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市井日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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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吝啬呢!”

    元娘在边上,看徐承儿说的煞有其事,心下佩服,顺带替徐家阿翁捏把汗。徐家阿翁才不是什么舍得把美酒让给识货之人的性子,他可最是吝啬,别说予人,就是偶尔元娘带着吃的来找徐承儿,他都要抢一份。

    孙女?

    不,味美的吃食要紧!

    幸而……

    文修和徐承儿可算搭上话了,之后再等徐承儿的舅父把做媒的人家挑明,这事便圆满了。

    成婚前,阴差阳错在探春的时候见过,也算佳话。

    元娘想着,脸上不自觉漾起笑,她小小年纪,望着文修和徐承儿的时候,竟显露出几分慈祥的神色。

    实在可爱。

    魏观望着她,弯唇轻笑,如是想到。

    *

    到底是年轻的郎君和小娘子,虽说彼此人多,但是一块待久了也不大好,魏观主动告辞,文修跟在身后。

    见他们走了,几个小娘子总算能放开说话。

    “玉仙观的姻缘果真准!”说这话的是俞莲香。

    她美滋滋道:“偶然遇见的两个郎君,都是一表人才,尤其是着湖蓝襕衫的那个男子,生得真俊。”

    范三娘看了眼元娘,很快挪回目光,笑道:“那位郎君好是好,但就是太好了,不免叫人望而生畏,倒是另一位文郎君,瞧着亲切和善些。”

    “我才不管呢!”俞莲香骄蛮昂头,她往功德箱里塞了少说几十个铜钱,拿起香对着供奉的神仙拜了又拜,理直气壮道:“求神仙保佑,我未来的夫婿得照着方才那位郎君的气度容貌寻才是……”

    有时,人天真简单些,的确是好事。

    烧香拜神后,几人要离开道观,往家里搭的棚子那去。

    众人都照着彼此关系亲近来三三两两分开走,元娘和徐承儿落在最后,俞莲香好奇前头一株药草是什么,又大声把徐承儿给喊前头去问了。

    元娘则带着万贯慢悠悠地走着,与其他人约莫落开一重门的距离。

    她悠闲散步,时不时望望檐角,不时低头瞅瞅花草,深嗅花香,恣意得很。道观的台阶上还卧着狸猫,抱着尾巴浅眠,而脚踝细长的鸟儿顺着松过土的花圃蹦蹦跳跳,灵动地用尖尖的喙去啄种子。

    因此,她落后得要更多一些。但仍能依稀听见前面小娘子们的欢声笑语,还不用受聒噪,而若是有什么,喊一声就可以。

    这才是探春嘛!

    全身心的放松沉浸,脚步轻盈,仿佛游荡在泛着花香的云朵中。

    真惬意!

    正陶冶在春日的松缓中呢,元娘正好与同是离开的魏观和文修撞见。她的左手边也是道圆拱门,魏观他们应是走另一条更蜿蜒些的路离开的,结果没想到恰好能在这遇上。

    魏观似乎转头和文修交代了什么,文修停在原地,转过头蹲地上欣赏花草去了。

    魏观则朝着元娘走来。

    他腰间的佩玉,随着行走,底下的穗子轻轻晃动,像是起了波澜的心间,徐缓、不经意,却真实存在。

    元娘心下微微紧张。

    他走到她面前三步有余,便站定了。

    “陈小娘子,不想如此巧,恰好相逢。”他说着,解开荷包,拿出一个裹紧的油纸包,言笑晏晏,“我记得你喜欢吃蜜饯,这是临安府产的,与汴京的蜜饯相比是另一种风味。若是不嫌弃,还请你收下尝尝。”

    汴京卖各类蜜饯果脯的铺子很多,制的手法也不同,但相较起来,临安府产的蜜饯,要更有盛名。

    据说,连官家盛宠的一位后妃,都爱吃临安府的蜜饯,所以常年上贡宫中。莫说市井百姓,就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吃不着的。

    除非品相稍差些的,才可能流通民间,卖得并不便宜。

    元娘哪好意思收下,连忙摆手,“不成不成,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面对元娘的推拒,魏观并不慌乱,他神色不惊,依旧浅笑着,“这是我爹的友人从任上带回来的,奈何母亲并不喜爱蜜饯甜食,留在家里,即便勉强吃下,也不过是暴殄天物。

    “我想,倒不如送予喜爱食之的人,如此,才算真正合宜。”

    他说着,又面含笑意注视着她,语调清浅温和,“陈小娘子觉得呢?”

    “啊?”元娘神情踌躇为难,如柳叶般细弯的眉轻轻蹙起。

    他说的颇有道理,自己总不好说他不对吧?可若是认可他的话,岂非就要收下?

    元娘稍作挣扎,到底是应了,“也好,多谢魏郎君了!”

    她接下那包蜜饯,而他很有分寸的避开她的手,可再如何小心,指尖还是不经意触碰到,尽管一触即离,可指尖好似仍旧残留对方手掌炙热的体温。

    元娘垂下目光,头微微撇开,手紧紧抓着纸包,半晌没说话。

    她咽下心头的紧张感,欲要抬首说话,触及他始终不变的含笑眼神时,忍不住一怔愣。

    这可怪不得她,自己已然算是上佳的样貌,可他同样不输,甚至因为年长她几岁,要更惑人些。他有种成熟男子的气质,让人无法一直直视。

    这种感觉与他是笑是怒无关,元娘不知该如何形容,但他只要站在那,那份气韵就是与旁人不同的。

    元娘勉强回神,因两两对视有些尴尬,她张嘴又抿嘴,站立难安,看到蜜饯纸包,忙寻了话道:“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蜜饯?是本要送予旁人吗?”

    “不是。”他应的毫不犹豫,看着她,眸光深深,“先前在祥棋观附近送别友人,恰好看到你了。”

    “哦。”元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随口问道:“你怎么能料到一定能遇见我,今日来探春的人可多了,方圆百里都是人呢。”

    她说着,逐渐找到些感觉,不自觉语调上扬,又有了平日活泼俏皮的模样,“莫不是……魏郎君你能算卦?”

    元娘越想越觉得挺合理,读书人四书五经都要熟读,若是能将易经学个通透,有铜钱或蓍草在,随手就能卜卦,解卦也容易得很。

    自古以来,那些在做学问上天资聪颖的人,许多都兼顾医、道,像东汉张仲景和张道陵都是如此。

    魏观听着她好奇的猜测,低头笑了。

    还不等他回答,前头的徐承儿似乎觉得一直没看到元娘,开始喊元娘的名字,拉着其他人回头来寻。眼下的情形倒不好被撞见,虽然二人清清白白,但被撞见还要费心神解释。

    元娘等不及他解释,稍稍点头,就带着万贯急忙朝前走。

    魏观看了眼她灵巧窈窕的背影,微微一笑,接着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他并未做什么卜卦,只是……

    随身带着,求一场侥幸。

    他想,万一呢?万一能遇见,兴许可以叫她开颜。

    *

    元娘走得急,没多久就和徐承儿她们撞见。

    徐承儿脸上仍有急色,见到她勉强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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