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前夫火葬场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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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庄查账回来,就会带着媒婆上门下聘了。”

    曹安薄唇微抿。

    他想到许家或会立即给许之蘅议亲,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现本就有他与许曼的这纸婚约在前头挡着,如若薇娘还与那镇国公嫡子订了亲,那他们二人之间,当真就要止步于此了。

    曹安只盼着薇娘唤他“夫君”。

    而并非“姑父”。

    有些事情已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曹安脑中闪过万千瞬念。

    嘴上却符合敷衍着。

    “那位肖公子我曾在宴上见过,是位气概万千的英武君子,这确是门上等的姻亲。”

    “曼姑娘的方才的话,我已全都记在心中,待会儿回去在默写出来便是,眼前这张婚宴菜单,曼姑娘便带回府中自行处置吧。”

    “翰林院中还有公务要忙,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说罢,曹安便率先起身,躬身拱手像许曼施了一礼,而后扭身就走了。

    “好不容易出府一趟,曹公子怎得也不知和姑娘好好说会儿话,竟就这么走了?姑娘绣的这鸳鸯香囊,都未来得及送出去呢。”

    夏荷在旁急得干瞪眼。

    许曼抿了抿唇,捏着手中的鸳鸯香囊,久久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女子的第六感作祟,她就是觉得这曹安,身上有股透不出来的古怪。

    “夏荷,京中定还有其他桃源县中人,你再派人去好好打探打探,问问他以往在老家时的为人,尤其是他那位传闻中的青梅……事无巨细,都给我查问清楚了。”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寒秋午后。

    许曼站起身来,斜倚在雕花栏柱上,随手捏起置架上的鱼食,松开指尖,鱼食簌簌坠落,引得池中锦鲤争抢。

    过了几息。

    她倏忽将剩余鱼食,连盆整个掀翻,狠狠砸向水面。

    锦鲤受惊,搅得池水哗啦作响,连池底沉着的浸出苔藓的青石,都被撞得移位。

    ——

    及笄宴后。

    教养嬷嬷便功成圆满,翌日就离了府。

    平日那么严厉苛刻的人,在临行前终于在许之蘅面前,透出些欣慰与满意来。

    “务必要将这些规矩刻入骨血,在坐行站卧间都要时刻注意,莫要懈怠半分。”

    嬷嬷碎着嘴,免不了再交代几句。

    “是。”

    “嬷嬷的教诲,蘅儿必定谨记于心。”

    许之蘅颔首请了个福安礼。

    过了礼仪这关。

    许之蘅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功课上,经过日夜不间断的努力,以及女先生片刻不离的贴身教导,她进步得非常快。

    虽说书写起来还不甚流畅。

    字体也不大好看。

    可已能将所有文字认全,加上以往的数字功底,已经能跟在肖文珍后头记账管家了。

    学习需要劳逸结合。

    在家中憋闷久了也不行。

    恰逢这日孔春约许之蘅去三清观上香,在得到肖文珍首肯之后,在这天清晨,首辅府的马车去孔家接上孔春,向郊外驶去。

    孔春是个善性的人。

    虽说那日在首辅府受了怠慢,可后来肖文珍又是惩罚娟姨娘,又是奉上厚礼安抚……她便早就将那些不愉快抛诸脑后。

    二人许久不见,握着手说了许久的知心话。听说许之蘅马上就要订亲,孔春很为她感到高兴。

    “嫁去镇国公府保准出不了错。那日在及笄宴上,也就镇国公的云舒小姐同我说了会子话,她生得好看,人也开朗娇俏,想必她的兄长也是极好相处的,你若嫁过去,保准享福!”

    人人都觉得好。

    那这门婚事应就是上上选。

    许之蘅眯着眼睛,“那你呢?”

    “你那日在宴上,难道就为未曾相中什么郎君?又或者有没有何人,给你留下些许印象?”。

    是那种让通家十三口服毒自尽的印象么?

    孔春脑中莫名闪现出张冷沉阴郁的大黑脸来,浑身都打了个颤,只摇摇头否认道。

    “没有。那些世家子弟心气儿都高,许是看不上我这种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不过我娘亲已在为我议亲了,媒婆来过一次,过几日我便也要去相看郎君哩。”

    “薇娘,你那日可得陪我同去啊。”

    丁翠薇点点头,“好,有我陪着你,你别怵。”

    说话间。

    三清观便到了。

    此时正是上午,青瓦飞檐的道观笼在秋阳绚烂中,三丈高的幡旗在山门处猎猎作响,道观前停了不少华丽的车架,香客进出频繁,门口更是有穿着鱼麟甲胄的侍卫。

    个个佩刀。

    巡查走动间甲胄间的缝隙相撞,声如碎玉。

    “今日好多人啊……三清观是有法事么?”

    孔春问。

    “二位贵客应是初到京城,所以有所不知,今日乃先柔妃的冥诞。”

    “先柔妃乃是晋王殿下与明月公主的母妃,所以每逢这天,两位殿下都会在此开设道场,点上七七四十九天长明灯,京中但凡是得空的达官贵人,也会来此祭奠。”

    前来牵引的道童恭敬回答。

    此时。

    辆造型雅致,装潢格外华丽的车架顿停,婢女撩起车前厚重的帷幔,由内走出个娉婷的女子。

    只见她衣着素净,脸上未施粉黛,却难掩风华。身形格外瘦弱,腕间的羊脂玉镯几乎要由见骨的腕骨滑出,颇有些弱柳扶风之感。

    许之蘅不由问,“那位姑娘是?”

    “想必她就是容婉。”

    孔春望见那马车上的“容”字木牌,赶在小道童前头回答,而后凑近在许之蘅耳旁,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狭促说道。

    “你前夫的未来正妻。”……

    许之蘅斜乜了她一眼。

    孔春立即缩着脖子噤声。

    “香客说得没错,她就是容六姑娘,未来的晋王正妃。无论发生何种状况,容姑娘今日都是必会到场的,据说为着赶上这场法事,日夜不歇地赶回京城,在路上还受了风寒。”

    那小道童说到此处,不由唏嘘了句,

    “晋王殿下与容姑娘,当真是情深意重啊,天造的一对呐……”

    许之蘅别别孔春的肩膀,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听见没?人家二人情深意重,才天造地设的一对。”

    先柔妃今日设有道场之事,母亲必然知道,之所以没有特意与许之蘅提及,那必然已在其他方面尽了哀思。

    可许之蘅身为首辅府的嫡长女。

    既已到道观,便没有不去先柔妃灵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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