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后失去记忆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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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现在是不是,无法得知。

    信中所言,皆是招揽党羽针对当时的大公主李珵。

    而胡敏之死了,这些东西就是铁证。

    沈明书不得不说,胡敏之死的真是时候,这么大的把柄送到皇帝手中,无疑是锦上添花。

    “再去找找。”

    沈明书合上书信,又等了片刻,见实在找不到什么玩意儿,索性带着匣子入宫去见皇帝了。

    ****

    “胡敏之死了?”李瑾就像吞了个鸡蛋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死了呢?

    她凝着桌上的灯火,咬牙切齿,闭着眼睛,听着心腹禀报外面的事情:“是死了,听说是回府找证据时候被自己的妾一刀捅进肚子里,当场就咽气了。”

    “蠢货。”

    李瑾慢吞吞地骂了一句,唇红齿白,眉眼过于秾丽,透着几分少女才有的秀丽之色。

    她看了心腹一眼,胡敏之是二姐姐的人,查也是查到二姐姐身上,与她没有关系,

    不过,胡敏之太蠢了,发难之前应该多加考虑,迫不及待地一人揭露,不弄死你弄谁呢?

    还没搅得满城风雨,自己就先死了。

    李瑾被胡敏之的愚蠢气个半死,心口疼,她捂着心口歪靠着几案,缓和两息,天然带笑的眼睛里多了些若隐若现的笑容。

    “无妨,出去看着,让她们自己玩儿。”

    她也没有损失,但大姐姐想祸水东引,那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波呗。

    她不信她的母后无动于衷!

    ****

    日暮降临,紫宸殿内灯火通明,一封封书信被摊开,小皇帝气得发疯,将书信甩给兵部尚书,“真是好卿家。”

    “陛下,此前都是晋阳长公主逼迫于臣,臣也是没有无计可施。”

    兵部尚书跪在地上,匍匐在地,拼命地为自己解释。

    李珵好虚伪地表达自己的失望:“朕待卿不薄,卿竟如此待朕。”

    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苦无证据罢了,没成想,胡敏之自己送上门。

    “拿下。”李珵摆手,“押入刑部审问。”

    “陛下,臣都是被逼的……”

    声音渐渐远去,李珵轻轻地吐了口气,凝着桌上的书信,唇角微微弯起,舒心极了。

    她可以坐稳帝位,慢慢地,让皇后无后顾之忧,就算天下人知晓她们的秘密又如何,她是天子,是万民之主。

    难道还护不住皇后吗?

    她将书信一一收起来,随后靠着龙椅,慢慢地喘了口气,雨季要来了,骨子里的疼意翻卷而来,像是时刻提醒她当年的窘迫与无助。

    休息片刻后,她往中宫而去。

    中宫内灯火通明,宫人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说悄悄话,跟着皇后,她们都很舒服。皇后并非狠厉的主子,相反,她很温柔,也不会在意些许小错。

    李珵一身红衣,穿过中庭,迈过门槛,走进寝殿。

    “回来了。”沈怀殷也在等她,见人靠近就吩咐人去摆膳,自己起身去迎接她。

    她走到她的跟前,打量她的脸色,“高兴了?”

    “还不错。朕在考虑赵家的处决。皇后,事情进展得太快了,快到太过顺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李珵一面高兴一面担忧,但不得不说,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为自己的筹谋而高兴,温软的面上皆是笑意。沈怀殷望着她,看着她快乐的样子,恍惚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十九岁的李珵,不算是孩子,但总是在沈怀殷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沈怀殷张口,李珵先她一步开口:“你不要害怕的,胡敏之死了,朕也看到那个包袱。”

    说是包袱,只是一些书信还有卷宗罢了。

    卷宗是证明季凝无子,户籍是后上的。

    书信说沈怀殷还活着。

    不过有人竟然悄悄去查了皇后,其心可诛,李珵面上的笑容收敛,道:“朕会查清楚的。胡敏之一死,反而省事,你没看到赵尚书吓得跪在地上叩首,阐明自己是被李瑜胁迫的。”

    她叭叭叭滴说了一通,说得又快,让皇后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李珵的脸色很白,双眸又这样漆黑,看她的眼神很明亮,发饰为红,整个人明艳动人。

    沈怀殷扫她一眼,道:“你这么高兴?”高兴得像个傻子。

    “高兴。”

    “明日观主入宫,你更高兴。”

    下一瞬,李珵脸色铁青,冷冷地看着她,那是一种委屈又愤怒的眼神,明灭的灯火漾过,眼底湿润极了。

    “我不高兴!”

    沈怀殷抿唇笑了,气得李珵转身走了,“去吃饭,我饿了。”

    “你身上疼不疼,明日让观主给你看看。”沈怀殷匆匆去追她的脚步,“去年你都疼得发烧,今年提前看一看,或许会好受些。”

    “我有医正。”李珵倔脾气上来了。

    沈怀殷惋惜,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亲自给她夹菜,李珵充耳不闻,不信她的鬼话。

    吃过晚饭,李珵将奏疏递给她,自己则抱着点心来吃。

    “刚吃过饭,怎么又吃?”沈怀殷害怕她积食了。

    没成想,她冷心冷肺地回一句:“我刚刚没吃好。”

    皇后不语,眄视买面前不羁的姑娘,随后低头看自己的奏疏。李珵面上依旧乖巧讨笑,嘴里嘀嘀咕咕:“你以前也是做这些的,你或许是忘了,但你以前可厉害了。”

    沈怀殷本不信她的鬼话,蓦然想起李瑾说的话:“您说,若不是爱一个人,怎么会将江山托付于她呢。”

    如果不爱,怎会委以重任。

    许是被这句话搅和了心神,沈怀殷握着奏疏的手开始抖了了抖,只一瞬,她放下奏疏。

    大约她突然停下来,引得李珵诧异。李珵弯着眼朝她笑了,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这样璀璨的明珠,在她面前绽放光芒,怎能不心动呢。

    沈怀殷不知过往,但她知晓,李珵的喜欢,不是一朝一夕的。

    “你从未与我说过去的事,你身上的伤也不提。”

    李珵捧着点心碟子的手顿住了。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伤怎么来了。”

    李珵怔了一下,“伤有什么好提的,是先帝让人打的,我那时太年轻,不懂事,惹她不高兴。她是君,我是臣。你要知道,她对我,寄予厚望,却没有母亲对女儿的怜爱。”

    她的语气里是有几分怨怪。

    但沈怀殷知晓她不是怨怪先帝,而是怨怪她自己的母亲。

    一侧的铜枝灯在她眼中烧出明亮的颜色,她朝沈怀殷笑了笑,“与你无关。”

    沈怀殷捏着袖口的手指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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