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前夫火葬场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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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与她们商讨对策了,可瞧她现在对许之蘅如此生分,想来是选择了后者。

    打算继续与曹安履行婚约。

    “可曹安真真不是良配,曼姑姐儿嫁过去必然是会吃苦的,蘅娘,我们不能眼睁睁看她踏入火坑,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她幡然醒悟才好。”

    “你容我好好想想……”

    “究竟如何才能让她对曹安彻底死心呢?最好是想个法子,让曹安那头率先提出退婚,曼姑姐儿如此也好全身而退……可他又岂能甘愿放手……”

    许之蘅眉头深锁,眸光专注而深邃,仿若想要在这局注定失败的困境中寻得个出路……片刻之后,好似终于想到了什么,眸光倏忽如夜间星辰般亮了。

    “阿春,咱们这么做,或许可行。”

    许之蘅将心中的计划,与孔春全盘托出。

    孔春闻言,脸上闪过几分犹疑,不禁问道,“或许是我胆子小,若我是那曹安,今后必不敢再来了……且曼姑姐儿当真会信?”

    “不试试怎么知道?”

    许之蘅对自己的安排很有信心。

    可在此之前,必须先解决放在大理寺的那具尸体。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求助肖宏业。

    一则镇国公府在京中人脉甚广,打着肖家的名号方便办事;

    二来肖宏业任五军都督府右都督,协管京畿的军队,此等要职,无论是在大理寺还是刑部,都很能说得上话;

    三则,肖宏业是个爽利性子,就算许之蘅不想要吐露其中内情,料想他也必不会多问。

    许之蘅打定了主意,让红绡遣人去了趟镇国公府。

    为着避嫌,帖子是递给肖云舒的,邀她明日摘星楼一叙,许宏业心疼胞妹,每次云舒出门,他必会接送,届时就可找准机会,与他提及此事。

    此时不仅关乎许之蘅自己的声誉。

    还事关许曼的终身。

    只盼一切都能顺利推进才好。

    ——

    太和殿中。

    秋风裹挟着这暮色,渗入宫殿中的每个角落。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地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望着金丝楠木案桌上的数道奏折。

    那些奏章上,密密麻麻罗列着太子近来民间的“善举”——因着灾荒严重,开仓放粮,民间因此对太子感恩戴德,处处都是赞颂之声。

    皇帝心气颇为不顺,“啪”得一声,猛然将那些奏章抛落在地,惊得堂下那些东宫官员通身战栗,不由纷纷软了膝盖跪落在地。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瑞王谢昭翼将将被解了禁足。

    岂会放过此时踩太子的好时机,不由上前一步,朗声道。

    “父皇明鉴,这已不是太子头次自作主张了!他上次未经父皇允许,就命工部私自修缮皇陵,这次更是私自开仓放粮……如此行径,俨然就是眼里没有父皇!视国法章程于无物!”

    太子谢昭烨含恨望他一眼,而后跪立向前几步,软声解释道,“儿臣绝对不敢忤逆父皇……只是此次灾情实在严重,百姓们流离失所,儿臣真真不忍看他们受苦,所以才动用粮仓以解燃眉之急。”

    其中自然有瑞王党派的官员,适时落井下石道。

    “太子不忍看百姓受苦,难道皇上就忍看百姓受苦么?皇上乃是君父,心中对灾情自有计较,可太子却自作主张放粮,莫不是想要以此收买人心?如今坊间已有传闻,说太子如若即位,今后必为贤君。”

    最后这句话,无异直接戳中皇帝的逆鳞。

    他脸色愈发黑了黑,望向太子的目光,如利剑般凌厉。

    “太子,你可知华北地处要塞,本就已有流民频繁作乱,朕几次三番才派兵镇压下来,而你开仓而放的那些粮,实为军粮。”

    “如若因此延误军机,那便将整片华北平原拱手相让给内匪,太子,届时你可担得起这个责?”

    谢昭烨闻言,瞬间冷汗苍白如纸,冷汗涟涟道,“……儿臣实属思虑不周,父皇,儿臣知罪!”

    天威震怒。

    殿中的空气仿若僵凝。

    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压抑与紧张,使得人喘不过气来。

    正在皇帝想着要如何发落太子时……

    谢昭珩适时上前一步。

    “父皇息怒,太子此举虽说有些冒进,却也是出自一片好心,且经儿臣统计,此次放粮的数量合理,事后太子更是命儿臣调派临近洲县的粮食补充完备,必不会有后顾之忧。”?

    谢昭烨微微怔忪。

    他当时并未想到这些善后事宜……

    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一切都是谢昭珩在为他周全,谢昭烨感激望他一眼,愈发将头埋低了些。

    “恳求父皇对对儿臣从轻发落,儿臣今后必定谨记教训,绝不再犯!”

    皇帝神色莫辨着,让人窥不出他的半分真实想法,在沉默一阵过后,终究挥了挥手,冰冷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罢了,朕就再绕过你这遭,这阵子就待在东宫好好反省,无朕旨意,不得外出。”

    “是,儿臣遵旨。”

    朝臣们作鸟兽散,都由殿中退了出来。

    太子匆匆交代了太子太傅几句,而后行到谢昭珩身侧,笑容中充满苦涩,“润甫,方才多亏有你。”

    谢昭珩淡然笑笑,“为皇兄排忧解难,是我应尽之责。”

    其实如今日这样的情景,以往已发生过许多次。

    无非就是太子冲在前头收拢人心,谢昭珩在后头帮他收拾烂摊子。随着次数渐多,皇上也愈发不满,由今日的情形看,显然已经到了信任彻底崩塌的临界点。

    太子的身影被夕阳拉了老长。

    透出几分单薄与孤寂。

    谢昭珩望着太子独自走出城门,眸底透出些暗涌,不知在想些什么。

    瑞王则站在侧边的廊柱旁,阴沉着脸,将眸光定落在谢昭珩身上。

    谢昭珩感受到他的目光,唇角勾出抹笑。

    丝毫不见方才毕恭毕敬的模样,毫不畏惧迎上瑞王的目光,犹如把锐利的宝剑,充满了火药味与挑衅的锋芒。

    ——

    翌日。

    许之蘅起了个大早。

    或心中有了应对之法,所以许之蘅扎扎实实睡了个好觉。

    她起了个大早,精神抖擞着,精心搭配了通身衣饰,待一切都穿戴好,在偌大的铜镜前扭扭腰肢,层层叠叠的裙摆,就如花瓣般簌簌散开。

    “姑娘这么穿真好看。”

    “若是多出门几趟,只怕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要换到姑娘头上了。”

    红绡与黄眉站在一侧,止不住地赞美。

    许之蘅自己也很满意,愈发将精气神提了起来,又浅浅上了层胭脂与唇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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