澈,望着眼前少女,白起的心陡然跳空了一拍,他忽然上前一步,双手捧住了楚越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他的吻,汹涌而激烈,潜藏在血脉中的狂野,与爱意迸发。
楚越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后退,她搂住白起的脖子,力争上游,才勉强扳回一城。
火焰,随着你来我往踉跄步伐,在两人之间渐渐腾起,白起的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最终停下,他靠在楚越肩头,沉重滚烫的呼吸,隔着轻薄麻衣,频频烧灼肌肤。
密林深邃,虫鸣鸟叫,心跳如鼓,在咫尺间作响。
“君子”白起的圣人之语还没说出口,楚越已经握着他的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半边衣襟掉落。
白起的呼吸杂乱起来,头也本能偏开。
秦国民风淳朴,礼法不森,男女淫奔,司空见惯。白起是君子,当楚越也是女士,守着礼,日复一日。
楚越捧起他的脸颊,让他正视自己,掌心温度滚烫,白起眼眸愈深。
“周南有《野有死麕》,秦风有蒹葭。蒹葭苍苍,在水一方。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爱的人就在对面,只需涉水的勇气。
礼约束人,却并非要磨灭人的勇气。
连绵深草倒下,发出窸窣的声音,天与地,在眼前旋转,两人出来前精心选了一番的衣服,凌乱堆叠
白起伏在楚越怀中,楚越抱着他碎发蓬松的头,“白起。”
“嗯?”白起的声音慵懒。
“你之前对我唱的那首歌,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怀中人轻轻笑了下,“好。”
“今夕何夕,得与王子同舟”【2】
此时歌声,不再如当日一般,夹杂着淡淡的忧伤,白起唱着,楚越双臂回缩,更紧抱住了怀中的少年。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将我忘了,就当渔女和鄂君,只是相遇,没有结局。”
白起觉察楚越语气不对,猛然从她怀中抬起头,“你要去哪儿?”
“李帛。”
第37章 李帛这一次她要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
楚越拉着白起的手,两人一起漫步在街巷中,憧憬一点点化作现实,画卷般在白起眼前展开。
乡村房屋栉次鳞比,隐约城镇繁华轮廓,不远处田地,阡陌交通,往来儿童,追逐嬉戏。
“那边是渭河。”楚越指着不远处道。
两人一起到了河边,春风和煦,河水宽广,明媚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像是爱人的怀抱与呼吸。
他们并肩走在河滩,天空蔚蓝,一时偌大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起往前走,视线却停留在身边人头顶,他望着楚越,似乎怎么也看不够。楚越抬头,恰好对上白起聚精会神的视线,她望着他,微微一笑。
“我很好看吗?这么盯着我看。”
白起眼中含笑,不假思索道:“当然。”
楚越听得开心,往前凑去,逼近白起的脸,“那你还有什么,想对眼前这位美人说的吗?”
白起垂眸,抿唇,“没有。”
“可是美人有话想对你说。”
白起抬眸,“什么?”
下一瞬,楚越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她不讲道理的、蛮横的将白起按在芦苇堆中,哪有美人的样子。
芦花飞舞,落在白起健壮的手臂,楚越伸手拂开,顺带摩挲过他身上新旧叠加的伤痕。
楚越目光逐渐变得困惑,“什么时候的事情?”
和他并肩作战的时候,她没有发现过白起受伤。
他总是那么镇定,那么从容,那么安静,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受伤的样子。
没被发现,不代表没发生过。
白起抓住楚越的手,轻而易举坐了起来,坐在她身上的楚越失去平衡,身子止不住的后倾,白起托住她的后背,双臂收缩,将她拉到眼前。
“忘记了。”
楚越还想说什么,唇齿已然被堵上。
唇齿相碰,耳鬓厮磨,楚越搂住白起的脖子,半边身子贴上他精壮的胸膛。
如漆长发散在倒地的金黄芦苇上,像一副水墨,铺陈开来。
激烈时,楚越的手抓住身边芦苇,又被白起的手包裹,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微风吹过,芦苇荡泛起层层金色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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