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嘴上说不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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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由着他缠绵厮磨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道:“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再纠缠下去,可都不好受。

    他闷闷地:“我今日不该带一堆人来此,该带你去只有我们俩的地方!”

    恋恋不舍地又磨蹭一会儿,这才终于放下她,牵着她往回走。

    庄子里饭菜已摆上桌,严彧见少了裴伯,亲自将他从小厨房拉了来,让他挨着容老坐。裴舟是先皇后家奴,伺候了裴家三代人。他不胜惶恐地坐了,视线从严彧滑向裴天泽,又逐一掠过桌上孩子们,低头抹了抹眼。

    许是情切,又许是上了年纪一时任性,裴舟喃喃道:“还差大皇子,人才算齐了……”

    大皇子,李啠,是这一代里裴舟看的第一个孩子。

    梅爻回府已过晚饭时分,先去琼花阁看了大哥,询问了医药吃食,见他气色好了许多,讲话也无虚喘,嗓音也清利了些。她开心,将伺候琼花阁的下人一通赏。

    梅敇笑盈盈道:“还真是当家做主了,只有些败家!听说你的礼单也一向豪,满京城权贵都夸,文山郡主可比文山王世子大气!”

    她有些惭愧:“大哥才情世故抵万金,我颟顸少智,幸得大哥赚得多,才能容我拿些黄白俗物来补,好在这销金窟一样的京城里自全。”

    梅敇戳她脑门:“打小便会哄人!”

    又敛了笑:“说正事,我眼下行动不便,可有些事拖不得,你得帮我办。”

    “大哥你说便是!”

    他从床头摸出封信,那信显得有些旧,似是盘磨久了的样子,边角已有些毛躁。上面几个字刚劲有力:扶光公主亲启。

    她一笑:“想叫我替你送信呀?”

    他苦笑一声:“我此刻确无那些心思!你叫凤舞拿着这信,帮我逮个人!”

    第93章 凤舞逮人好看到她觉得杳如明月,触手……

    时下已入伏,暑气灼得人心慌,加之蝉鸣嘶嘶,更添几分烦闷。

    扶光去了趟邙山,那是皇亲国戚及诸多权贵们的埋骨之所。她的外祖父李明远躺在那里,母亲在守陵。

    陛下不准废后李羞月见任何人,她眼下是何光景,扶光并未亲见,只使了钱财,询问伺候她的宫人,答复是每日两餐,每餐两菜一汤,食量尚可,用度也齐全,身体尚好。

    扶光掉了眼泪,她晓得这不过是宽慰她。

    昔日李羞月曾罚一位长使守陵,那长使身子强健,也未熬过半年。受罚之人,餐食潦草,剩菜剩饭是常事,何来好胃口?冬日少碳,夏有蚊虫,且陵墓阴湿,潮气入体,人身精

    气日渐消耗,结局可想而知。

    她留了些银钱、吃食、衣物及日常用度,心绪空凉地离了邙山。

    路上起了风,彤云压暗天色,归巢的鸟儿们扑簌簌地从头顶飞过,钻入哗啦啦被摇响的茂林中。

    扶光心头一片荒凉。

    母亲,哥哥,心爱之人,无一可托,她觉自己如今亦是这邙山中的一缕残魂。

    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前,雨点开始往下落,带着泥土气。云琅要撑伞,她不要,便淋着进了门。

    方进垂花门,她又想起如离。

    以往她责他没规矩,他有阵子便哪儿都不去,乖乖待在府上。她外出回来,常常一到垂花门,便见他笑眯眯候在门口。

    如今门口,只有两只石狮子。

    她又觉是自己一个人太久了,才会生出诸多妄想。她也不过才二十岁,花开奢靡,却无人赏,只一日一日,在空无人至之地走向凋零。

    沐浴后喝了暖汤,她神思昏昏地睡了一觉,梦里终于见到了梅敇。

    他站在玉华别院的乘云阁里,玉树临风,引她看满园春色。园中造景奇巧,心思漫布,悉数出自他手。

    她一寸寸打量他,竟是一寸寸与如离比较。

    他自是比如离好看,好看到她觉得杳如明月,触手不及。

    似是觉察到她混乱不定的心思,梅敇明媚的眉眼暗淡下来,不无悲伤地望着她,一眨不眨,继而身形也开始涣散,她慌了。

    她去抱他,抓扯,哭喊,试图留下他,却终究两手空空。

    醒来枕头湿了一片。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光亮了些,暑气还未回归,竟有些秋凉之意。

    云琅进来道:“公主醒了,做梦了?”

    她嗯了一声,又闭上眼,还未从莫大的酸涩中回神。

    “司隶校尉左淳大人求见公主,已候了一会儿,您若不想见,奴婢便去回绝?”

    棘虎来了,不速之客。

    她没睁眼,只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

    “父皇的人,见见吧……你帮我更衣。”

    棘虎已等了小半个时辰,茶一口未喝,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极为规矩,也极有耐心。

    扶光看着他见礼,直白道:“左大人到访,所为何事?”

    “回公主,臣为查一人而来。据案犯交代,昔日端王府上有位擅长书画的华先生,乃由公主引荐,臣想请教公主此人下落?”

    扶光面无表情看着他,左淳与她对视一眼,只觉那眼神中带着一片死气。

    “左大人是奉旨问话么?”

    “并非。”

    “算审讯?”

    “臣不敢!”

    “那无可奉告。”

    棘虎不甘心:“公主可知,此人极善模仿他人笔迹,或涉及……”

    “送客。”

    扶光声音淡淡,并未着怒,仿佛一句随意之语。

    云琅道:“左大人请回吧。”

    左淳其实有预感她不配合,只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有,却也并非一无所获。在波谲云诡的局势和案件中浸染久了,他极善从微妙的表情中捕捉不易察觉的信息。

    方才七公主虽态度冷冷,一个有用的字都没讲,可在他提及华先生善仿人笔迹,或涉及李啠谋逆案时,她眉峰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这让棘虎觉着华先生多半不清白,而扶光定然也是晓得的。

    左淳施礼告退,出了公主府,一声哨向,便见几个隐在暗处的男子闪身出来,他吩咐道:“给我盯死了公主府,便是个苍蝇飞出来,我也要知晓它去吃哪坨屎!”

    左淳走后,扶光面色依旧如水,云琅却气得不行,恨恨道:“这些整日不是抓便是杀的糙人,具是没心的!如今只剩下公主一人,也不得安生!”

    扶光并未理会她的恨骂,只轻飘飘出了偏厅,往书房而去。

    那张桌案上,还摆着数日前的文墨。

    当时如离回府不久,她决定要对他好一点。之前见过他的字,极丑,她曾笑话连马夫都不如。她不理解他明明见识尚可,字却写得一塌糊涂。

    他受了嘲笑,偶尔闲了便来描几笔字,眼下桌上还有他的大作。过午的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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